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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教育水平始終在及格線以下徘徊,能考上本科的人已經(jīng)極為罕見,像楊涵這樣考到大城市好學校的更是鳳毛麟角,唐逸榮知道他。再詢問詢問曾經(jīng)的老同事老相親們,他很快就拿到了楊涵的電話,卻沒想到楊涵這么硬氣。像他們這樣寒門出身的學子,自卑心有多強,自尊心就會比自卑心強百倍。唐逸榮措辭已經(jīng)足夠溫柔委婉,甚至拿出唐老師的名號來打溫情牌??蓻]想到楊涵還是硬氣地拒絕了他。他還以為楊涵做傅黎光小情人這幾年,早就已經(jīng)忘了自己身上那點兒傲骨幾斤幾兩了。楊涵拒絕了唐逸榮,唐逸榮也不氣惱,回復說:“還是見一面吧,不親口問問你到底過得怎么樣,下回我回家的時候碰到你的父母,總不好直接說他們兒子住在一個說不清來歷的大平層里吧?!?/br>想致富先修路,路已經(jīng)修得四通八達,村子里像唐逸榮這么這么有出息的人還是很少見,再加上唐逸榮年年送溫暖獻愛心,算是把家鄉(xiāng)人民籠絡得很好。許多家長甚至央求唐逸榮給自家遠在天邊的孩子帶話。唐逸榮在大城市里有出息,他兩個jiejie面上也有光,唐逸榮在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眼里又是發(fā)達了也沒忘本的好孩子,拜托唐逸榮照應提點自己孩子的相親不在少數(shù),唐逸榮能幫則幫,說話很有一些分量。他現(xiàn)在對楊涵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隱約按時是要威脅他了。楊涵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他跟了傅黎光兩年了,他喜歡傅黎光,現(xiàn)在也跟傅黎光確認了戀愛關(guān)系,但他仍然沒有辦法擺脫先前跟傅黎光類似于包養(yǎng)一樣不可見人的關(guān)系所遺留的產(chǎn)物,比如這套房子。楊涵坐在床沿,沒來得及換的睡衣已經(jīng)在他手里被揉得很皺,他茫然地望著窗外出神,想著應該怎么面對唐逸榮的咄咄逼人。他畢竟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唐逸榮拿住他的軟肋,他最終選擇低頭,過了好半天,他才喪氣地給唐逸榮回復:“您打算在哪里見面?”唐逸榮就好像蹲在獵坑邊等著獵物主動跳坑的獵人一樣,他好整以暇地回復:“明天下午三點,地點待會兒我發(fā)定位給你?!?/br>楊涵收到這條回復,無力地癱在床上,他不知道唐逸榮會給他說什么,但他很怕自己從此以后就被唐逸榮牽著鼻子走。傅黎光早晨起床的時候看見楊涵情緒并不高,懨懨的樣子,楊涵很少有這種情況,所以傅黎光多看了他兩眼,說:“今天如果不舒服就再休息休息吧。”原本情緒低落的楊涵聽到傅黎光說這話,露出一些感激涕零的表情,他看起來快哭了,傅黎光看他這個表情,以為自己平時對他太疏于關(guān)心,以至于現(xiàn)在一句安慰就能讓他感動成這副模樣。于是傅黎光又靠近了一些,摟著他輕輕拍了拍,問:“早晨有課嗎?”楊涵小聲說:“是后兩節(jié)課?!?/br>傅黎光用盡量溫柔的聲音說:“那休息一會兒,快到時間了我讓小吳打電話喊你?!?/br>楊涵等傅黎光走了,還沉浸在傅黎光方才的溫柔當中,他走到臥室里重新趴在床上,一邊渾渾噩噩閉上眼睛,一邊想,不論如何,自己都不會背叛傅黎光就是了。第18章傅黎光等唐逸榮開完會見到他,已經(jīng)收起了被小叔叔那一番話震驚到的情緒,他興奮地沖唐逸榮招手,唐逸榮果然十分驚訝。“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我回去的嗎?”唐逸榮說。“下午沒課,我就溜了,而且我還沒看過你在這邊住在什么地方呢,市里的宿舍是不是比學校宿舍好多了?”唐逸榮笑著搖搖頭,說:“那可沒有?!?/br>他領(lǐng)著傅黎光往宿舍走,傅黎光一路都在絮絮叨叨地跟他說這一周發(fā)生了什么事,唐逸榮耐著性子聽,走到宿舍門口,唐逸榮才打斷他,讓他進屋。唐逸榮說得果然沒錯,鄉(xiāng)里雖然又窮又小,可教師宿舍是新修建的,里邊的設施幾乎是全新,算得上應有盡有。但市里的員工宿舍已經(jīng)建了很多年,大概也換了好幾批人住,房子已經(jīng)舊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唐逸榮作為空降兵,自己單獨住了一間宿舍。傅黎光坐在唐逸榮的床上,興奮地提意見:“咱們出去吃飯吧,我從來沒在市區(qū)里吃過飯呢?!?/br>唐逸榮詫異地瞪大眼睛,傅黎光嘟嘟囔囔地抱怨起來:“你不知道,校長領(lǐng)我去學校之前,我叔叔就請我吃了頓你們食堂的午飯,下午就把我發(fā)配走了。我可不可憐?”唐逸榮笑了:“可憐。你想吃什么,我?guī)闳ァ!?/br>傅黎光抱著他的胳膊晃悠,說:“火鍋好不好?”唐逸榮如愿讓傅黎光吃了頓火鍋,傅黎光被辣得眼淚鼻涕一起流,還堅持說幾個字就喝一口水地跟唐逸榮聊天:“這是我……這幾個月……吃得……最……最爽的一次!”吃完飯以后傅黎光又跟著唐逸榮四處逛了逛,消消食,才又回到宿舍里。宿舍只有一床被褥,傅黎光和唐逸榮只能睡在一張床上,他們并排躺著,蓋著薄薄的被子。“唐逸榮,你工作做得順利嗎?”傅黎光突然問。“還可以吧,一開始有一點不順手,不過大家都愿意教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上手了。不過工作很瑣碎,要注意的細節(jié)很多,我還在學?!碧埔輼s說。傅黎光點了點頭,說:“那你一定要好好工作?!彼氲叫∈迨逑挛缃o他說的那些話,像尋求安慰似的轉(zhuǎn)身摟住唐逸榮的腰,喟嘆一般說:“你好好做,一定會前途無量的?!?/br>傅黎光沒收到回應,他抬眼一看,唐逸榮已經(jīng)睡著了。其實傅黎光早就攢夠了回家的錢。如果直接回家,不在途中做任何停留,花費并不算很多,但傅黎光一直沒提要走的事情。他嘴上告訴校長,馬上要到期末了,得把一學期的課給孩子們帶完,其實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唐逸榮在這里,他就不想走。但傅黎光從未想過他有一天會找不到唐逸榮。其實早有預兆,在傅黎光找不到唐逸榮之前,唐逸榮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回來,每次他都告訴傅黎光自己工作太忙了沒空,傅黎光當然表示理解,讓他以工作為重。直到半個月后傅黎光的小叔叔打電話給他,他聲音沉悶,帶著點怒氣,但又有些不出所料似的沉穩(wěn),他對傅黎光說:“小黎,被我說中了,唐逸榮跑了?!?/br>傅黎光一時很難理解小叔叔口中說的跑了是什么意思,他愣了一會兒,才問:“怎么……怎么跑了?跑了是什么意思?”“市政府正在和一家能源企業(yè)商議能源開采的項目,項目組很重視這件事,派出企業(yè)高層做項目組組長,一行幾十號人,已經(jīng)來這邊待了一兩個月。這個項目是市政府今年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