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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看到了,在傅先生那里我已經(jīng)是個陌生人了,您還要落井下石嗎?”許是傷心太過,一向溫柔怯懦的楊涵居然也說起重話懟起唐逸榮。唐逸榮聞言也并不氣惱,他只再度向楊涵發(fā)出邀請:“跟我聊聊吧。”兩人再度回到房子里,楊涵迫不及待地問:“您到底要跟我聊什么?”“聊聊水電氣都是怎么收費怎么繳費,家里有什么注意事項,你和他有沒有什么定情信物,這些?!碧埔輼s說。楊涵未曾料到他又是拿這種話題來打趣自己,于是氣急,轉(zhuǎn)身就走,帶著傷心和惱怒離開了這個地方,唐逸榮則坐在沙發(fā)上,一邊慶幸自己剛才已經(jīng)看楊涵輸過了家門密碼,不會再被擋在門外,又慶幸楊涵應當再也沒有翻身之力。有時候唐逸榮感覺楊涵像是傅黎光找來的另一個意義上的自己,他們一樣出身貧寒,一樣自卑敏感,只不過楊涵沒有他性格里強勢的那一部分,楊涵更軟弱。或許這份軟弱才是傅黎光始終對他留有一線溫情的原因,傅黎光討厭唐逸榮的那種強勢。第45章唐逸榮抽出一上午的時間專門和小吳談了要租房的事情,小吳把擬好的租房合同交給唐逸榮,原本以為傅黎光會特意列出很多苛刻的合約,但是他翻了翻也并沒有,租金在同地段中等偏上,條約也都是一般的租房條約,唐逸榮有點失望。他現(xiàn)在最怕傅黎光把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去對待,他希望傅黎光跟他錙銖必較,希望傅黎光對他提出苛刻到變態(tài)的條件,因為實在是抓不住傅黎光,唐逸榮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確定自己對傅黎光的意義。現(xiàn)在這種,幾乎就說明自己對傅黎光來說沒有意義。唐逸榮有點不死心,問小吳:“你們傅總有沒有說過租房的人是我?”“之前擬合同的時候傅總就說過了,唐總有什么問題嗎?”小吳問。唐逸榮失落地笑了笑,說:“沒有?!蹦┝擞执顾罀暝骸澳銈兏悼偩蜎]有別的囑咐和要求了嗎?”小吳接過已經(jīng)簽好的合同收好,笑著說:“沒有了,最近康壹那邊比較忙,傅總很少來這邊,今天也只是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就走了。您還有什么事嗎?”唐逸榮聞言,只好揮揮手放走了小吳。他知道傅黎光在忙什么事,金瀾的項目最近已經(jīng)快要上線開始招標,傅黎光帶著康壹已經(jīng)連勝匯盛兩次,只需要再來一次大獲全勝,就能斬斷匯盛的上升勢頭,從而讓康壹老樹發(fā)新芽,也讓他站穩(wěn)腳跟。金瀾當然也是匯盛的主要競爭目標,上回唐逸榮邀請傅黎光去金瀾的局,傅黎光拒絕了,唐逸榮知道他不喜歡金瀾的行事作風,其實他也不喜歡,但人在商場總有許多不得已,盡管不喜歡,可金瀾是個搖錢樹,還是要去競爭。傅黎光的方案做了好幾版,每天忙得頭昏腦漲,卻意外接到了他小叔叔的電話。傅黎光的小叔叔從那個小山村里掛職結(jié)束以后,回到這邊果真穩(wěn)扎穩(wěn)打步步高升,如今他正到了退休的前幾年,能不能再進一步,或是仕途就此止步,就看這幾年的政績?nèi)绾瘟恕?/br>而現(xiàn)在官不好做,太多雙眼睛盯著,更何況傅黎光的小叔叔這幾年還開始擔任紀檢監(jiān)察口的工作,這份工作勞心勞力還更容易得罪人,著實不算美差。傅黎光的小叔叔一直都在避免和傅黎光一家有太親密的接觸,前些年他的叔叔還在業(yè)務口沒有調(diào)任的時候,他們一家連生意都甚少涉足他叔叔所分管的范圍,以免落人口舌,最終瓜田李下,影響了平安降落。所以傅黎光的小叔叔主動聯(lián)系他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傅黎光欣然赴約。見了小叔叔的面,他先問了傅黎光最近工作如何,傅黎光老老實實告訴他:“我爸把康壹交給我了,我現(xiàn)在帶著康壹老牛拉破車,快累死了?!?/br>小叔叔笑他:“才這么大點人就整天喊累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是……”“是是是,放眼全省誰不知道您老人家的赫赫威名,您像我這么大的時候省長一秘都做了好幾年了,睥睨同齡人,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啊!”傅黎光說。小叔叔白了他一眼,敲著桌子問:“你最近是不是在爭取金瀾的項目?”傅黎光為人聰明又機靈,主要是政治覺悟和敏銳性都很高,聞言立刻坐起來,問:“這您都知道了?金瀾要垮了?”小叔叔來找他就是為了這事兒,所以含蓄地說:“掌握了一些材料,背后的領導估計得垮臺,但是金瀾那邊不好說?!?/br>傅黎光笑了:“不好說還來找我說,是要讓我?guī)兔???/br>于是傅黎光的小叔叔也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了當?shù)貙⒋诵心康母嬖V他。他們掌握了金瀾官商勾結(jié)的證據(jù),金瀾的背后靠山鐵證如山,很快就會倒臺,但是金瀾的領導層由于出身原因,不僅反偵察能力強,而且極其擅長脫身,他們怕打草驚蛇,又怕按兵不動讓這群人金蟬脫殼,于是便將希望寄托在傅黎光的身上。傅黎光明白小叔叔此行的目的以后,沉默著思索了一會兒,而后說:“行?!彼ξ馗∈迨逄釛l件:“但我有條件啊,我付出這么大,年底不得給我評個十佳青年企業(yè)家什么的?”小叔叔笑著啐他:“你也太虛榮了,你還需要這些?”傅黎光哼了一聲,反問道:“我為什么不需要?”他想起上回文煊見到自己那鼻孔出氣眼高于頂?shù)哪泳鸵魂嚮鸫?,他還偏要這么個虛名拿來再堵文煊這類人的嘴。小叔叔笑歸笑,點頭倒是很快:“這事兒要是成了,年底評優(yōu)的時候,什么十佳企業(yè)家、道德模范亂七八糟的,你想要那個要哪個。”傅黎光沒那么貪心,他挑眉:“不需要那么多,一個十佳就夠了。”聊完正事,傅黎光的小叔叔又問他:“你現(xiàn)在是主要在和匯盛競爭嗎?匯盛是不是唐逸榮在負責?”小叔叔提到唐逸榮,傅黎光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十年前的那點兒事,他有點別扭地說:“是?!?/br>“他倒是能干,才來了幾個月,已經(jīng)是納稅大戶,市里省里上上下下對他和匯盛都是交口稱贊。之前會上還特意提了他和匯盛,我還想著是不是重名,不過后來去看了看年紀和經(jīng)歷,差不多就是他?!?/br>傅黎光聽小叔叔說起唐逸榮,總有一種往事被長輩戳穿的尷尬之感,所以他只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沒想到小叔叔卻石破天驚,問傅黎光:“你呢?你們兩個現(xiàn)在是競爭對手,怎么樣?”傅黎光想問什么怎么樣,可一抬頭就對上小叔叔洞悉一切眼睛,只好低頭胡亂說:“就那樣吧,也不是天天都在跟他做生意打交道?!?/br>“他是個人才,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