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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慘,可傅黎光也沒有覺得有多么解脫。唐逸榮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坐在傅黎光身邊,看著他,說:“而且現(xiàn)在人沒抓到,警方不能透露太多信息。等人抓到了,關(guān)于我的事情當然也就能說明白了。沒那么夸張的?!?/br>傅黎光眨了下眼睛,而后轉(zhuǎn)開臉避開唐逸榮的目光,說:“隨你吧?!?/br>第50章兩人正在沉默當中,唐逸榮的電話響了,手機放在茶幾上,傅黎光余光一瞥就看到來電人的名字,是盛秋寒。唐逸榮拿起電話接通,盛秋寒的聲音就像機關(guān)槍一樣嘟嘟嘟不停:“我說你怎么回事啊,我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公安上的朋友,人家說你早就走了,我之前一直在跟你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上你,就瞇著眼睛睡了一會兒你就走了,你他媽出來了不知道給我回個電話啊?”盛秋寒是文縐縐的讀書人,這會兒也開始罵人,可見氣急了。唐逸榮賠笑道:“事情太多,沒記起來?!?/br>盛秋寒大抵是被他氣得瞠目結(jié)舌,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你還記得我,盛秋寒,關(guān)系到你的飯碗嗎?”唐逸榮說:“這我怎么敢忘?!?/br>盛秋寒嗤笑一聲,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你現(xiàn)在可是英雄人物。英雄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事情說清楚,讓集團給你復(fù)職也不是什么難事,還能借此機會賣一波慘,讓文煊吃個大虧?!?/br>房間里安靜,電話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傅黎光當然也聽到了盛秋寒的話。他和盛秋寒的意見一致,都希望唐逸榮能夠平安度過這一道。其實盛秋寒說的對,這事兒的確不難,好好謀劃運作,不僅能讓唐逸榮歸位,還能再擺文煊一道。只是唐逸榮不愿意。唐逸榮說:“不用了。我在匯盛也干疲了,這次剛好就這么退了。”但盛秋寒畢竟是將唐逸榮帶入?yún)R盛的人,唐逸榮還兼著盛秋寒的殷切期望,于是他頓了兩秒鐘,又說:“只可惜之前還想著,找到合適的接手的人了,或者巧巧長大了,我來鋪個路,別讓你們盛家徹底被擠出匯盛?,F(xiàn)在想必是做不到了。”“你說這些話干什么!”盛秋寒氣惱地說:“原本也是想找人頂上空缺,帶著匯盛繼續(xù)往前走,別讓文春匯的一言堂把匯盛拖垮了?,F(xiàn)在看來他兒子比他更剛愎自用,匯盛這樣下去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你早點退出沒什么不好,但問題是你怎么能以這樣的方式退出。”盛秋寒和傅黎光的觀點驚人一致,想必所有知悉了解唐逸榮的人都會這么想。但唐逸榮仍然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他看了一眼傅黎光,見傅黎光眉頭緊緊皺起,還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來安撫他。“我這十年過得也夠體面了,但這樣的體面原本就是以不體面的方式得來的,現(xiàn)在以不體面的方式失去,算是因果循環(huán),就當我重新開始吧。”盛秋寒沒料到他要這樣說,一時氣結(jié),而后扔下一句“你可真是個情圣”便想掛了電話。可唐逸榮又喊住他,道:“先別掛先別掛,你要真想幫我也行。”盛秋寒以為他又想明白了,耐著性子問:“怎么幫?”可誰知唐逸榮笑瞇瞇說:“我從警察局回來之前跟警察聊過,警方大概會在之后寫個情況說明,那像我這樣含冤離職,到時候你得記得發(fā)揮大股東的權(quán)力,幫我要點兒精神賠償。”盛秋寒想也不想就掛了唐逸榮的電話。打完電話,氣氛只比剛剛更為尷尬,傅黎光避開唐逸榮的視線,他感到難堪,有點坐立不安,想要立刻離開。唐逸榮看出他的心思,不肯放他走,岔開話題,說:“我之前在指揮中心的時候,看見傅處了。不過他瞪了我一眼,我接完你的電話,他就不讓我再進去了。”傅黎光聞言,笑了一下,說:“那你知道我小叔叔當初是故意試你一試,特地給你開綠燈了嗎?”唐逸榮點頭:“大概知道?!彼麌@了口氣,說:“后來我自己做了領(lǐng)導(dǎo),才知道才體制內(nèi)一個人想要離開不會是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甚至如果上級領(lǐng)導(dǎo)不放人,我就連檔案都提不走,更別提其他的。所以我才知道或許是傅處想試我,沒想到我真的走了?!?/br>“所以他對你心里有怨有氣,讓你進去是想看你一眼,瞧瞧你這幾年變樣了沒。不讓你再進去是因為看你過得很好,又想起你的背叛來?!备道韫庹f。沉默一瞬,唐逸榮說:“我讓他失望了,也讓你失望了,是嗎?”傅黎光站起身來,卻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只說:“你沒事我就先走了,金瀾這次的事情謝謝你,我回頭也會跟我小叔叔說……啊,不過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事算我欠你,你要是……”唐逸榮打斷傅黎光的話,他堅定而溫和地說:“我沒事?!?/br>傅黎光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于是又看了唐逸榮一眼,而后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傅黎光走了,唐逸榮才又拿起方才被自己放到一邊的拖把,準備繼續(xù)拖地??墒侵皇沁@么一會兒過去,唐逸榮就好像渾身脫力了一般,他拿著拖把茫然地站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忙忙碌碌十年,驟然閑下來,必然是不能適應(yīng)的。唐逸榮是個很要強的人,就像他自己說的,他的確是以一種極其不體面的方式被趕出匯盛,不管表面如何風輕云淡,心里還是倍感焦慮。唐逸榮的手機一直在響,往日積攢的人脈,此時不論善意惡意,都是看到了新聞特地來探尋唐逸榮的動向。一來,他們想試試唐逸榮是不是真的被開除了,二來,更想知道唐逸榮是不是真的做了那種猥瑣的事情。有錢人分為兩類,一類葷素不忌,什么都玩,什么都搞。另一類潔身自好,外邊的一切都看不上眼,出來應(yīng)酬時常不配合。唐逸榮屬于后面那一類人。所以他出了這樣的事兒,人們不僅詫異,更想看笑話。唐逸榮一個都沒接,也沒再看手機。他精神抖擻地拖了地,收拾了房間的雜物,連沙發(fā)巾、窗簾、床具,都全部拆下來扔進洗衣機里洗了一遍。好聞的洗衣液香味飄散在房間里,唐逸榮躺在沙發(fā)上,心滿意足地翻開一本書。書是書架上原本就有的,唐逸榮翻開看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這大概是楊涵的書,上面有記一點筆記,并不是傅黎光的字。意識到楊涵確實在這個房子里,在傅黎光身邊留下過很多痕跡,唐逸榮又喪氣起來。其實他拒絕回到匯盛,一方面是匯盛的客觀原因,而另一方面,從他主觀原因來說,他是想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傅黎光身上。唐逸榮的變故并非百害無一利,至少原本陷入死局的唐逸榮和傅黎光現(xiàn)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