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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暴君的寵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也瞧見這一幕,目光掃過安長卿,冷哼了一聲,轉(zhuǎn)回頭默不作聲的喝酒。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喏喏喝酒的樣子真好看,

太子:我也覺得。

慫慫(黑臉):……滾。

第32章

眾人入席坐了片刻,安慶帝才露面。

安慶帝四十多歲,面白微胖,留著兩撇八字胡須,十分富態(tài)。眾人見他出現(xiàn),連忙起身行禮。安慶帝擺擺手,示意眾人起身。才吩咐身后隨侍的大太監(jiān)開宴。

大太監(jiān)高聲唱了一句“開宴”,就聽樂聲一變,越發(fā)靡靡。宮人們陸續(xù)端來前菜,安靜有序地放置在小幾上。供賓客們享用。

大殿中央,一行舞娘穿著極薄的紗衣,赤著腳婀娜上前,緩緩朝安慶帝一拜,便開始旋轉(zhuǎn)舞動。

安慶帝看起來興致頗高,斜斜倚在小幾上,一邊觀舞一邊和著樂聲打拍子。

安長卿對歌舞沒興趣,倒是一個勁兒拿著酒壺倒酒喝。這雪梅酒酒味淡,也不辣嗓子,喝下一口渾身便暖洋洋的舒適,他十分喜歡。只是喝了五六杯后,酒杯就被蕭止戈從手中抽走了。

蕭止戈從碟中夾了一片陳皮牛rou放在他碗中,不容置喙道:“不要貪杯,吃點菜壓壓肚子?!?/br>
安長卿戀戀不舍地瞅了一眼被放到了另一邊去的酒壺,只得乖乖吃菜。吃完見蕭止戈還未動筷,又禮尚往來給他夾一根翡翠黃瓜,笑瞇瞇地說:“王爺也吃?!?/br>
“……”蕭止戈盯著碗里的黃瓜,他平日里一向不愛吃這個。見安長卿笑得像只小狐貍,分明是在報復(fù)他不給他酒喝。蕭止戈嘴邊溢出無奈的笑,卻是夾起黃瓜吃了。

兩人這一番動作,都被安慶帝看在眼里,他瞇起眼瞧著安長卿:“老二怎么跟王妃擠一張桌子?”

兩人還未答話,就聽太子笑著道:“父皇有所不知,本來王妃的位置安排在夫人們那一邊,二弟舍不得王妃,就把人帶到這頭來了?!?/br>
“哦?”安慶帝瞇著眼笑了笑,目光在蕭止戈和安長卿身上掃過,無所謂道:“老二喜歡擠著那便擠著吧,不過……”

他話鋒忽然一轉(zhuǎn):“我聽說老二媳婦最近手筆不小,買進了不少冬衣火炭?這花費不少吧?冬天都快過完了,還囤這么些東西,老二便是寵著王妃,也該有個度……”

話說到后頭,安慶帝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淡了。明眼人都瞧出來。這是在敲山震虎,趁機敲打北戰(zhàn)王呢。

要說這三個皇子中,誰最有錢,無疑便是北戰(zhàn)王蕭止戈。

蕭止戈從出宮開府后,就置辦了不少莊子鋪子,這些年來經(jīng)營還算不錯,進項不少。但這些都只是小頭。哪個皇子名下還沒幾個莊子鋪子了。要說最賺錢的卻還是雁州那座精鐵礦。

雁州接壤北漠,土地貧瘠,又連年受北狄人侵擾。原是十分貧窮。只是北戰(zhàn)王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運道。竟然在雁州挖出一座精鐵礦來。大鄴國內(nèi)的精鐵礦此前一共也就三座。如今又發(fā)現(xiàn)一座,安慶帝自然是喜不自勝。

安慶帝耽于享樂,但如今國庫一年比一年窮,他就打上了精鐵礦的主意。

誰知道蕭止戈卻打著雁州兵士百姓守城艱難的大旗,請安慶帝開恩將精鐵礦八成收入用于雁州城墻防御建設(shè)。當(dāng)時冬日剛過,雁州全城將士百姓死守城池損兵折將,蕭止戈在此時遞了折子上去,安慶帝無奈之下只能應(yīng)了。

同時卻在心里給蕭止戈狠狠記了一筆。

而后許多年,安慶帝想起這事就越發(fā)看蕭止戈不順眼。如今又聽內(nèi)侍說北戰(zhàn)王妃一出手便是一百多萬兩銀子,安慶帝更是不滿,才故意在宮宴之上借題發(fā)揮。

安長卿蹙眉,正想要起身解釋。卻被蕭止戈握住了手。朝他微微搖了頭,蕭止戈起身躬身道:“父皇明鑒,此事乃是兒臣授意為之?!?/br>
安慶帝眉頭高高一挑,手掌在桌上一拍,哼聲道:“那就更胡鬧了?!?/br>
其他眾人都屏息凝神,以觀后續(xù)。

卻見蕭止戈面不改色道:“前些日子兒臣去城外大營之時,偶遇一瘋道人。瘋道人說兒臣前世殺孽過重,怕是會累及親近之人,需做一樁救千萬人的善事才能化解殺孽,為親人積福。后來他又說不久鄴京將受雪災(zāi)侵擾,讓兒臣早做準備,以消殺孽?!?/br>
“那瘋道人看著瘋瘋癲癲,但卻不似常人。兒臣本想將人帶回審問,他卻飄忽消失無蹤。兒臣見之玄妙,才半信半疑,命王妃囤了這么些過冬之物?!?/br>
安慶帝篤信道教,這些年尋仙問道不知道請了多少道士前來鄴京。更有道教仙師長居宮中煉制丹丸。此番聽蕭止戈這么一說,果然便面露遲疑之色。

此時太子溫潤一笑,似無意道:“這般來無影去無蹤的仙師,又能算出不久將有大災(zāi),此等能人,為何不直接向父皇稟明,反而去找了二弟?”

還在猶疑的安慶帝果然面色微變。

蕭止戈沉聲道:“殺孽在我之身,自然該由我消除。何必勞動父皇?!?/br>
另一頭三皇子撇嘴道:“這瘋道人也未必說的是真,說不定真是個瘋子呢?!?/br>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笔捴垢觏谎郏骸柏M敢拿親近之人還有鄴京安危當(dāng)兒戲?”

安慶帝見他們兄弟三人各有說法,擺了擺手道:“罷了,既然老二已經(jīng)備下了這些東西。只等著冬日過去便見分曉?!?/br>
他這么一說,太子和三皇子便不敢再說,蕭止戈也坐回了原位。

安長卿沒想到他竟然會想出這樣一番說辭替自己遮掩,還把責(zé)任全攬到了自己身上,一時又是感動又是心酸。可現(xiàn)下卻不是方便說話的時候,只能頻頻往他碗里夾菜。

***

一個時辰后,宴會方歇。安慶帝帶著個美人回去休息,諸位大臣也各自散去。

安長卿同蕭止戈出去,路上卻碰見了安知恪和李氏。先前他們?nèi)サ倪t,也沒顧上跟安知恪說話?,F(xiàn)在碰上了,卻不能當(dāng)沒看見。

安長卿上前見禮:“父親,母親?!?/br>
安知恪看見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嗯”了一聲。倒是李氏笑吟吟應(yīng)下,溫婉開口道:“今日飲宴你也不在,有幾家夫人聽說嫻鈺退了婚,都在問呢?!?/br>
“里頭有幾個母親看著還不錯,正想問問王妃?!?/br>
安長卿眉毛一挑,可不相信李氏會這么好心地給安嫻鈺挑夫婿:“哦?都有哪幾家?”

李氏便娓娓說了。

幾個子弟光看家世確實都不錯,但安長卿憑著上一世的印象,卻知道李氏說的這幾個都是整日撩貓逗狗,出入青樓酒肆的紈绔子弟。

“難為母親cao心,挑得幾個竟全是些紈绔子弟?!卑查L卿皮笑rou不笑道。

李氏端著笑道:“哪家的公子哥兒不愛玩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