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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排毒,最近可能壓力太大了,也沒什么?!备道韫庹f。唐逸榮笑了一下,在臉頰上干涸的眼淚讓皮膚有點緊繃,笑的時候比哭還難看。手里擦眼淚的紙巾還被他捏著,他無意識地在揪著紙巾,看著拘謹又難堪,大概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情緒會在剛剛那樣一個瞬間崩潰。傅黎光買了新的手機,又補辦了先前的手機卡,剛把卡插上手機就響了,是警察局的電話,說是他的手機找到了,羅桀手底下那群嘍啰也已經(jīng)被逮了,只等著吐出供詞,希望他過去指認一下嫌犯。傅黎光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對唐逸榮說:“看來你的家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了了。”唐逸榮巴不得不回,先前他主動從傅黎光家離開,是因為害怕待久了在傅黎光眼前礙眼?,F(xiàn)在傅黎光要去辦正經(jīng)事,也沒說要跟他分開行動的話,他自然愿意跟著。從警察局那里拿回自己的手機,傅黎光把兩個手機舉在一起,說:“得,多了塊板磚,我能把新買的退了嗎?還不到倆小時呢?!?/br>唐逸榮眼睛微微彎起,大概是在笑,他說:“舊的那個就別用了,不吉利,用新的吧?!?/br>傅黎光斜覷他一眼,說:“你倒是夠迷信的?!?/br>但說歸說,他還是將手機扔到后排座位去了。扒著朝后面看了幾眼,傅黎光突然下車走到后備箱,拿出兩瓶水又回來,遞給唐逸榮。“喝點水吧,剛才噼里啪啦說了那么多話,不渴嗎?”方才在警察局,警方希望唐逸榮以證人的身份為綁架案作證,傅黎光自然不愿。他被綁架的消息一旦傳出去,那么關(guān)于他為何會被綁架的猜測就會滿天飛,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極為不利的。以他的身份和所處的境況而言,選擇拒絕背后有許多難言之隱,而在法律與警察面前,他們不會包容也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傅黎光一想到要這么費力地打嘴巴官司就疲憊,還沒開口,卻是唐逸榮先說話了。之后全程都是唐逸榮在代替他跟警方交涉,從傅黎光本人的意愿說到此事曝光對股價的影響,總之是循循善誘,最終與警方達成一致意見,人可以抓,證可以作,但是傅黎光身份保密。唐逸榮打算接過傅黎光遞過來的水,傅黎光看見他的手,又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幫他擰開瓶蓋才又遞過去。唐逸榮多看了傅黎光兩眼,傅黎光不自在地轉(zhuǎn)開了臉。好在唐逸榮并沒有多說什么,他接過水瓶,喝了一口,喉結(jié)上下滾動,傅黎光便在一旁看著他喝水時的側(cè)臉。不得不承認,唐逸榮首先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否則當年年輕氣盛又習(xí)慣于以貌取人的傅黎光,如果不是因為唐逸榮長得帥,恐怕等不到了解唐逸榮其人就已經(jīng)要跟他打翻天去。唐逸榮現(xiàn)在也很帥,不光是五官,他現(xiàn)在身上的銳氣戾氣少了許多,讓他看著也沒那么生人勿近。他還是很好看,看著依然清高,依然格格不入,傅黎光多看幾眼,又覺得他也沒那么討厭了。盯著唐逸榮看的時間有點久,傅黎光輕咳一聲強行結(jié)束自己的神游天際,他坐進車里,說:“我送你回去?!?/br>傅黎光把唐逸榮送到樓下,唐逸榮同傅黎光道了謝,然后拎著自己的藥下了車,還彎腰對著車窗同他揮了揮手。傅黎光也點點頭算作告別,調(diào)轉(zhuǎn)車頭以后,車窗被關(guān)上,但還是能看見唐逸榮的身影,他孤零零地站著,莫名有些可憐。與昨天晚上那個突出重圍翻墻飆車的唐逸榮判若兩人。唐逸榮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傅黎光,傅黎光從后視鏡里看到他始終站在那里,直到車子駛出小區(qū)大門,他才有些煩躁地松了口氣。距離傅黎光被羅桀綁走才過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就還是有點心有余悸,猶豫了一瞬間,傅黎光開車去了公司,兩天沒去上班了,工作郵件一封又一封地推送提醒,不知案頭又堆積了多少事情。他畢竟還得工作。第59章公司事情很多,金瀾被查,連帶金瀾的合作方也跟著倒霉,一應(yīng)材料全都被卡。聯(lián)系不上傅黎光,康壹的人六神無主,許多決定都做不了。但傅黎光開車到了公司,發(fā)現(xiàn)情況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亂,大抵是先前的亂象已經(jīng)被終結(jié)了,公司又恢復(fù)了原先井井有條的運作模式。傅黎光叫來人問了問是怎么回事,底下的人說是畢總來過了,幫忙處理了一些事情。有畢濛的確讓傅黎光省去許多麻煩,但畢濛畢竟是他雇來的合作伙伴,不能無限制免費商用,想了想,傅黎光給畢濛打了電話,說是為表感謝,明天請他吃飯。畢濛在電話里神采飛揚,很高興的樣子,他應(yīng)下傅黎光的感謝,又開玩笑似的問他:“傅總既然想謝我,今天怎么不行?”傅黎光笑了笑,輕描淡寫道:“今天累了,養(yǎng)精蓄銳,明天好好招待畢總?!?/br>畢濛識趣地沒有問題傅黎光怎么回事,也沒問從昨天到今天為什么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有點以退為進等著傅黎光自己說的樣子。不知是不是想到先前對唐逸榮定義的以退為進,傅黎光想著想著就覺得有點惱羞成怒,沒怎么說話就掛了電話。公司里沒什么事了,傅黎光坐在辦公室里自我檢討。說起來有點夸張,但唐逸榮這一回對他也算得上出生入死,只是他們運氣比較好,唐逸榮護著他毫發(fā)無損地出來了。傅黎光自認是個黑白分明的人,這種情況他就無法再像先前那樣對待唐逸榮,只是他又覺得自己對唐逸榮是不是太過關(guān)注了,說不清是感謝還是什么別的情緒,他沒那么恨唐逸榮了,甚至?xí)r不時地想起他。跟唐逸榮分開還不到半天,傅黎光又開始想,他想如果昨天晚上沒那么好運,唐逸榮開門鎖的時候他沒能上樓也沒能聽見,那么是不是兩個人都會被困在里邊。被綁架著實不是什么美好回憶,傅黎光也不想再去想象不曾發(fā)生過的景象,他晃了晃腦袋,決心把唐逸榮晃出去。但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傅黎光去洗手間,聽見洗手池邊兩個公司的人在講八卦。“咱們公司好歹有畢總,我聽說匯盛才慘,他們唐總被開了以后文總接任,搞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別的公司都拼命往出摘吧,匯盛偏不,都火燒眉毛了好像還忙著討伐異黨。”“唐總那種能人招人恨也不奇怪,不然你想想,在外邊玩得開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只有唐總被舉報了,那么難看地下馬,要我我真的羞憤而死?!?/br>“不是說唐總那事兒辟謠了嗎?”“說辟謠你就信辟謠啊。唐總什么人,不是生意人嗎,跟公安局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他憑什么去幫忙查案?難不成還是匯盛給的工資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