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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光煥發(fā)重返壯年之兆,不僅上朝時精神充沛,就連去后宮也去得勤了。安慶帝只以為這高人道法高深,能讓他延年益壽。但蕭止戈安排在鄴京的探子卻意外查到了一條線索——這得道高人,與舒貴妃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下次一定能叫你盡興(認(rèn)真喏喏:……?第59章舒貴妃入宮多年,又養(yǎng)育了三皇子,這些年一直圣寵不衰。她出自定安舒氏,親哥哥舒聆停乃歸德將軍,坐鎮(zhèn)禹州;外家乃鄴京薛氏,薛氏自大鄴建國伊始,便是六柱國之一。其背后勢力不容小覷。這也是她這么多年來和皇后分庭抗禮、絲毫不怯的底氣。早先時三皇子還小,安慶帝也還年輕,舒貴妃與皇后之間雖然也有不和,但面子上還算過得去,爭斗也沒有擺到明面上來。十多年過去,三皇子亦有十五歲,已經(jīng)開始物色王妃人選;而安慶帝又日漸衰老,沉迷長生之道。眼看著太子的位置坐得越發(fā)穩(wěn)當(dāng),舒貴妃這才著急了。趁著安慶帝派出人馬尋找瘋道人的時候,安插了這么一個“高人”進(jìn)來。她原本安排的天衣無縫。那高人先前也確實在民間小有名聲,入宮之后只一心為安慶帝煉丹,從未置喙過前朝后宮的是非。若不是蕭止戈的探子意外發(fā)現(xiàn)的線索,也不會知道那“高人”竟然是舒貴妃的人。不過雖然知曉了,蕭止戈也沒打算立即戳破。底下探子想辦法弄到過這高人煉丹的丹方,給胡是非看過后,確定這丹方確實有大補(bǔ)之效,藥材也都是名貴之物,就連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也說不出什么不好來。但是蕭止戈始終記得,胡是非看過丹方后給他的回信:大補(bǔ)之物,不宜多吃。這大補(bǔ)的丹藥,確實可以叫人神采奕奕精力充沛。但若是長期服用,身體習(xí)慣了這樣的狀態(tài),之后但凡有一日不用,便會如曇花般頹敗,連先前都不如。而且這丹藥,吃一日兩日有效,一月兩月也有效。但若是月月吃年年吃,這藥效也會逐漸減退,再想要當(dāng)初的效果,就只能不斷加強(qiáng)藥力,而這樣不斷加強(qiáng)藥力,最后只會導(dǎo)致虛不受補(bǔ)。身體如決堤河道一般,四處漏水。不論哪一種看來,都是惡果。聽聞安慶帝現(xiàn)如今十分寵信這位高人,留在宮中日日論道煉丹,想來離他品嘗惡果的時候,絕不會太久了。安長卿抿抿唇,亦沒有想到重來一世,安慶帝會死得更早。上一世安慶帝是在兩年后才纏綿病榻,而后急召蕭止戈回京。這一世卻提前了這么多……安長卿抬頭看著蕭止戈,不知這一世,是不是又會起變化。蕭止戈被召回鄴京后,先是太子失德被廢貶為庶人,而后三皇子平亂被流民暗殺,安慶帝最后只剩下蕭止戈這一個兒子,臨死前不得不立了他為帝。但即便是這樣,民間也有不少傳言,說太子是被北戰(zhàn)王陷害失德,三皇子也是被北戰(zhàn)王設(shè)計害死……甚至連安慶帝的死,也被安在了他的罪名里。弒父,殺兄弟……樁樁件件,都直指蕭止戈的皇位來得不干凈。安長卿看著他,眼中泛起心疼。不知上一世蕭止戈是怎么想的。但是這一世,安長卿卻不想再見他背負(fù)莫須有的罵名。他斂眸,小聲問道:“若是回了鄴京……王爺準(zhǔn)備怎么辦?要與太子和三皇子相爭么?”蕭止戈奇怪地看他一眼,見他目露憂慮,又解釋道:“老大和老三互相就能把對方斗死,我同他們爭什么?”他背過手,傲然道:“鷸蚌相爭,我們坐收漁利不是更好?”“但太子和三皇子未必會讓我們隔岸觀火?!卑查L卿道。蕭止戈點點頭,笑著看他:“所以萬一父皇病重,我們得找個借口,盡量晚些回鄴京?!?/br>安長卿明白了他的意思,抿唇笑起來:“那王爺想好借口了么?”“沒有?!笔捴垢暌恍?,倒是半點不急,還破天荒地開了個玩笑:“若是喏喏能給我懷個孩子,咱們不就有現(xiàn)成的借口不回鄴京了?!?/br>安長卿一呆,反應(yīng)過來頓時就惱了,拿腳踹了他小腿一下,氣道:“王爺真是越來越不正經(jīng)。”尤其是昨晚之后,渾話真是張口就來。蕭止戈讓他踹了一腳出氣,順勢將人拉進(jìn)懷里抱住,手臂環(huán)著他的腰,卻不與他糾纏方才話題,反而又追問起了先前的問題來:“喏喏還沒告訴我,昨晚是否盡——”話還沒說完,就被猜到他要說什么的安長卿忿忿捂住了嘴。“盡興了!”安長卿怒瞪著他飛快道。蕭止戈卻不信,覺得他是怕說了實話讓他不開心,才哄著他呢。畢竟他現(xiàn)在看起來十分生龍活虎,一點都沒有起不來床的樣子。雖然王妃很貼心,但北戰(zhàn)王還是暗暗決定今晚一定要讓他盡興。安長卿完全不知道他心里轉(zhuǎn)悠著的念頭,只以為自己的回答終于叫他滿意了,便將人推開,去安排府中其他事務(wù)。忙起來時間過得快,這么一晃就到了晚上。安長卿剛洗漱完,穿著輕薄的中衣回屋,就被早有準(zhǔn)備的北戰(zhàn)王拉進(jìn)了帳子里。一聲驚呼過后,便漸漸只聞悉索之聲。這一晚,床頭帷?;位危輧?nèi)燭光顫顫。鴛鴦?wù)砩锨檎凉?,一直到五更?/br>……次日,安長卿沒能起來床。蕭止戈終于找回了自信,瞧著他皺著臉靠在床頭,又有些心疼懊悔。叫安福送了菜粥過來,一口一口喂他。安長卿瞪著他不肯張嘴,也不知道他昨晚發(fā)得什么瘋,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他。到現(xiàn)在他還腰酸腿疼的。“不喜歡喝粥?我叫廚房再給你燉一盅雞湯?”被他這么瞪著,原本的志得意滿被按了下去,蕭止戈莫名有些心虛,只得越發(fā)小心地哄著他。“不用?!卑查L卿接過粥碗,忍著不適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才道:“我渾身難受,兩個人睡著有些擠,就委屈王爺今晚去書房睡吧?!?/br>蕭止戈:“……”就是再遲鈍,這會兒也能瞧出安長卿生氣了。蕭止戈滿心疑惑,小心覷著他的臉色,竟然沒敢問出口。只干巴巴地“哦”了一聲。安長卿喝完粥,實在困倦,蒙上被子又開始睡回籠覺。蕭止戈在邊上巴巴看了一會兒,等他睡熟了,給他將被子拉下來一些好透氣,才吩咐安福在外頭守著,自己放輕動作出門——軍中還有不少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于是這天幾個將領(lǐng)碰面時,就見自家將軍那張臉黑沉沉,嚇人得很。謝陵一向精明,飛快找了個借口溜了,鐵虎看謝陵溜了,連忙也跟著跑。齊巍慢了一步,被蕭止戈逮住,帶去了城郊田埂上。眼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