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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礦,只是后來梁州一直沒有回信,雁州又起戰(zhàn)事,這件事才被拖延了。“出什么事了?”“我接到你的信后,就立即派了人悄悄去邊界探查,結果竟然真的找到了兩處翡翠礦?!背T诓溃骸澳抢飸撌前l(fā)生過地動,有一處山體整個滑坡斷裂。翡翠就是在那座山中發(fā)現(xiàn)的,那些百姓從山中撿到的翡翠,應該是山體斷裂時崩落的碎石?!?/br>只是百姓們不識貨,以為遍地都是的石頭并不值錢,沒當回事。加上邊界處又偏遠,至今才被他們意外發(fā)現(xiàn)。“我原本是想派兵將兩座山先占下來,但是西蜣攝政王不知道怎么聽到了風聲,竟然叫統(tǒng)領商闕帶了兵快馬趕來邊界,這些日子我沒給你回信,就是因為在跟商闕對峙?!?/br>如今西蜣覺得這翡翠礦靠近西蜣,合該是他們所有;但這么大一塊肥rou放在眼前,還是他們先發(fā)現(xiàn)的,常在昌自然也不肯放棄。如今兩邊陳兵對峙,局勢一觸即發(fā)。常在昌不敢輕舉妄動,這才匆匆趕來了雁州,找蕭止戈商議對策。作者有話要說: 齊巍:我不想種地了QAQ慫慫(微笑臉):那就去挖礦吧。齊巍:……嚶。第53章西蜣位于大鄴以西,是大鄴建立之初,擁兵自立的柱國大將軍薛常與西蜣族人聯(lián)合建立的國家。只是后來薛常背離盟誓,血洗政權,打壓西蜣族,才鑄就了如今的局面。如今西蜣雖然名義上還叫西蜣,但真正的西蜣族人卻是最低賤的人等。真正的掌權貴族,是薛氏。到了這一代,上一任西蜣王早逝,只留下一個幼子名叫薛稚,因為幼主年少,先王駕崩前,下召封丞相薛無衣為攝政王,輔佐幼主。薛無衣雖然姓“薛”,但其實是先王因緣際會之下收留的乞兒。后來先王發(fā)現(xiàn)這乞兒天資卓絕,非常人所能比,遂收為義子,賜國姓薛。后又請來名師悉心教導。據說薛無衣不過十歲,便能于朝堂之上舌戰(zhàn)群臣,于治國一道見解獨到。至十六歲被先王親封丞相,百官莫不臣服。又一年,先王崩逝,托孤薛無衣。薛無衣至此十年間,一手執(zhí)掌西蜣生殺大權,手段狠辣,智謀卓絕,西蜣無人敢相抗衡。而北護軍統(tǒng)領商闕,就是他手上最得用的一把刀。如此迅速又干脆地將商闕派來,西蜣顯然對這兩處翡翠礦勢在必得。幾人去了書房,屏退門外守衛(wèi),蕭止戈才沉聲道:“消息怎么泄出去的?你那邊出了jian細?”常在昌臉上笑容忽而一斂,面色陰沉沉道:“是我對身邊人太放心了。jian細已經找出來了。等爭端平息,我親手將他大卸八塊!”這個時候,他才撕下了那層文質彬彬的文人面皮,瞧起來像個守城的武將。“這事責任在你?!笔捴垢甑故呛敛灰馔猓焓直攘藗€數(shù):“我去同西蜣談,事成后,我八你二?!?/br>常在昌眼一瞪:“你這心也太黑了!不行,至少也你六我四!不然沒得談!”蕭止戈冷笑一聲:“你在鄴京時,給我假傳消息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br>“我什么時候給你假傳消——”常在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什么,聲音戛然而止。悄悄瞅了一眼安長卿,底氣不足地辯駁道:“這不都是為了你好?我不刺激一下你,你能下決心?說起來能有今日你還要感謝我!”安長卿在一旁聽著他們倆爭論,敏銳地察覺或許跟自己有關,立刻豎起耳朵認真聽,卻只聽見兩人在打啞謎。蕭止戈眉目冷凝:“不必在我面前巧言詭辯。我八你二,否則沒你份?!?/br>常在昌“嘖”了一聲,擰著眉道:“別別別,你再讓我想想!”若是西蜣派別的人來,常在昌是不怕的。但來的偏偏是商闕。商闕其人,原本是西蜣族后裔,天生力大無窮,一把百余斤的芒寒刀使得出神入化。也不知道薛無衣用了什么法子,叫他對自己忠心耿耿,當牛做馬。常在昌自然是打不過他的,真要開戰(zhàn),常在昌這個主將都只有被打的份兒。大鄴能與之一戰(zhàn)的,除了未年老的夏侯商夏柱國,應該就只有蕭止戈了。權衡半晌,常在昌一咬牙:“八二真不行,兄弟們忙活這一場,湯都不夠分的,七三,最少七三!”蕭止戈眼神一閃:“成交。明日我?guī)穗S你去梁州?!?/br>常在昌:“……”答應的這么快,總感覺又被坑了。……議完正事,常在昌還擠眉弄眼想和安長卿說話,卻被蕭止戈一個眼神警告,訕訕地自己去尋客房休息。看他熟悉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來將軍府。安長卿也就沒叫人招待他。等人走了,安長卿才有些擔憂道:“又要去梁州?胡大夫說你的傷還要修養(yǎng)?!?/br>蕭止戈彎了彎唇,湊在他耳邊低低道:“放心,這次打不起來,剛才唬常在昌的?!?/br>常在昌與他同是夏柱國麾下,兩人曾經相處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常在昌這人帶兵手段都不差,這些年也把梁州守得安安穩(wěn)穩(wěn)。但是蕭止戈卻知道,他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膽子不大,凡事求穩(wěn)。他自知打不過商闕,所以火急火燎來找他求援,卻忽略了商闕未必會與他開戰(zhàn)。西蜣與大鄴,這些年來都相安無事。如今絕對不會為了個翡翠礦開戰(zhàn)。而且據他所知,西蜣這些年雖然被薛無衣一手掌控,但是小西蜣王年歲漸大,眼看就要親政了;而王族其他人暗地里并不愿意低薛無衣一頭,一直盼著他倒臺。再加上薛無衣這些年手段強硬,動了不少人的利益,西蜣現(xiàn)在表面看起來平靜,實際上也是暗潮洶涌。這個當口,薛無衣絕對不會舍本逐末。派商闕帶兵來,多半是為了震懾。聽他一番分析,安長卿驚奇之余,越發(fā)覺得這人心思縝密。眼珠一轉,安長卿斜斜睨著他,似不經意般問道:“王爺曾與常將軍說起過我?”蕭止戈沒想到他話題轉得這么快,差點脫口而出“是”。好在總算反應過來,止住了滾到嘴邊的話,凝眉地望著他。“怎么這么問?”安長卿與他相處越久了解越深,知道他沒有立刻否認,那答案就多半是了。他輕哼:“王爺只說說過沒有就好了?!?/br>蕭止戈沉默地看著他,想著自己才說過不會再瞞他,喉結滾動幾下,還是艱難地點了頭:“說過。”不等安長卿繼續(xù)追問,他嘆息一聲,繼續(xù)道:“常在昌在鄴京時,我曾托他看著點相府,將你的消息傳給我?!?/br>“你不是一直奇怪我為什么會誤會你喜歡李海云嗎?便是他告訴我的。”“……”這話里的信息量太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