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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眼睛時不時就落到前頭的身影上去。余綃坐在他前頭,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瞧著前頭騎著馬的王妃,心里越發(fā)敬佩。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救了自己的是北戰(zhàn)王妃,深深覺得王妃不僅心腸好,還連這么兇的王爺都半點不怕,實在厲害。***進了五月,天氣越發(fā)暖和,百姓們都換上了單薄衣裳。因戰(zhàn)事已熄,雁州城中比往日熱鬧許多?;爻菚r不少百姓瞧見他們,還笑著問好,一派繁盛熱鬧的景象。回城時已經(jīng)是傍晚,將余綃交給安福去安置,安長卿與蕭止戈吃了晚飯,便早早洗漱了準備休息。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安長卿實在有些腰酸腿痛,洗漱完就靠在靠枕上給自己捶腿,一張臉皺起來,瞧著有些稚氣。蕭止戈出來,見他這樣便笑了一聲,自然而然地過去,將他的腿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控制著力道給他揉捏,嘴里卻道:“早說騎馬辛苦,叫你與我一同?!?/br>顯然,安長卿自己騎馬,卻塞了個小孩兒給他,北戰(zhàn)王心里還不太痛快。安長卿癟癟嘴,用腳去踹他的肩膀,咕噥道:“一開始也不怎么累?!闭l知道下了馬會渾身要散架一般的酸疼。安長卿想著肯定是騎得少了,以后多練練就是。蕭止戈眼神一閃,順勢握住他的腳,帶著繭的拇指在腳底心劃過,帶起一陣癢意。“哎別撓。”安長卿怕癢,使勁把腳縮回來藏住,又不解氣地瞪他一眼。蕭止戈眸色更深,順勢傾身上去,附在他耳邊低低道:“喏喏,今日圓房吧?”安長卿身體一僵,眼睛睜得極大地看著他,紅霞從耳根蔓延到脖頸,仿佛呆了。他這模樣,叫蕭止戈眼底情緒更加翻騰,手指在他背脊劃過,又低低地詢問:“好不好?”安長卿終于回過神,整個人害羞地都快冒煙了,圓房這種事,前世今生他都是頭一回。但兩人成婚這么久,圓房也是正常,而且去梁州時也說過,回來后要圓房的。不正常的是,這人為何要這么正經(jīng)的來問他?!瞪了他一眼,安長卿憤憤想,這事……這事不都是放下帳子直接開始的么?問來問去是要做什么!蕭止戈不知他心中所想,仍然認真地在等待他的回答。兩個男子在一起,叫安長卿在下面承受,本就有些委屈他了,所以他并不想勉強他,若是他不愿意,他可以再等等。被他這么定定看著,安長卿說是不好,說不是也不好。及至窺見他眼底的期待,安長卿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在心里告訴自己沒什么大不了。攥了攥手指,他雖沒有回答,卻鼓起勇氣,仰頭親了他一下。無聲勝有聲。輕輕軟軟的一個吻印在唇角,代表什么不言而喻。蕭止戈眼中如浪濤翻涌,卻不敢泄露半分,唯恐嚇到了他。嘴角驀然笑開,蕭止戈垂下眼,小心給他將頭發(fā)散開,手指在黑發(fā)中穿梭,亦輕柔地在他額上回了一個吻:“別怕……”………………………………這一晚,蕭止戈極盡溫柔。安長卿早前按照胡是非給的方子保養(yǎng)練習(xí),并沒有受太多苦楚,只是了騎馬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晚上又胡鬧大半宿,實在疲憊,結(jié)束后不多時便睡熟了。蕭止戈倒是沒有半點睡意,小心給他擦洗干凈,將人珍惜地抱在懷里,看得連眼都不眨。從今往后,懷中的這個人,便完完整整都歸他了。……蕭止戈一宿沒睡,精神頭卻異常好,天剛亮便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待把多余的精力都發(fā)泄出去,又親自去廚房,叫人把今日飯菜準備的精心些,都要清淡好克化的。交代完回來,正好遇見要進屋叫起的安福,又將人喊住,不讓他打擾安長卿好眠:“今日不必叫王妃?!?/br>安福只以為王妃是趕路回來累著了,也沒有往別處想,便又端著洗漱用具離開,打算晚點再來叫起。安福走了,蕭止戈卻也沒進屋吵人,就坐在院子里,目光盯著正屋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齊巍與謝陵等人尋來時,就見他們王爺面帶笑意地……盯著某個方向在發(fā)呆。第58章齊巍等人本是有正事要與蕭止戈商議,聽說他回來了,就趕緊來了將軍府。此時難得見他帶著滿臉笑容出神,齊巍就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將軍?”蕭止戈回過神,下意識斂起笑容,肅容看了他一眼:“你們怎么來了?有事?”齊巍見他這樣,就咳了咳,試探道:“將軍這么高興,可是有什么喜事?”若有喜事,不如說起來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畢竟以前可從沒見過蕭止戈這副模樣,這紅光滿面的,一看就是有大喜事。輕飄飄地瞥他一眼,蕭止戈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心里轉(zhuǎn)的什么主意。不過今日他心情好,對著下屬們脾氣也寬和不少,憐憫地看他一眼,大發(fā)慈悲解答了他的疑惑:“是有喜事,不過你還沒成親,說了也不懂。”齊?。骸????”齊副將十分不服,這喜事怎么還要分成親不成親,沒成親怎么了?就不配跟將軍同樂嗎?他正要再跟將軍辯駁兩句,不防邊上的謝陵狠狠給了他一個胳膊肘,齊巍話頭被打斷,疼得臉都皺了起來,惡狠狠去瞪謝陵。就見謝陵對他做口型道:“閉嘴,少說兩句?!?/br>“……”齊副將委屈巴巴閉上嘴,覺得這雁州城里,誰都能欺負他,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心里又給謝陵記了一筆,到底沒有追著問下去,換了個話題,又道:“今日怎么沒見王妃?”這話就問到北戰(zhàn)王心坎上了。他一面想叫這群下屬都知道昨晚的喜事,一面又覺得這是他和喏喏的房中事,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美。因此聽著齊巍的問題,便十分矜持地回了一句:“昨晚睡得遲,累著了,還在屋里休息。”齊巍一個沒成親的童子雞,哪能想到那地方去,只以為他是說梁州路遠,趕路累了,便附和地點頭:“梁州路遠,快馬趕回來,確實累人。”蕭止戈:“…………”臉色黑了黑,他還想再說什么,就忽見不遠處安長卿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安長卿今日起得遲,醒來之后總覺得屋里還留著昨晚的氣味,他待著就覺得面紅耳熱,便想著來院子里透透氣,等屋里通通風(fēng)散散味再回去。卻不料蕭止戈與齊巍等人都在院中,他頓了一下,見蕭止戈目光看過來,應(yīng)該是沒談要事,便繼續(xù)走了過來。因為在家中,他只隨便穿了一件輕薄常服,頭發(fā)未束,只有綢帶隨意綁在身后,越發(fā)顯得俊俏,像春日里鮮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