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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司交由傅黎光一個人來也并不是不行,只是他還是覺得可惜,以唐逸榮的資質(zhì)和志向,本該在事業(yè)道路上走的更遠(yuǎn)才是的。唐逸榮當(dāng)然明白傅黎光是想要做什么,他懂得傅黎光,應(yīng)該說是他們互相懂得,傅黎光懂他,他也懂傅黎光。三周年紀(jì)念日這天唐逸榮在旋轉(zhuǎn)餐廳定了位置,這其實很俗氣,但傅黎光和唐逸榮之間畢竟錯過了太多情侶之間應(yīng)該有的行為,爭執(zhí)吵架這些算其中一部分,傻里傻氣跟風(fēng)的玩浪漫也是。傅黎光還踏著點到了餐廳,唐逸榮早早就在等著了,唐逸榮想把禮物給他,傅黎光率先脫下大衣解下圍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杯水。“累死我了,活兒還沒干完,我怕你久等,所以提著電腦來了,待會兒還得準(zhǔn)點收文件,公司那邊說九點半左右能出結(jié)果?!?/br>唐逸榮默默地點了點頭,把禮物推到他面前,道:“打開看看吧?!?/br>傅黎光打開絲絨質(zhì)地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塊精致小巧的佛牌,波光流轉(zhuǎn),觸手細(xì)膩,與以往廟宇佛龕里那些塑料質(zhì)地的佛牌有著天壤之別。“上個月去泰國開了個亞洲地區(qū)的學(xué)術(shù)交流會,聽說這個寺里的佛牌很靈,特地去求來的,是求你身體健康的。你也不是二十歲的年輕小孩子了,要注意身體,首先要按時吃飯不許挑食,知道了嗎?”傅黎光嬉皮笑臉地把佛牌收下,道:“送禮物就送禮物,怎么還提人年齡讓人傷心呢?”他眼睛一轉(zhuǎn),笑容漾開,“再者說了,你要是覺得我工作辛苦,就該來幫幫我呀,關(guān)心可不是叉著腰站在一旁說幾句就成的?!?/br>唐逸榮并不接他這個話茬,只道:“小黎,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你也應(yīng)該明白我的?!?/br>傅黎光神色悻悻,不滿道:“我當(dāng)然明白,但你到底是跟我談戀愛過日子,還是跟我爸媽談戀愛過日子?你總拿我爸媽的話當(dāng)圣旨干什么?我爸媽還說讓你好好對我不能欺負(fù)我對我不好,你不是經(jīng)常欺負(fù)我嗎?”“這不一樣。”唐逸榮言簡意賅,他平時幾乎事事都順著傅黎光,唯有去公司幫傅黎光這事,拒絕得干脆利索。傅黎光心有戚戚,撒潑打滾裝瘋賣傻許多次,唐逸榮依然不為所動。好好的紀(jì)念日舊事重提,又是以往走入死胡同的狀況,傅黎光顯然有些煩了,于是也不想再跟唐逸榮嬉皮笑臉。傅黎光發(fā)起脾氣來可謂是不分時間地點場合,唐逸榮話音一落,傅黎光面上的笑容便僵住了,他愣了一會兒,而后立刻掏出電腦擺在桌子上,開始啪啪啪將鍵盤敲響。他如此不耐,大約是因為唐逸榮總是會順著他,可偏偏又在這件事上絕不順著他,搞得他左右為難,煩得要死。服務(wù)生來上菜,傅黎光的電腦便支在自己身邊,餐點在一張桌子上堆不下了,服務(wù)生為難地看著傅黎光。“看什么看,我在工作,電腦收了誰替我賺錢?你們餐廳也是,弄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有什么用,就這么點菜也配用這么大的盤子嗎?”眼看他開始遷怒于旁人,唐逸榮連忙開口對服務(wù)生道:“沒關(guān)系,你就放在這里吧,摞在上面也可以,辛苦了?!?/br>服務(wù)生感激涕零,一溜煙跑了,傅黎光果不其然開始對唐逸榮冷嘲熱諷:“你倒是會做好人,誰見了你都感動,怨不得這么招人喜歡呢。”唐逸榮身邊花花草草不少,好在他潔身自好,不論是嬌滴滴的女學(xué)生還是斯斯文文的男下屬,都能一視同仁揮退。傅黎光這氣生得屬于自找氣受,因此來得快去得也快,方才分明是恨唐逸榮不幫他,此時又醋起唐逸榮太招人,唐逸榮便知道他也沒那么生氣了。“小黎,你心里也明白,這的確不是一回事情,你我都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觸怒叔叔阿姨的逆鱗,私底下我?guī)蛶湍?,不成問題,擺到臺面上你讓他們情感上怎么接受?我們應(yīng)該考慮他們的感受?!?/br>唐逸榮的好言勸慰并沒能安慰到傅黎光,傅黎光冷哼一聲,又把話題繞了回來:“你是跟我過還是跟我爸媽過?”“日子是跟你過,事業(yè)屬于你的家族。”唐逸榮說。但這話并不能撼動傅黎光的心,他依然嗤之以鼻。唐逸榮只能使出殺手锏,說:“那如果我再背叛你了呢?這次接觸到你們家族的核心事業(yè),如果我不僅自己跑路,還卷走你們家族的企業(yè),你怎么辦?”傅黎光楞了一下,唐逸榮繼續(xù)誘導(dǎo)他:“以我的水準(zhǔn),我一定能在集團(tuán)監(jiān)察機(jī)構(gòu)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成這事,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了,小黎,你是要替你們?nèi)亿H罪的?!?/br>傅黎光吞了口口水,定下心神,說:“你不會這么做的。我相信你。而且你所有的財產(chǎn),所有的信息都在我手里,你不可能背著我做到這一點?!?/br>唐逸榮輕笑一聲:“我想做到太容易了,我對你打感情牌,一天不行兩天,一年不行兩年,再把你作為敷衍你父母的幌子,以你的名義,我暢行無阻。小黎,你相信我,但叔叔阿姨不信,有時候深夜驚醒,我自己也不信。人有貪欲,這是天性,不要去挑戰(zhàn)人的天性,就算你信任我,也不要?!?/br>“可是我真的很難,工作很累,有種高處不勝寒的疲憊。”傅黎光說。他難得示弱,表情看起來脆弱受傷。“我可以幫你,在私底下,以任何形式,但不要讓我出現(xiàn)在公司,不要讓我擁有自己的派系和部屬,不要讓我有什么職務(wù),你相信我,叔叔阿姨一定早就知道我在幫你解決一些工作上的問題,但他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再把一切重新攪亂了。”話已經(jīng)說到這種地步,傅黎光只能悶聲應(yīng)下。有些事的確是不能做的,就像唐逸榮,他當(dāng)年的背叛讓他直到如今都難以修復(fù)破裂的信任,即便傅黎光已經(jīng)愿意主動搭橋,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并不是所有事都是他們愿意就可以的。·傅黎光想讓唐逸榮去公司的念頭打消,心中還是有些悵然,思來想去,這不僅是對唐逸榮的要求,更多的還有傅黎光跟父母的一場暗斗。他得做點什么,以求在形式上擺脫自己的生活有意無意被父母控制的枷鎖。恰好公司安排出差,傅黎光提早跟唐逸榮說了,理由是他們好久沒有一起出門了,這回剛好大家都有空,就一起去一趟,就當(dāng)度假了。唐逸榮也怕先前拒絕傅黎光的事情讓他心里耿耿于懷,傅黎光這么說,他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兩人合計過后,便一同出發(fā)了。可傅黎光這一趟并不是單純的出差度假,甚至出差都是他打的幌子,這差并不是非他來出不可,他只是想把唐逸榮騙到國外來,跟他一起領(lǐng)個證。國外的結(jié)婚證拿回國內(nèi)并沒有任何法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