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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小石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你認(rèn)命吧,投降不殺?!?/br>沈小石臉一點點漲紅,掙扎起來:“什么……什么你的人,胡說什么呢?我,我清清白白,楓哥去哪兒我去哪兒!”柳悅拍著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打起來打起來!”我一指戳在她腦門上,把她腦袋戳得整個往后仰了仰,評價道:“你放以前就是個禍國……”柳悅雙眼一亮:“妖姬?”“……狗閹?!?/br>柳悅兩眼一翻,氣呼呼回到自己工位。“一群臭男人,不懂欣賞我的美?!?/br>年底將至,又該進(jìn)行年終盤點。柳悅與沈小石在前頭坐鎮(zhèn),我和魏獅進(jìn)倉庫清算貨物。好在之前已經(jīng)清過一次,該扔的該賣的都處理了,這次盤點工作不算繁重。我和魏獅兩人分區(qū)域理貨,彼此岔開些距離,也沒一直關(guān)注對方的動態(tài)。理到下層貨架,我索性坐到地上,將賬本攤在膝頭,方便計數(shù)。就是這時,我聽到了不遠(yuǎn)處另一頭貨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你怎么進(jìn)來了?”魏獅疑惑道。“楓哥呢?”沈小石的聲音有些沉,好像不太高興。我一下停了手頭工作,側(cè)耳細(xì)聽起來。“剛還在這里,可能上廁所去了吧?!?/br>“那正好……”沈小石說著,突然響起“哐”地撞擊聲,接著是魏獅的悶哼,我嚇一跳,偷偷看過去,似乎是沈小石把魏獅懟到了架子上。沈小石身高不夠,氣勢卻很足,雙手撐在魏獅兩邊,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還和那個人渣有聯(lián)系?”什么情況?我怕他們在倉庫里動手,正猶豫著要不要出面,魏獅卻笑了,笑得跟沒事人一樣。“你又不是我的人,管我這么多做什么?你不讓我碰,還不允許我碰別人?”沈小石氣得不輕,一掌拍在魏獅身后的架子上,把鐵架子都拍得抖了三抖,發(fā)出一連串顫鳴。“魏獅,你找死!”除了上次醉酒亂性那回,我就沒見沈小石氣成這樣過。生氣之余,還帶著一點委屈。“欸?”魏獅語帶詫異,“欸!沈小石你不是哭了吧?”他這下徹底慌了,要去掰沈小石的臉。“誰哭了?眼睛進(jìn)灰不行啊?你放開!”沈小石一肘揮開他,轉(zhuǎn)身就要走,被魏獅從后頭拽住,拉回了自己懷里。魏獅緊緊抱住他,安撫著他的情緒。“是我不好,我說謊了,祖宗別生氣。我沒和那人再聯(lián)系了,是他一直換著號碼sao擾我……”他嗓音溫柔低沉,“我誰也沒碰。”沈小石本來還扭動兩下,要從他懷里掙脫出去,聽了他一番話,慢慢也不動了。他還是氣,卻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他還有臉sao擾你?你把他約出來,看小爺不把他打到跪地求饒……”“別為那種人臟了手,我直接去換個號碼就是了?!?/br>“嗯……”沈小石仿佛突然意識到自己和魏獅的姿勢有多曖昧,說話一下子又不順溜起來,“你,你放開我,等會兒楓哥就回來了……”“你讓我親一下,我就放?!?/br>我:“……”我在呢,我一直在,求求你們考慮下我的感受!沈小石那頭靜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在認(rèn)真考慮魏獅的提議。這傻小子,遲早被魏獅吃得渣都不剩。再待下去我怕要聽現(xiàn)場,到時候更尷尬,趁還能挽回,我故意碰落貨架上的一只錢包,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一副打盹兒剛醒的模樣。魏獅那頭霎時手忙腳亂,我等他們處理好了再走過去。沈小石見了我猶為驚疑:“楓,楓哥你一直在嗎?”我捂著嘴,又打了個呵欠:“剛不小心睡著了,你們干嘛呢?”沈小石整張臉都紅了起來,訥訥說不出話。魏獅看著我,交換了個眼神,笑道:“小石說要幫我一起理貨?!?/br>我點點頭:“哦,那就交給你們了,我去外頭了。”說罷將手里冊子塞給沈小石,快步往倉庫外走。走出倉庫門,呼吸到外面新鮮空氣的一瞬間,我深深吸了口氣,心底升起抹再世為人的虛脫感。替他們關(guān)好門,我坐回自己位置。柳悅無知無覺戴著耳機(jī),正在看一部新出的狗血連續(xù)劇,笑得花枝亂顫,絲毫不知倉庫中發(fā)生的一切。耳邊似乎又聽見倉庫傳出一聲悶響,我怕再聽見什么不該聽的,屁股長釘似的趕忙往外走去,打算抽根煙冷靜冷靜。到了周六,一大早我迷迷糊糊感到身邊一空,睜眼看去,發(fā)現(xiàn)盛珉鷗已不再床上。我還有些困,翻了身繼續(xù)睡了,到近中午才算徹底清醒。升著懶腰走出臥室,一眼便瞧見對面那間密實門洞大開,光線充足。我呼吸一頓,輕手輕腳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大變樣。窗簾拉開,室外的陽光照進(jìn)每個角落,墻上的信以及那些血字全都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斑駁墻皮,以及地上擺放整齊的兩個紙箱。我蹲到紙箱旁,打開其中一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看起來。看了沒幾行字,身后傳來盛珉鷗聲音。“房間我已經(jīng)整理好,隨你怎么用。”他倚在門邊,襯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肌rou緊實的小臂。我擺了擺手里的信,問他:“哥,我一直把信寄到你們學(xué)校,畢業(yè)了后你是怎么收信的?我從來沒收到過退信?!?/br>盛珉鷗掃了眼我手里的信,道:“收買門衛(wèi),讓他定期快遞給我?!?/br>我一愣,繼而失笑出聲。“原來是這樣……”我將手里的信重新丟回箱子,拍了拍手站起身,走過去雙手勾住他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每封信你都看過嗎?”盛珉鷗伸手按在我后腰,臉上沒什么表情地淡淡“嗯”了聲。“有讀后感嗎?”我也就隨口一問,沒想到盛珉鷗望著我,還真認(rèn)真思索起來,似乎在回憶著信上的內(nèi)容。“我以為你會恨我,會和不見天日的土地融為一體,會成為齊陽想要你成為的那類人……”他緩緩勒緊我的腰,將我摟進(jìn)他懷里,唇就貼在我的耳邊,“可你沒有。你依然充滿希望,好像永遠(yuǎn)不會被打倒,陽光都更偏愛你一點。你有我沒有的東西,有時候看著你,就覺得你仿佛是我缺失的那部分……”我閉上眼,下巴擱在他肩頭,享受著這一刻地寧靜:“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br>他聞言輕輕笑了下,沒有再說話,竟像是默認(rèn)了。陽光灑進(jìn)屋子里,將一切陰霾盡數(shù)驅(qū)散。洗漱一番,我和盛珉鷗兩人去外面吃了午飯,之后又去建材市場買了些材料。下午回到家,卷袖子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