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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有一個暫時保密嘎嘎,容我賣個關(guān)子。五六章番外的樣子吧。愛你們!87、【終章】醉飲風(fēng)雪清帝自知如今他已末路,剛才那一套飛雪折花令他心潮激蕩。強,太強了。他知道若不是有下面的血池支撐著他,他連第三招都接不下。他仰躺在劍陣之中,看見蕭云今身負(fù)初云,手提末月,劍尖劃地,爆出刺耳難聽的聲音以及眩目的火花。這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蕭云今,多年前在圣戰(zhàn)之中絕情冷漠的蕭云今,強大、冷漠、肅殺。清帝扯開嘴角笑:“蕭云今,無念他為我而死,他不要你了。”蕭云今最聽不得這話,卻拼命忍住了,手中的劍刃毫不留情,利落地剔出他的妖骨,最終一劍了結(jié)他,給了他一個痛快。各路的援軍都到了,甚至人丁稀少的清門都組織了一個十人小隊前來支援。通天塔下一片混亂,蕭云今站在窗邊,冷漠地凝視著,卻突然覺得這世間寂寥,沒什么意思了。五境大獲全勝,妖族節(jié)節(jié)敗退,退至異度深淵。蕭云今將清帝的妖骨封入異度深淵,并將初云劍立在界碑旁。有初云的劍氣在,沒有妖會再敢肆意妄為。有人將這一戰(zhàn)記入史冊,名為通天之戰(zhàn)。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押解著斥命及一眾大小妖怪的謝溫瑞從通天塔之內(nèi)走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蕭云今獨身一人,眼眶發(fā)紅:“長愿呢?”蕭云今冷漠地側(cè)偏開頭。他拼盡全力不讓自己露出破綻。即使不說,謝溫瑞也都明白,他忍著心痛,稍有晃神。但緊跟在他身后斥命卻狡猾至極,他知自己掙脫不開,索性要拉上所有人一起下地獄。他念起口訣,竟要自爆。謝溫瑞是最先感覺到的,但回神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稍晚了一步,斥命的猙獰笑容牢牢印刻在的謝溫瑞的眼中。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畫下一個結(jié)界,不波及到其他人。當(dāng)時蕭云今和向與濯均在稍遠(yuǎn)些的地方,他們欲上前,卻根本來不及,手中的靈力傳到謝溫瑞身邊時都遲了些。一剎那間,天光云火燒灼一片,自爆的威力讓通天塔幾乎都要倒塌了。那一片火燒了將近半個時辰,火勢退下之時,向與濯全身發(fā)抖地跪在了地上。謝溫瑞用盡全身靈力控制火勢不再蔓延,他與斥命同歸于盡,除了謝溫瑞,再沒一人喪命。向與濯一聲也沒出,他蹲在一片廢墟中,徒勞地翻找著什么。最后,他找出了謝溫瑞的尸身和一根木簪子。木簪幾乎要化成焦炭了,他輕輕一碰就化成了灰,只留頭部那朵小花。向與濯輕輕擦去謝溫瑞臉上的焦黑,輕輕在他冰涼的唇上啄了一口。明明他們已經(jīng)說好的,等一切事情結(jié)束,就去尋找一片桃花源。可這世上,哪有獨屬于一個人的桃花源?蕭云今看著向與濯,仿佛就看到了不久之前的自己,他緩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一切收尾之事自然有人處理,蕭云今在西疆留了五天。他陪著向與濯將謝溫瑞安葬,心中的苦漸漸蔓延開來。謝溫瑞雖走得倉促,但給向與濯留下希望,秦長愿卻什么都沒有留下。向與濯送別蕭云今的那天,天上飄起了碎雪。蕭云今突然記起秦長愿不愛喝茶,故而是有意識的,那茶他一口沒碰。風(fēng)中灌著細(xì)碎的雪沫,冰冷徹骨。向與濯似乎也沒有什么心思,他將一個方形木盒送到蕭云今面前。秦長愿抬頭看他。向與濯也沒說什么,只道:“這是溫瑞的愿望?!?/br>蕭云今將那盒子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千龍引。他詫異地挑眉望向向與濯。向與濯也不再隱瞞,緩緩將真相道出。謝溫瑞不是謝家的孩子,那個總跟著他的惑蘭才是。謝家所需要的,確實也只是一個九品的靈臺而已。他們無法接受惑蘭的靈臺只有六品,便在民間找了個差不多時候出生的擁有天賦的孩子,換了過來。謝溫瑞年幼時便得知了這件事情,一直心懷愧疚,多年來一直在尋找著惑蘭。所幸當(dāng)年牽扯到這件事情的人事做得并不絕,許多線索都還留著。謝溫瑞便找到惑蘭,并幫他考入中洲學(xué)宮,重歸仙途。向與濯嗓音有些啞了,道:“這是溫瑞一直都掛在嘴邊的,他說有一日他死了,就一定要把靈臺換給惑蘭。”“我已將溫瑞的靈臺附在上面,到時你只需替我將這個東西交給惑蘭,他自會知曉怎么做?!?/br>蕭云今沉默著,算是答應(yīng)了這樁事。“你什么時候回中洲?”向與濯沉默著,望向飄雪的遠(yuǎn)方,嘆息道:“我再陪陪他?!?/br>蕭云今起身告辭,落寞的身影融在了漫天的風(fēng)雪里。邁出門之前,他轉(zhuǎn)頭,道:“神魂或許能夠轉(zhuǎn)世,你可以去凡間碰碰運氣。”向與濯沉默了一會,道:“多謝”-蕭云今回到中洲后,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徹底陷入忙碌之中。他把一整天都安排得滿滿的,幾乎不讓自己有閑暇時間。但思念蝕骨,不經(jīng)意地就如劇毒般在體內(nèi)扎根,深種。他終于不再逃避,近乎直面死亡那樣回到了他們曾經(jīng)住過的小院。第一眼,他就看見了石桌上的那份紫薯糕。糕點已經(jīng)發(fā)黑變質(zhì),又受風(fēng)吹日曬,完全沒有辦法吃了,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腳步,搖搖晃晃地走到石桌邊,將那塊咬了一小口的紫薯糕拿在手中,對著牙齒的痕跡擺了一下。竟還有些干澀的甜。可流入他心里,就成了化不開的苦。蕭云今幾乎是瘋了,他突然用手掌按著那塊紫薯糕塞進(jìn)自己嘴中,自.虐一樣,利劍似的脊背彎了,他閉眼咀嚼著,眼角發(fā)紅,有晶瑩的液體順著腮頰流了下來。死了,就這樣中毒死了才好。但蕭云今也沒有如愿。他不會再擺招魂陣,因為秦長愿告訴過他,那是沒用的東西。謝溫瑞尚還能輪回轉(zhuǎn)世,可秦長愿他已勘破天道,死了就是魂飛魄散。蕭云今在學(xué)宮之中將自己困了十多年。向與濯回來過一次,他向蕭云今卸任。他要天涯海角地走,去尋找那一處謝溫瑞憧憬過的桃花源。蕭云今什么也沒說,直接就許了他。又是十年,連歧長老卸任,五大長老的位置全都換了新人,中洲學(xué)宮已經(jīng)成了全五境都在追捧的,可蕭云今獨自坐在書房之中,覺得沒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