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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蕭止戈與淮如峪分別挑選了二十個擅長水性的好手隨行,又準(zhǔn)備食物與武器。以防萬一,他們依舊帶上了余下震天雷與火器。全部用獸皮包裹的密不透風(fēng)。到了約定的第三日時,余三如約出現(xiàn),一行人便整裝隨他出發(fā)去天宮,其余將士則駐扎在原地等待。作者有話要說:慫慫:我到底有幾個姥爺?喏喏:……五、五個?第134章余三在前面帶路,安長卿四人,加上四十名善水精銳跟在他后面,緩緩?fù)鞂m行去。天宮雖然名為天宮,但實際卻是建在崖底。懸崖陡峭,他們在余三的帶領(lǐng)下,以懸崖上粗壯的藤蔓為繩索,編制成十來個可供人乘坐的大吊籃,而后用藤蔓慢慢將人送到崖底的河岸邊。十來個吊籃往返數(shù)次之后,所有人到達(dá)崖底。懸崖底部是奔流的大河,奔流而下的瀑布注入其中,使得水流非常湍急。余三領(lǐng)著他們往下游走了一段,到了河水平緩的地帶之后,才叫所有人準(zhǔn)備下水。安長卿好奇道:“天宮難道在河底?”這懸崖兩側(cè)都是峭壁,中間一條大河。一眼可見全景,根本容不下一座天宮。“天宮在這座山里面?!?/br>余三指了指河對岸的山體,對面是一座陡峭的高山。因是盛夏季節(jié),山體縫隙之中長滿堅韌的野草,在對面看去,倒是青蔥蓬勃的樣子。“當(dāng)初淮述安叫人將這座山里面挖空了,建了天宮。這懸崖是原先就有,但這崖上與崖底的大河,卻都是人為開鑿,進(jìn)山的通道就藏在河底。為的便是防范外人進(jìn)入。河底頗深,只有擅長閉氣鳧水的鮫人族方能進(jìn)入?!?/br>安長卿遙望著如白練懸掛的瀑布,再看看面前寬闊的河流,無法想象這竟然是人工開鑿出來的。這樣一條大河,不僅僅連通了鮫人族所在的村落,竟然還與崖底天宮相通。余三招呼了一聲,叫眾人準(zhǔn)備好下水。先前準(zhǔn)備的氣囊此時排上了用場,眾人穿戴好之后,便陸續(xù)下了水。普通人到底不似鮫人族擅水,為了防止有人在水中掉隊或者出現(xiàn)意外,每九人為一組,分為五支隊伍,以繩索在腰間相連,若是出了意外,便可扯動繩索呼救。來的都是會水的好手,眾人下了水之后,便跟在余三那一隊后面,謹(jǐn)慎地朝著河底游去。安長卿與蕭止戈分別帶一隊人,兩隊人離得不遠(yuǎn)不近,他朝蕭止戈揮了揮手,便當(dāng)先追上了余三。剛下水時,河水中尚且是明亮通透的,等一行人越來越往下,河中光線就變得昏暗蒙昧起來,游動的魚兒也變得少了。余三與安長卿還憋著氣,其他人卻已經(jīng)時不時開始用上氣囊換氣。在河中游了兩刻鐘有余,安長卿也覺得憋不住了,方才拿過腰間別著的氣囊換了一口氣。其他人的氣囊已經(jīng)快要換空,但余三卻仍然在往下游。安長卿追上去比劃了一會兒,問他大約還要多久才到。余三看了看后面的人,比了個快到了的手勢。安長卿略松了一口氣,轉(zhuǎn)回去示意其他人省著點(diǎn)換氣,又把自己的氣囊換給了一個氣囊癟了的士兵,方才繼續(xù)往前游去。又往前游了一陣,光線昏暗的河底現(xiàn)出一道柔和光團(tuán)。眾人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是個通道,眾人次序通過通道,發(fā)現(xiàn)這邊水域竟然十分淺,陽光照射進(jìn)水中,將整片河面照的透亮。憋了許久氣的眾人爭先恐后地浮上水面大口呼吸,緊接著便愕然地睜大了眼——天宮之恢弘,便是最富麗堂皇的鄴京禁宮亦不可比擬。只見河面環(huán)繞中心之處,一座以水晶與玉石建造雪白宮殿矗立著,宮殿前是兩尾捧著琉璃杯的雕像,琉璃杯微微傾斜,杯中水便傾斜而下,順著鮫人雕像腳下的貝殼狀水池流出,匯入了他們所在這片河水中。這河水與外面河道相通,打造的卻更像一個嬉戲玩耍的水池,邊上以各色彩寶裝飾點(diǎn)綴,將整座天宮環(huán)繞一圈。其奢靡堂皇,世所罕見。“你們看頭頂?!被慈缟聘袊@中又帶著幾分酸溜溜:“先王的錢,怕是全拿來建這座天宮了吧?”眾人聞言抬頭往上看,就見那本該漆黑的頂上,被開鑿了無數(shù)孔洞,那孔洞按照二十八星宿排列,外面的陽光穿過開鑿的孔洞照射進(jìn)來,宛若一片璀璨星空。淮如峪也瞇起眼睛道:“你看那那些開鑿的孔洞旁邊,還鑲嵌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珠子,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都是夜明珠?!?/br>陽光好時,這些孔洞可照明,若是天色不好或者夜晚時分,這些夜明珠又是另一番美景。安長卿道:“淮述安是不是喜歡余嶠?”否則若僅僅只是對好友的愧疚和補(bǔ)償,想來不會做到如此地步。其他人顯然也贊同這個說法,望著這座宮殿十分唏噓。“先想辦法進(jìn)去吧?!庇嗳缇蛠磉^天宮,對這里的奢靡富麗并不如其他人驚嘆。眾人方才回過神,聚集在大門之前。天宮大門緊閉,想必便是余三所說的,里面機(jī)關(guān)啟動,關(guān)上了宮殿大門。“這門要怎么開?”安長卿上前,試探地用手推了推,誰知他話音還沒落,就見緊閉的宮門被他輕輕一推,竟然推出了一條縫隙。安長卿頓時僵住,詫異回頭看余三:“不是說打不開嗎?”“先前確實是打不開的?!庇嗳櫭?,上前一步將大門整個推開,天宮內(nèi)部的情形便展露在眾人面前。天宮前殿擺著待客用得全套桌椅板凳,桌上還放著茶具,這桌椅與茶具自然也都是珍品;正對著他們的墻壁上掛著幾幅書法,字跡狂放大氣,筆走龍蛇。安長卿湊近了去看,下面鈐印上是余嶠的名——竟然都是余嶠的手跡。他們看完,又隨余嶠去了旁邊偏殿,邊走邊對們解釋道:“我們每次來取的解藥,便都放在這里?!?/br>說話間眾人便已經(jīng)到了,偏殿里只擺著幾排博古架,架子上擺著許多裝著玉石的花盆,除此之外,再無他物。余三上前細(xì)細(xì)查探一番后蹙眉道:“全都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這解藥是活的?”淮如峪問道。“這些花盆里原本長著一種狀似龍角的植物,它們被種在玉石中,不需打理照料,我們每十年來取一次便可。但現(xiàn)在你們也看見了,這些植物都沒了。”種在玉石里的植物沒了,代表解藥也沒了。淮如善瞪大了眼:“這也太巧了些,剛好我們找來了,這天宮大門就自己開了,解藥也沒了?!?/br>余三仿若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對安長卿道:“若要繼續(xù)尋,只能再往里去?!?/br>安長卿看了看幾人,道:“繼續(xù)往里面去看看吧?”來的來了,那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否則白來一趟多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