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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停下車就被監(jiān)視他的人發(fā)現(xiàn)什么,只能一直開著車。他去的店里都沒什么規(guī)律,什么店都有。最后他去了一家服裝店。這家店之前是他和遲瑞約好的店。他們曾經(jīng)約定,如果出了什么事,就來這家店找他們要的東西。店長是個退休的老警探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林染借著試衣服的空擋,把錄音筆帶進了特別準備的試衣間。這只錄音筆很小,只有芯片大小,他把衣服脫下,用力咬住,拿著小刀一點點劃開了手臂的內側皮膚。他的冷汗一滴滴落下,鮮紅的血留了出來,林染把錄音筆塞了進去,拿著針線草草縫制了幾下。他的縫制手法很是粗糙,但是也只能忍耐。又拿著去味噴霧噴了好幾下,才去除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林染換了衣服,若無其事的走出了試衣間。除了面色還有些白,表面上已看不出還有什么問題。便在十點的時候開車去了寧安路。第68章寧安路是條很熱鬧的街。此時已臨近深夜,可街道上依然燈火通明。剛下班的白領,買醉的路人,各種車輛在街上來回穿行。趁著熱氣騰騰的小吃店,半點沒有已經(jīng)深夜的意思。林染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那個人沒有通知他怎么做,反正等著就是了。只是不知道遲瑞通知的警察是否就位了?林染把車停在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打了兩下車閃。他把車窗緩緩降下,又抽了一根煙,瞇著眼睛看著外面的街道。十二點整,外面毫無動靜。車里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放了很多林染抽過的煙頭,他困倦的揉了揉太陽xue。將手臂放在車窗上,腦袋側枕在了手臂上。他實在是有點累了。今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又失了血。之前他的心里一直撐著一口氣,可這么長的時間外面都毫無動靜,他也忍不住有些放松了警惕。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警察的埋伏,所以撤退了嗎?他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意識卻越來越沉。可惡,到底…是…什么…時候…在完全失去意識前,林染這樣想著。*廢棄工廠內。林染猛地睜開眼?!班А钡匾幌孪蛏献?,卻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束縛著自己。林染悚然一驚,下意識的掙扎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人綁在了椅子上。“喲~林總?!?/br>林染猛然抬起頭。沈嘉魚?他的瞳孔緊縮,雙手被捆在椅子后面不住地掙扎著,很快就被粗糲的繩子磨得傷痕累累。但他卻又很快沉著了起來,看著沈嘉魚的眼睛似有寒星閃爍。“說吧,沈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沈嘉魚正靠坐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里的錄像帶。聞言笑吟吟地走到了林染的面前,抬起了林染的下巴。依然是那樣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可此時眼波流轉間竟然有一種無情的意味。他嗤笑一聲,拍了拍林染的臉。“林總啊~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還真是會給我惹麻煩啊~嘖?!?/br>林染冷笑一聲,側頭躲開了沈嘉魚的手。沈嘉魚見狀竟也沒生氣,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林染的眼睛。“林總啊~你說我是不是還是直接殺了你比較好~”林染沒有說話,他靜靜地注視著沈嘉魚。那雙眼睛,沒有一點笑意。一時竟讓他覺得,那是讓人望不見底的深海。一旦跌入,便只有窒息和黑暗。沈嘉魚也沒有說話,他們兩個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有一種難言的氣氛在空氣里蔓延。林染的額頭不禁冒出一絲冷汗,順著臉頰滑在地上。可沈嘉魚卻忽然一笑,語氣里滿是玩味。“開玩笑的~林總。像我這樣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么會干出像殺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呢~哈哈”林染還是沒有說話。他知道,沈嘉魚剛才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想殺了他。第69章沈嘉魚坐回了沙發(fā),閑適地靠在靠背上把玩著那卷錄像帶,黑色的磁帶在他白/皙的手指間竄來竄去。很是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林總,有些事,我覺得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才能活得好,你覺得呢?”林染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沈嘉魚。沈嘉魚真的以為,憑著一卷錄像帶就能讓他閉嘴嗎?那些因為錄像帶而被威脅的人,大多都是因為害怕無法面對自己的父母親人,以及與自己有交集,很在乎的人。他們怕的,不是錄像帶本身,而是外人的眼光。可林染不同。從他自殺那一刻起,他就全憑著復仇的執(zhí)念活了下來。對于他來說,沈嘉魚想把視頻放在網(wǎng)上,那就讓他放好了。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東西了。只是覺得對不起小瑞。“林總,你還真是學不乖啊~”沈嘉魚瞇了瞇眼,身體前傾,一手撐在頭側,眼神斜睨著他。“說吧,林總,程之遠到底跟你說了什么?!?/br>這個問題實在出乎林染的意料,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監(jiān)聽他?”“哦?”沈嘉魚卻忍不住笑了?!霸趺??林總很驚訝嗎?”“可惜程之遠的警惕性實在不錯,竟然連我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br>“所以,我就只能過來問問林總了,畢竟。”沈嘉魚又從沙發(fā)上走到了林染面前,彎下腰來笑著看他。“他可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呢~”這一刻,林染全都明白了,為什么沈嘉魚會如此的對待自己。他…成為了沈嘉魚和程之遠相斗的犧牲品。程之遠明明知道沈嘉魚在監(jiān)聽他,卻還是給自己打了電話,為他自己出國爭取時間。而林染呢,因為相信了程之遠,因為程之遠的一句話,就開始了調查。這調查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直至調查到了療養(yǎng)院,觸碰到了沈嘉魚的底線。林染明了了,療養(yǎng)院就是他們碰頭的一個地點,不然沈嘉魚不會如此沉不住氣地來威脅他。也許在第一次在療養(yǎng)院看見沈嘉魚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試探自己了。可是林染與遲瑞,又何其無辜。他們就像兩顆棋子,身不由己的被人擺弄。本以為有了破局的曙光,卻沒想到不過是進了另外一個局。太可怕了…這些人。人命在他們眼中,到底算是什么?只是可以擺弄的棋子嗎?!這世界的惡意,像是在嘲笑不甘于命運的小丑。林染握緊了手,一時竟不知該為誰感到悲哀。可事情還遠遠沒完。因為,沈嘉凝…被李慶白綁了進來。第70章沈嘉凝此時很是狼狽,她頭發(fā)散亂,高跟鞋也跑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