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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早在與師祖一戰(zhàn)中,邪王鼎的本體就被師祖毀了,邪王鼎的元魂融入他的元神。自那以后,他就是邪王鼎,邪王鼎就是他。如今他即己身死,元神轉(zhuǎn)世投胎,邪王鼎自然也就跟著他一起轉(zhuǎn)世。云孟則的神志漸漸模糊,記憶也將隨之消失。就在這時,他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自無頂峰飄下。是月長空。月長空此時看起來十分憔悴,臉色蒼白得厲害,原本絕世的容顏有一絲枯敗之兆,只有一雙鳳目,仍舊清明。月長空不顧眾人的驚詭,走到眾人中間,抱起了云孟則的身體。月長空半跪在地上,將云孟則的身體靠在自己曲起的膝蓋上。他輕輕伸出手,扶開云孟則額前的亂發(fā)。云孟則看到自己滿臉血污,嘴角不停有血沫流出,遺容不佳,有些憂傷。之前的忍耐到底白費了,形象還是毀了。幸好月長空還有點慈悲心,用衣角擦凈了他的臉,露出那張姣好的容顏。月長空抬起頭,冷聲問,“為什么殺他。”眾人互相望望,立刻七嘴八舌的說出無數(shù)理由。什么邪王殺戮深重,什么邪王入魔將成魔君,還將邪王殺了月長空師父的事也扯了出來,總之一句話,云孟則這個邪王就是該殺。月長空聽著這些理由,表情始終是淡淡的,聽完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不是認(rèn)可,只是低下頭整理云孟則的頭發(fā)和衣服。直到將云孟則收拾妥帖,又變成那個翩翩俊郎君,這才收了手。月長空抬起頭,無暇的容顏驟然迸發(fā)出光彩,如明月當(dāng)空,璀璨皎潔。“殺害他的,都得死?!?/br>月長空的聲音冰冷,話語中仿佛有一股偉力,摧枯拉朽的輻射而出。白色的光華爆開,云孟則的元神都無法幸免,被直接霹中,大力拉扯。失去意識的一瞬間,云孟則想到,他到底還是看到月長空破戒了。這一下自爆元神,今天殺害他的百多號人,一個都跑不掉。2.第2章云孟則再次恢復(fù)意識,睜開眼便是一片朦朧的水綠色。他眨了眨眼,看清了那水綠色是何物,竟是一片紗帳,而他就躺在紗帳之中。云孟則坐起來,立刻便有一人湊了上前來,撩開紗帳問他,“少城主醒了?!?/br>云孟則看著眼前笑眼彎彎的少女,知道自己又在做那個夢。一片烈火,毀了他的一切。此時的少女還天真活潑,下一刻就會扭曲哀嚎,如花的容顏被紅色的火焰吞噬,變成一片焦黑的斑駁,比惡鬼還可怖。“少城主,你還沒睡醒么?”少女伸出手,在云孟則的眼前晃了晃,“可得起來了,剛剛夫人發(fā)現(xiàn)廊下的翠鳥不見了,正過來找你問罪呢。”云孟則哦了一聲,起身下床。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是成年形貌,而變成了稚童。白玉似的小腳丫眼看就要落地,少女咿呀一聲,趕緊去接。云孟則下意識的收回了腳,他不喜歡跟人肢體接觸。少女微微訝異,仍舊露出笑臉,“少城主怎么能光腳下地,趕緊把襪子穿上?!?/br>云孟則多年來在外游蕩,穿不穿襪子全看緣分,此時被提醒,倒覺得有趣。他輕笑一聲,帶點玩味的說,“我倒是久沒有這么規(guī)矩了?!?/br>少女瞪著一雙清澈的眼睛,不解的看云孟則,“少城主這是說什么呢,沒規(guī)矩可是要被城主罰跪祠堂的?!?/br>云孟則仍舊笑笑,接過少女遞來的襪子穿上。今天這個夢好長啊,往日他一見到柳芽的臉,柳芽就會被烈火吞噬,緊接著就是松枝。這兩個曾經(jīng)伺候過他的小丫頭,就死在他面前。而他的父母,則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連他們死后是否化成了灰,云孟則都不知道。云孟則在柳芽的伺候下穿好鞋子,換過衣服,就見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婦人走進(jìn)屋子。“小壞蛋,是不是你將廊下的翠鳥放走了。你父親精心養(yǎng)了幾年,都被你糟蹋了。等他發(fā)現(xiàn),還不扒了你的皮?!眿D人姣好的臉上帶著薄怒,眼底卻滿是擔(dān)憂,“你都五歲了,怎么還這么讓人不省心呢?!?/br>云孟則對這種場景有印象,他少時頑劣,常被父親責(zé)罰,每次母親都是這樣,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云孟則笑著湊上去,抬起頭認(rèn)真的看母親的容顏,“我只是看那些翠鳥可憐,才放了他們的。鳥本就該翱翔天際,不該被困籠中。既沒有自由,也沒有方向?!?/br>欣夫人怔了一下,再開口竟有些猶疑,“你,你說的倒是沒錯??墒悄闶裁磿r候,什么時候會說這些大道理了?!?/br>云孟則笑了,他以前做錯了事,那是絕對不肯認(rèn)的。不知讓父親和母親多惱怒,可是現(xiàn)在既然是在臨死的夢中重逢,哄著他們又何妨。“阿則長大了,懂事了啊?!痹泼蟿t說。欣夫人的表情微微變幻,最后到底露出欣慰的神色,伸手摸了摸云孟則的頭。那雙溫柔的手落在頭上,云孟則猛然一驚。這不是夢。眼前的母親,是實實在在活著的,接觸的一瞬間,他能感覺到魂魄的力量。云孟則立時探查體內(nèi),只是一具凡人的身體,別說元神了,連靈力都少得可憐。不過他還是能感覺到邪王鼎,就在他身體中,跟他一樣弱小。“你這些話是足夠應(yīng)付我了,但是你父親問你,你怎么說。要真是長大了,就不該做違逆你父親的事情?!毙婪蛉耸栈厥?,又說。云孟則臉上表情不變,好似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異常,乖巧的問:“父親現(xiàn)在何處,我去跟父親解釋。”欣夫人輕輕哼了一聲,用指尖點云孟則的額頭,“你就是知道你父親正忙,才敢任性胡鬧。”云孟則微微蹙眉,五歲那年父親最忙的一件事,不就是落霞城的地動么?云孟則的父親云慕是落霞城城主,受皇朝委任,世襲罔替,總管落霞城及周邊一切事務(wù)。落霞城以晚霞尤其美麗得名,而之所以晚霞尤其美麗,是因為這里封印著上古兇獸畢方。然而幾千年過去,除了落霞城主,早就無人知曉此事。人們只知道落霞城每隔六十年就會發(fā)生一次地動,是落霞城大小事務(wù)中最要緊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