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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斫惴騺砹?!”鄭米米聲音忽地壓低,“快看快看,帥不帥,酷不酷?”我撐起手肘,抬起腦袋往她視線方向看去,一眼看到對方手上鮮艷的紅色,接著便是那張又酷又帥的臉。盛珉鷗熟練地將手帶綁在手掌上,拉起拳臺護(hù)繩矮身鉆入,周教練跟在他身后,兩只手上皆是戴著手靶。千里姻緣一線牽,這都能碰到盛珉鷗。鄭米米說他是表姐的未婚夫,那她不就是蕭沫雨的表妹?我知道清灣不大,沒想到能這么小。打從心里覺得好笑,我坐起身,目光灼灼盯著他,嘴邊笑意久久不消。盛珉鷗感覺到了我的注視,往我這邊看來,一個停頓,眼眸微微瞇起。我知道,我也很驚訝。這可不是我要強(qiáng)求,是老天硬是要把我們撮合到一起。我沖他笑笑,飛了個眼過去。“啊,他在看我他在看我!”鄭米米激動不已,朝盛珉鷗小小揮了揮手,一副粉絲見到偶像明明很興奮卻要假裝淡定怕嚇到對方的模樣。盛珉鷗掃了眼她,沒有任何回應(yīng),朝周教練抬抬下巴,開始自己的訓(xùn)練。這是我第一次看他打拳,雖然這方面我只能算作小白初學(xué)者,但只是從他出拳的速度,踢腿的力量感上,便能明白周教練所言不虛,他真的很厲害。“哇,他的汗水都閃閃發(fā)光,好漂亮哦?!编嵜酌纂p手按在胸口,一臉迷醉,“為什么他這么完美!想給他舉靶……”盛珉鷗一腳踢在手靶正中,周教練連連后退,一屁股摔到地上,摔得呲牙咧嘴。鄭米米倒抽一口氣:“算了,被他打到一定很痛?!?/br>那可是相當(dāng)痛啊。我站起身道:“行了,我們繼續(xù)吧?!?/br>結(jié)束訓(xùn)練,一身臭汗,最后要去沖澡前,鄭米米拉著我,給我演示了遍手帶的綁法。這個小師姐某種意義上雖然也可稱為我的“情敵”,但不得不說還是很不錯的。“不對不對。”她捧著我的手,“要這樣繞。你看這樣就好了嘛,你試試?!?/br>我照她說的試了試,還挺容易“謝謝小師姐哈,我先走了,下次見?!蔽覔]著手與她道別,眼角余光瞥到盛珉鷗仍在臺上,不知什么時候才走。沖完澡,洗去一身疲憊,用浴巾圍住下身,我擦著頭發(fā)往外走去。打開儲藏柜,剛開了一道縫隙,身后猝然探出一只手臂,一把按在門上,將柜門又給關(guān)上。背后隱隱傳來壓迫感,對方貼得很近,灼燙的溫度傳遞過來,比我剛洗好澡的體溫還要高一些。“你又跟蹤我?!?/br>天地良心,誰跟蹤他誰是小狗。哦不對,小師姐應(yīng)該跟蹤他來著,不然不能知道他在這里打拳。小師姐對不住了。我和他還有個約法三章,不能說話,于是只是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說好的一個月,你連一個星期都沒做到。”他俯低身體,氣息輕柔地吹拂我的耳廓。我無法抑制地打了個哆嗦,往前一腦袋磕在金屬柜門上,想通過這種方式冷靜冷靜,順便拉開與他的距離。“男人,女人,你也不是非我不可,何必一直糾纏不放?!卑丛诠褡由系氖直凼栈兀瑩徇^我的發(fā)頂,麻癢磨人的觸感一路蔓延到脖頸。很奇怪,明明身上那么熱,他的手溫度卻不高,掐在我后頸,有些涼。以至于我被那冰冷的溫度嚇了一跳,止不住發(fā)出一聲卡在喉嚨口的,模糊的低吟。額頭抵著柜門,視線注視著下方,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兩條腿都在微微顫抖時,連我自己都在心里唾棄自己。這樣就不行了?陸楓你也太沒用了吧!“就是……非你不可。”我咬了咬牙,說了今晚與他的第一句話。我不知道他哪里看出我男人女人都可以的,這真是冤枉我了,我的確只對他可以。頸后力道一下加重,我聽到他似乎是嗤笑了聲,充滿不信與嘲弄。脖子上的手拿開,他更緊密地壓上來,將唇貼在我的耳邊,好像要說什么。汗水混合著我身上沐浴露的氣息,形成致命的荷爾蒙,悸動心靈??删驮谶@時,更衣室外傳來人聲,有人要進(jìn)來了。他只能退后,一言不發(fā)遠(yuǎn)離我。我維持一個姿勢良久,直到身上熱意消退,這才回過頭,身后自然已經(jīng)沒有人。換好衣服,我又在原地等了片刻,盛珉鷗都沒再回來。嘆一口氣,我懷著些許遺憾起身離開。第45章你怎么有他照片?清灣的夏季悶熱潮濕,雨水總是很多。我抖落雨傘上的水珠,將其收起,法院門口有專門存?zhèn)愕牡胤?,這樣便可在糟糕的天氣不弄臟大理石地面。我進(jìn)入法庭時,沈小石已經(jīng)到了,而另一邊的被害人家屬席也坐著不少人,有老有少,面色不善。“盛律師說,我弟弟會作為控方證人出庭作證?!蔽覄傄蛔?,就聽沈小石道。我記得他弟弟還未成年,讀的是寄宿制學(xué)校,案發(fā)時……并不在家。“發(fā)生這種事,他應(yīng)該也很難過?!?/br>沈小石注視著空無一人的證人席,抿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還沒單獨(dú)見過他,出事后,他爺爺奶奶就把他從學(xué)校接走了。我?guī)状蜗胍?,都被他爸那邊的親戚拒絕。”沈小石目光移到另一邊,自坐在第一排的幾個中年男人身上掃過,陰鷙道,“他們要我給一百萬賠償金,補(bǔ)償他們家的損失,不然就不出諒解書,讓我媽到死都出不來?!闭f著,他放在膝蓋上的手驟然緊握成拳。我看出他情緒不佳,有些擔(dān)心。諒解書相當(dāng)于一個賠償協(xié)議,有了這份東西,法官酌定量刑上便會相對從輕。當(dāng)年我也有這東西。我媽不知道給了多少錢求得齊陽父母出的諒解書,這才讓本該判處十年以上刑期的我,最后只坐了十年牢。庭上并無詳細(xì)解讀這份東西,只是作為一項材料提交給了法官。之后我有試著問過我媽到底給了齊家多少錢,她一開始怎么也不肯說,只是讓我不要擔(dān)心錢的問題,后來被逼急了,說是給了五十萬。五十萬,一般家庭怕是都難以一下拿出這么多,更何況我家這樣的家境。我問她哪里來的這些錢,她言語閃爍,說自己本就有些積蓄,加上將房子賣了,便最終湊齊了這五十萬。我聽她說將房子賣了,心里實在不是滋味。房子雖破舊,但也擁有我們一家那么多年的回憶,每一個角落,每一處斑駁,都承載著我們四人的辛酸苦痛,甜蜜快樂。無論家人如何,只要房子還在,就好像家也還在。然而如今房子沒了,房子里曾經(jīng)住著的男主人過世,大兒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