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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了過去。這一日是孝文伯家的二公子攢的局。孝文伯沒什么野心,靠祖宗蔭庇領(lǐng)了個虛職,沒什么實權(quán)。在朝中也甚少站隊,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不過他發(fā)妻的胞弟,卻是大理寺卿。能順利地搜集太子的罪證,這一回大理寺卿出力不少。大理寺卿雖然沒有明面上表示親近,但孝文伯的次子主動親近安長卿,便已經(jīng)是個信號。而且據(jù)安長卿說:這位小公子頗多奇思妙想,兩人也十分合得來。蕭止戈尋到了湖邊,遠(yuǎn)遠(yuǎn)瞧著畫舫上喝酒游湖的一群公子哥兒們,在其中搜尋到安長卿的身影后,嘴角便忍不住翹了起來。但瞧著安長卿神采飛揚(yáng)的模樣,又忍不住有些酸溜溜。他酸溜溜地在一旁瞧著,也沒有主動過去。這樣的場合,他若是露面,多半就該冷場了。只是他不想攪了安長卿興致,其他人卻沒這么有眼色了。安長端一連往北戰(zhàn)王府遞了四五張?zhí)?,卻張張石沉大海。耐著性子等了些時日后,打聽到安長卿今日在此游湖,便忍不住找了過來。安長卿在的那艘畫舫已經(jīng)被包了,他上不去,只能邀請了另一群人,包了一艘畫舫,裝作是偶遇。兩艘畫舫漸漸靠近后,他裝作不經(jīng)意間瞧見了安長卿,一點(diǎn)都不見外地?fù)P聲道:“三弟?你今日也來游湖啊?”他叫第一聲時,安長卿一時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叫他。畢竟他與安家已經(jīng)許久沒有往來,對安長端的聲音早就陌生了。再就是,從前安長端可沒這么熱情地叫過他。在安長端又叫了一聲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微微瞇起眼問:“你在叫我?”安長端僵了一下,才調(diào)整好表情接上道:“是啊,許久未見三弟可好?”安長卿一瞬就想明白他這熱情是打哪兒來的了,不咸不淡地應(yīng)付道:“如你所見,我沒什么不好。”安長端被他噎了一下,又感覺到他明顯疏離的態(tài)度,便有些怨懟。若是從前,他早就不耐煩了。但想起父親的囑咐,只能硬生生又?jǐn)D出個熱情的笑來:“好就好,父親和母親都甚是想念你,叫我問問你何時有空回家,我們一家人都許久沒團(tuán)聚過了”誰知他說完,安長卿卻不接他的話,莫名地看他一眼道:“你這話說錯了,如今北戰(zhàn)王府才是我的家,我與王爺才是一家人。游完湖我自然會回家去,就不牢安二少掛心了?!?/br>他說完便不再理會安長端,招呼幾個好友繼續(xù)喝酒。作者有話要說:慫慫:喏喏交新朋友了,是不是不愛我了?喏喏:???第99章安長端沒想到他連表面上的和氣都懶得維持,就這么將兩家人的恩怨擺到明面上來。自從太子被廢黜后,北戰(zhàn)王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北戰(zhàn)王府更是門庭若市。相比之下,安家就顯得門庭寥落了。丞相安知恪與太子交好并不是秘密,尤其是近兩年,安慶帝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安知恪更是開始明目張膽的親近太子,甚至還謀劃著,想將小女兒安嫻歌送進(jìn)東宮當(dāng)個良娣。只是這想法剛剛提出來,東宮就出了事,緊接著太子被廢。安家押的籌碼盡數(shù)成了空。等著看安家熱鬧的人不少,但多少都還忌憚著北戰(zhàn)王府,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么。不管外面?zhèn)餮匀绾?,安知恪到底還是北戰(zhàn)王的正經(jīng)岳家。只是如此一來,安家就不得不扒上北戰(zhàn)王這條大船。北戰(zhàn)王對著安知恪向來沒什么好臉色,他們只能將主意打到了安長卿身上去。于是才有了安長端偶遇的戲碼。只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安長卿連一點(diǎn)面子情都不留。安長端面色難看地立在船頭,聽見孝文伯家的次子的聲音傳來:“王妃這話若是宣揚(yáng)出去,怕是要被人詬病?!?/br>安長卿卻道:“父母不慈,兄弟不睦。我與安家之間的恩怨,鄴京早有傳言。既然從前不怕人詬病,到了此時,又何必畏首畏尾?”同游的世家子弟聞言一愣,接著又笑著舉杯敬他。文昌侯世子感慨道:“若是我能同王妃一般豁得出去,我娘或許就不必日日在后宅里被人磋磨了?!?/br>文昌侯在鄴京出了名的好色,家里十八房妻妾各個都不是善茬。文昌侯夫人出自詩書世家,性情溫婉,根本壓不住那些妻妾,每日只能閉門不出誦經(jīng)禮佛,連侯府中饋都是文昌侯的寵妾把持著。其他人聞言紛紛給他倒了酒,勸他想開些,等日后出仕,將侯夫人接出來開府也無不可。總之眾人喝酒的喝酒,談天的談天,就是無人在意另一艘畫舫上的安長端。安長端只能悻悻地退開,回席時瞧見同伴們意味不明的眼神,又給氣了一回。等回了安府,卻還要被安知恪叫去一番詢問。安長端心里憋著火氣,故意將安長卿一番話原樣復(fù)述了一遍,又道:“父親,這安長卿分明就是翅膀硬了,瞧見空子就想報復(fù)我們。我們又何必再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你以為家里光景還跟從前一樣?”安知恪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我從前為太子做了不少事,已經(jīng)把三皇子得罪死了。若是再跟北戰(zhàn)王結(jié)了仇,日后不管他們哪個登基,我安家都沒有翻身之日!”“別說熱臉貼冷屁股?他就是想讓你下跪認(rèn)錯,為了安家基業(yè),那你也得跪!”安知恪凝著他,思索片刻:“你再去一趟,就說我得了重病,十分掛念王妃,請他務(wù)必來一趟。”安長端不服氣地瞪大了眼,然而他想來不敢反抗安知恪,只能一臉不甘愿地出去了。走廊上又碰見安嫻歌,安嫻歌如今已經(jīng)十六歲,原本這個年紀(jì)家中該給她議親了,然而安知恪先前一直想讓她進(jìn)東宮,便一直壓著議親。如今太子被廢,安嫻歌的親事便也被耽誤了。如今安家光景又不必從前,加上她又只是個庶女,想說門好親事更是難上加難。兄妹兩人走廊撞上,都是一肚子氣。安嫻歌覷著他的神情:“爹又訓(xùn)你了?”說起這個安長端便是一陣煩躁:“還不是為了安長卿?!?/br>安嫻歌眼珠一轉(zhuǎn),撇嘴道:“我看爹叫你去求他也是昏了頭,他一個男人,年紀(jì)又這么大了,在北戰(zhàn)王跟前能說上什么話?那些小話本上寫得倒是好,可實際上北戰(zhàn)王不一樣有了子女?我看多半是他自己也知道幫不上什么忙,又怕被看出來丟臉,才一個勁兒躲我們呢?!?/br>安長端也覺得是這樣,但安知恪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只能不情不愿地再次登門。***卻說安長卿這邊,他同好友們游完湖,瞧著天色不早了,便跟眾人告辭準(zhǔn)備回去。他出門時只帶了兩個侍衛(wèi),都在岸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