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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當心被逐出門去?!?/br>一眾弟子聽宋濤叫云夢澤小師叔,都有些驚異,散開了些。宋濤于是過來,伸手要將云夢澤拉出人群,云夢澤卻輕巧避開,肅著臉開口,“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br>宋濤被訓了一句,頓時臉紅到脖子根,有些惱怒的瞪云夢澤。云夢澤心中冷笑,宋濤大概真覺得他是稚童,可以隨便拿捏吧。“小師叔這是什么話,我是怕這些外門弟子粗苯,弄傷了你?!彼螡查g變臉,一副關心的模樣。“這些小師兄們對我很好,又怎么會傷了我?!痹茐魸烧f。宋濤搖著頭說:“小師叔,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拜入繁花谷,就是他們的師叔了,斷不能叫他們師兄的。”“叫什么又有何干系,我輩來此是探尋天道的。要論資排輩,不若去考功名?!痹茐魸烧f。宋濤尷尬的笑了一下,接不上話來。他到底叫云夢澤一聲小師叔,總不能當場訓斥云夢澤,只得找個借口要走。“宋掌院請留步,我想請問一下,今日下午該到哪里上課。”云夢澤卻叫住了宋掌院,語氣中不無命令的口氣。宋濤住了腳,強忍著羞怒,轉(zhuǎn)頭讓云夢澤跟著丙班啟蒙。“我知道了,你去吧。”云夢澤揮了揮手,不再理會宋濤,轉(zhuǎn)而問周邊的弟子,哪個是丙班的,可以為他引個路。立刻有個高瘦的少年出來,說自己是丙班的,叫崔函,愿意給云夢澤引路。云夢澤沖著崔函拱了拱手:“那就有勞崔師侄了。我原本也不喜歡論資排輩,但是宋掌院既然提醒了,也只能叫小哥哥一聲師侄。小哥哥莫怪。”崔函趕緊擺擺手,說他不介意。一下午,云夢澤都乖乖的跟著崔函,不像個小師叔,倒像個小跟班。崔函為人爽朗熱情,給云夢澤介紹了很多外院的事情。“你房間里還有空床?”云夢澤這才知道,原來很多外院弟子都是兩人一間屋子的。“有啊,跟我住一間的師兄走了。就剩下我一個?!贝藓f。云夢澤略略猶豫,這才開口,“那我能不能跟你睡一間?!?/br>與其等著宋濤給他換屋子,得罪人,不如自己主動去換,也讓這些師侄們看看,宋濤是怎么欺負他這個五歲稚童的。崔函愣了一下才答:“小師叔,要跟我住一間么?我記得西廂還有空房的啊?!?/br>云夢澤抿了下唇,低頭小聲說,“我住得好遠,都沒人?!?/br>說到這里就夠了,崔函自然能腦補出他年小怕黑之類的。果然,崔函立刻說要讓云夢澤跟他住一間,吃過晚飯就要去找宋濤換房間。此時正好鐵牛來看云夢澤。巧顏托了他,他當然要上心,何況云夢澤年紀小,身份又特殊,是應該著重關心的。宋濤原本不想此時給云夢澤換屋子,結果被鐵牛橫插了一腳,只得答應。鐵牛于是非常熱情的幫云夢澤搬家,宋濤卻借故沒去。云夢澤帶著兩人七拐八拐到了自己的屋子,兩人都很驚訝。“這屋子也太破爛了。”崔函也不管鐵牛還在,替云夢澤鳴不平。“西廂沒有好點的空房間么?”鐵牛也皺眉,這屋子窗紙都破了,夜里要漏風的。雖說比左鋒那些,他們自己搭的茅草屋像樣子點,但云夢澤還是個孩子,怎么能住這種地方。“好房間雖然不多,但也不至于住這么破的吧。宋濤就是故意的,他嫉妒小師叔?!贝藓瘧崙嵉恼f。云夢澤倒沒想到崔函會這么說,瞪著一雙眼睛,天真的看崔函。鐵牛微微蹙眉,問道,“這話從何說起?!?/br>崔函既然已經(jīng)說了,也不再顧忌,將宋濤平日怎么欺壓他們的事情都說了。“他自己不能筑基,不能進入內(nèi)門,就嫉妒我們。經(jīng)常冷嘲熱諷,看到我們有突破的征兆,必然要上前打斷,讓我們?nèi)ゾ毠Ψ?,或是回自己屋子,可等我們過去了,那征兆就又沒了?!?/br>“之前有個弟子用丹藥突破,本來萬丈真人都要收他了,宋濤非說他心術不正,把那個弟子趕走了。”崔函滔滔不絕的說著。看來他對宋濤不滿已久,今天照顧云夢澤,或者就是為了有機會跟上面說宋濤的事情。云夢澤默默聽著,覺得十分無趣。宋濤這樣不得人心,哪里需要他做些什么事情處理,自己就消失了。鐵牛聽崔函說了一通,眉頭皺緊了,“他竟是這種人。”“鐵師父,你不信,還可以去問其他人。宋濤真的不是個東西,只是我們不敢說他,怕被趕出去?!贝藓f。鐵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叫什么?”“我叫崔函。”崔函臉色突然一紅,大聲說。鐵牛摸了摸崔函的頭:“是個好苗子?!?/br>三人搬完家,鐵牛問了問云夢澤的課業(yè),就走了。崔函則還在幫云夢澤鋪床。“這被褥也太舊了,還是用我的吧。我的是父母寄過來的?!贝藓瘜⒈蝗熹侀_,又收起,扔到一邊,去自己柜子里找新被褥。云夢澤看著他忙活,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崔函利用了他,當然該回報。崔函給云夢澤拿的是一床沒用過的新被褥,云夢澤上去坐了一下,感覺很不錯,于是抬頭沖崔函露出一個甜笑,“謝謝崔師侄。”崔函有些心虛的撇開眼睛,只說應該的。天色漸黑,崔函盤腿坐在自己床上練氣。云夢澤在里面,隔著屏風看那道影子,到底還是送了兩縷靈氣過去。他想自己住一個屋子。第二天一大早,崔函猛然驚醒。雖然盤膝坐了一夜,卻不覺得周身酸痛,反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云夢澤也迷迷糊糊的起來,他穿上鞋走到外間,揉著眼睛問崔函,“崔師侄,你什么時候突破的???我怎么都沒感覺。”崔函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突破煉氣期,進入筑基期了。“我筑基??我筑基了?我可以入內(nèi)門了?!贝藓偷锰麓玻d奮地原地亂轉(zhuǎn),又跑出屋子,去通知跟他關系好的弟子。云孟則收起闌珊的睡意,輕輕扯了下嘴角。到底是年輕啊,愿望如此簡單。很快,崔函筑基的消息就在外院傳開了。當天下午,余峰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