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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互相監(jiān)督,甚至還可以將培養(yǎng)好的管事調(diào)往其他鋪子,如此隔兩年便調(diào)動提拔一批,總比讓某些管事長期大權(quán)獨攬日漸滋生野心來得好。蕭止戈見他坐在馬車上都還在琢磨鋪子上的事,兩道墨眉中間攏出一道深深溝壑:“前頭有家糖鋪賣松子糖?!?/br>“嗯?”安長卿打住思緒,抬頭疑惑地看向他。蕭止戈:“聽說好吃,我給你買?!?/br>“聽誰說的?”安長卿好奇地問道。他早就覺得奇怪了,蕭止戈并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但每次卻總能給他買到各種各樣的好吃的。“下屬。”北戰(zhàn)王惜字如金,見他清亮的一雙眼終于只看著自己了,眉間褶皺平緩許多:“吃么?”“吃?!卑查L卿笑瞇瞇地瞧他:“王爺跟我一起吃么?”蕭止戈正襟危坐,雙手搭在膝蓋上,依舊是威風(fēng)凜凜的模樣,此時卻毫不遲疑的應(yīng)和王妃的話:“嗯?!?/br>……因要去買松子糖,車夫便轉(zhuǎn)走了另一條道,從一條小巷穿過時,卻隱約聽見壓抑的爭吵聲傳來。“嬌鶯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是我的又怎么樣?”“你怎么敢?那是我的人!”爭吵的人沒注意到另一條道上駛來的馬車,猶自壓低聲音爭論著,安長卿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嬌鶯”二字,他起身掀開簾子,示意車夫停車,然后對安福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另一頭看看。兩人還在繼續(xù)爭吵,中年男子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若不是你把人藏到了尼姑庵去,我早就把人抬進(jìn)門了?!?/br>“現(xiàn)在正好肚子里壞了我的種,挑個吉日抬進(jìn)門就是,沒準(zhǔn)還能給我生個大胖小子?!?/br>年輕些的男人呼哧呼哧直喘氣,半晌才道:“六叔,你莫要欺人太甚!”被叫做六叔的男人冷笑一聲:“跟我搶人,你小子還嫩了點。你還不知道吧?那小浪蹄子的丈夫還沒死前就被我玩透了,也就你還當(dāng)個寶貝……”兩人一番爭吵,不歡而散。年輕男子似乎氣極了,惡狠狠在墻上踹了一腳,才后一步離開。看完了全程的安福小心翼翼地退回來,表情怪異道:“是忠勇侯府的吳四公子和六老爺……”忠勇侯有五個兄弟,卻只有一個親弟弟,行六,人稱一聲“六老爺”。而吳四公子,便是忠勇侯的庶子,吳雋書。安長卿回想起他們爭論時提到的嬌鶯,顯然是吳雋書已經(jīng)知道了嬌鶯懷孕的事情,而且嬌鶯肚子里懷的還不是他的種,是他六叔的種。叔侄倆躲在這犄角旮旯里,就是為了爭一個寡婦。想到吳雋書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模樣,安長卿眼中怒火燃燒。這人竟然就是為了這么一個和他叔叔通jian的寡婦,害得他meimei一尸兩命,最后竟然還把她扶成了正室夫人。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叔侄爭一女,這便是家風(fēng)整肅的忠勇侯府?怒火在胸口燃燒著,安長卿咬緊了牙,一字一句道:“找個機會,把這事捅出去?!?/br>他倒要看看,等這事鬧出來,吳雋書還有沒有臉來娶他的meimei!***或許是連老天都看不慣忠勇侯府的齷齪事,沒等安長卿找到機會將事情捅出去,就聽鐵虎快馬來回稟,說城外的尼姑庵被人放火燒了。這火還是那個瘋婆子放的。“嬌鶯呢?”“嬌鶯當(dāng)時正好在外頭,躲過一劫。”這可真是要瞌睡便有人遞枕頭,安長卿略一沉吟,便道:“叫人去忠勇侯府報信,順便再去報官,務(wù)必要把官府的人帶過去?!?/br>鐵虎領(lǐng)命而去。安長卿又叫了安福備車,親自去了城外尼姑庵。安長卿到時,尼姑庵的火勢剛剛熄滅,原本還算齊整的尼姑庵被燒得焦黑一片,只剩下斷壁殘垣。一片廢墟當(dāng)中一個瘋婆子揮舞著雙手跑來跑去,口中大喊著:“狐貍精死了狐貍精死了,兒啊,娘給你報仇啦……”周圍三三兩兩的村人在旁看著她,也沒人敢上前。馬夫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停好馬車,安長卿透過車簾望去,就看見嬌鶯捂著肚子瑟縮在一旁,看那樣子,倒是生怕瘋婆子發(fā)現(xiàn)了她。安長卿冷眼覷著她,默默計算著另外兩人何時會到。他正惦記著,就見一輛馬車飛快駛來,還沒停穩(wěn),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就急急跳下馬車,嘴里焦急叫著“嬌鶯”。神情急切,甚至連村人的指指點點都顧不上了。瑟縮一旁的嬌鶯一看見他眼淚就先落了下來,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叫了一聲“六爺”。吳六急忙奔過去,小心地將她扶起來,上上下下地瞧著:“孩子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孩子?”嬌鶯捂著肚子,嬌怯又畏懼道:“沒有,我好好護(hù)著咱們的孩子呢……”話音剛落,就聽有一道聲音遲疑叫道:“……嬌鶯?”嬌鶯身體一僵,下意識推開吳六。扭頭看向喊她的人,臉色幾番變化,最終定格成一個扭曲又有些怪異的難看表情:“四、四郎,你怎么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占地方的擺件慫慫慫慫:沒買成松子糖(癟嘴第24章吳雋書聽到有人報信,說城外尼姑庵走水,急急忙忙就騎著馬趕來了。誰知道竟然會碰見六叔摟著嬌鶯的場面。目光落在嬌鶯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之上,他臉色微沉,卻仍然伸出手溫和道:“嬌鶯,到我這兒來?!?/br>嬌鶯神情倉皇,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另一只手卻被吳六抓住了,吳六冷笑道:“你要去哪兒?你肚子里還揣著我的種呢,你哪也不許去!”吳六年近四十的歲數(shù),膝下卻只有一個女兒。他也不是不想不開枝散葉,只是大夫說他年輕時虧空太過,很難再讓女子受孕,原本他也不抱指望了,卻沒想到嬌鶯會揣上他的種。嬌鶯原本是府里下人的婆娘,一次吳六偶然間撞上她去給那馬夫送吃食,那馬夫矮小丑陋,平日里唯唯諾諾,吳六便起了意,將人半強迫半哄地弄上了床。從那以后嬌鶯便多與他有來往。后來某日,嬌鶯哭哭啼啼地來尋他,說馬夫發(fā)現(xiàn)了,要殺了她。那時他正熱乎著,便找了人除去了馬夫。想著過段日子風(fēng)頭過了,再把人抬進(jìn)府里。只是卻不知道這浪蹄子又是什么時候還勾搭上了自己的侄子,沒等他把人抬進(jìn)府里,吳雋書就先一步把人藏到了尼姑庵去。吳六廢了不少功夫才把人尋到。兩人在尼姑庵里干柴烈火,吳六得了趣味,便也不著急把人要回去了。只時常來尼姑庵過上一晚。卻沒想到嬌鶯這肚子如此爭氣,竟然懷上了,吳六算了算日子,就是他尋到嬌鶯的那幾日里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