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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孔擋在外邊。金瀾背后的人倒臺仿佛一點也不影響金瀾鋪張奢靡的浮夸之風,要跟金瀾談生意,正事還沒開始談,酒池rou林就要先走一遭。傅黎光接到金瀾的邀請,請他賞臉一聚。這種場合一般來說傅黎光是不樂意去的,但考慮到他小叔叔交待的事情,傅黎光又點頭應下。去了才知道這是金瀾的鴻門宴,競標公司高層幾乎都在場,自然也包括唐逸榮。傅黎光極少出席這類場合,與輕松自在端著酒杯喝酒的唐逸榮有天壤之別,但他不愿意讓人看出自己的別扭和緊張,盡量自然地和金瀾的副總羅桀打了招呼。他們聚會的地點是金瀾旗下的一家娛樂場所,先前因為上邊有人,做起皮rou生意也張揚大膽。最近背景倒臺,即便金瀾在外邊氣勢不輸,在皮rou生意一事上還是小心謹慎了些。這次聚會叫來的都是只陪酒不出臺的,免得出了事把人裝進去。傅黎光剛一坐下,身邊就挨過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她乳溝擠得像要飛到傅黎光臉上,傅黎光敬謝不敏地往后靠了一下。那女人原本還嬌滴滴跟傅黎光撒著嬌,見他這樣,立刻拿出看家本領(lǐng)嬌嗔一聲,道:“這位老板,怎么這樣?”她這聲嬌嗔驚動了羅桀,羅桀過來救場,將那個女人拉起來,說:“就你跑得快,自作聰明的東西,一邊兒去,傅總喜歡的不是你這樣的?!?/br>他沖角落里招了招手,一個清秀好看的男孩子走了過來,被羅桀一把推進傅黎光懷里,羅桀笑著說:“咱們傅總,二十歲就為了男朋友跟家里鬧得天翻地覆的,圈子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傅總看看,我準備的還周到嗎?這個合不合您口味?”歡場之中玩男人還是玩女人對羅桀他們來說都是圖個樂子的事情,并不值得大驚小怪。羅桀給傅黎光的難堪在于他偏要提起傅黎光的往事。而正如他所料,他此言一出,整個房間里都變得有點安靜,仿佛都在看傅黎光的好戲——對他們這類人而言,付出真心本就夠可笑了,要是再鬧得不太好看,那簡直是一場天大的笑話。傅黎光卻并不在意,他畢竟是逢場作戲,只抬起小男孩的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說:“還可以,不過金瀾的人,最近質(zhì)量好像有點下降了?”羅桀方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揭傅黎光的底,傅黎光以牙還牙,立刻就反將回來,羅桀的臉色果然有一瞬的空白,而后才說:“最近下邊的人工作太懶怠了,既然傅總提了意見,下來我就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下回絕不會讓傅總失望了?!?/br>傅黎光莞爾一笑,余光掃過在場諸人,只覺得唐逸榮的臉色是所有人中最難看的,甚至比剛被他譏嘲過的羅桀還要難看,對上傅黎光的眼神,唐逸榮的目光里有說不出的憤懣。傅黎光將目光收了回來,輕描淡寫地說:“是嗎?這會所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羅二少的產(chǎn)業(yè)了嗎?”羅桀的臉色更難看了,整個房間里幾經(jīng)沉默,在傅黎光說完這句話后,終于有人出來打圓場,說:“好了好了,大家還是盡情玩吧,羅副總一片心意,不能辜負?!?/br>傅黎光懷里的小男孩一直乖順地縮著,傅黎光再看向他,感到興致缺缺,冷冷淡淡地坐起身,低聲說:“你自己去一邊玩吧?!?/br>那個小男孩可憐巴巴地望了他一眼,以為傅黎光是對他不滿意,端了杯酒遞到他面前,說:“傅……傅總,您……”傅黎光在金瀾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并不會輕易喝旁人遞來的東西,所以接過他的酒杯又放了回去,說:“你一晚上多少錢,我提前付給你,快點消失。”他從口袋里數(shù)出一沓現(xiàn)金,塞到小男孩的手里,而后很快起身去了洗手間。傅黎光關(guān)上門,將群魔亂舞隔在外面,剛剛深呼吸一口氣,打算將門反鎖扣上,洗手間的門就被強力推開了,擠進來的人是唐逸榮。傅黎光心里有事,沒空再和唐逸榮拉拉扯扯,他沒理會唐逸榮,只站在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專心洗手。反倒是唐逸榮,一進門就立刻將門反鎖,然后站在傅黎光身邊卻不發(fā)一言。傅黎光洗完手,看了他一眼,唐逸榮在這里,他就沒辦法靜下心來理清思緒,只能等回家再說。剛準備打開門,他的手腕就被唐逸榮拉住了,唐逸榮皺著眉頭,說:“你跟金瀾的人怎么回事?不是要跟金瀾合作嗎?現(xiàn)在是要扳倒金瀾的意思?”傅黎光詫異地望向他,很快又收斂神色,不打算回答他這些問題,唐逸榮卻并不放他走,說:“我沒有要打聽你的機密的意思,只是之前金瀾組局我問過你,你很反感金瀾的局,之后你又特地問過我關(guān)于金瀾的項目,可今天你居然會來,來了以后還和金瀾的人唇槍舌劍一番,我覺得很奇怪,所以隨便猜的?!?/br>唐逸榮的確聰明,他只從細枝末節(jié)上就能推斷出傅黎光對金瀾的計劃,可這事兒他已經(jīng)跟他小叔叔保密了,別說唐逸榮來問他不會說,就算是他父母來問,他也是不能說的。唐逸榮也料到他如果真有這種打算,肯定不會告訴他,只能急切地抓著他的手腕,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真的要那么做,我也可以跟你一起。但是你一定要萬事小心,金瀾背后做的生意可能比你想象中更夸張,不要大意?!?/br>傅黎光聞言,覺察到唐逸榮對金瀾的了解似乎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于是試探著問他:“你知道羅桀是什么人嗎?”唐逸榮見傅黎光打算與他交談,松開了拉著他的手腕,說:“羅家老頭的私生子,十幾年前就認回來了,跟正房生的羅俞理都在金瀾,羅俞理是正的,他是副的,手上各有產(chǎn)業(yè)若干,爭得面紅耳赤?!?/br>唐逸榮了解得果真是很清楚,礙于正房家的勢力,羅桀雖然被認回本家,卻一直對外宣稱是某房侄子,正經(jīng)的繼承人只有羅俞理??闪_桀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十幾年里摸爬滾打鉆營投機,居然能與羅俞理分庭抗禮。現(xiàn)在他們在的這家會所實際上是羅俞理的產(chǎn)業(yè),是而方才傅黎光調(diào)侃挑釁羅桀的時候才能一踩一個準。唐逸榮繼續(xù)說:“剛才他推給你的那個男孩,我瞧著總是不對勁,估計是他們買來的,外邊不是一直有金瀾買賣人口的傳言嗎?如果是真的,你猜他們能用來做什么?”傅黎光看向唐逸榮,沒有說話,但他們都很清楚,如果是買賣人口,那絕不只是做做皮rou生意,出來賣笑賣身賺點小錢這么簡單,一定有暴利驅(qū)使他們這么做。傅黎光思索了一下,微微點頭,算作謝過唐逸榮的提醒,準備打開門離開洗手間。他們已經(jīng)在洗手間待了太長時間,再不出去就要引起注意了。第47章傅黎光想離開,唐逸榮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