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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等再轉回頭來時,卻發(fā)現(xiàn)向與濯的手突然改了方向,像是害怕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看那軌跡,像是想摸他的頭。向與濯拼命保持著冷靜,胳膊垂下來,漸漸改為手心向上。“還……還有避水珠嗎。”翹又迷茫了:“有。”說話間遞給了他一粒。剛剛這人不是說不吃避水珠了要離開的嗎,就算離不開,也該回到岸上去的吧,怎么還真想在水下住著了?那自己豈不是一直都不能睡床了?倏爾,翹一臉驚恐地望向向與濯:“你……你不是還有要事去做嗎?”向與濯目光灼熱:“那件事已經(jīng)做完了,現(xiàn)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br>翹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話,卻莫名覺得向與濯的目光有些過火,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后退一步,雙臂環(huán)抱住自己。-翹偷偷摸摸地找了幾根水草,胡亂地裹住了自己上半身。不為別的,他就為向與濯那灼熱的眼神。如果不找個什么東西擋住視線,他就覺得向與濯能將自己烤熟,然后,向與濯再聞著香味掏出了鹽和香料……翹瘋狂地拍打自己的臉頰,拼命讓自己遺忘掉那個可怕的畫面。“你在做什么?”向與濯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把翹嚇了個激靈。翹轉過身來,目光閃爍,臉頰有點發(fā)紅,撒謊道:“我……我剛才有點頭痛,又聽到了那邊的魔鬼在亂叫?!?/br>向與濯關心則亂,這個謊言拙劣至極,他竟沒看出來,只是臉色有些發(fā)沉:“什么魔鬼?”難道他的溫瑞,就一直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中,被那魔鬼恐嚇著。翹眨巴著眼睛:“就……就上次我和你說的,那個堵著出路的魔鬼?!?/br>向與濯的臉色難看至極:“在哪,我去看看?!?/br>他要保護住他的溫瑞,誰都休想再傷害他。翹見勢不妙,連忙拉住他的胳膊:“誒,不用不用啦,他雖然每天都亂叫,叫得我頭痛,但他從來沒出來過傷害過我,我們都過得很好,我們是和諧友好的鄰居!”向與濯挑眉,神色堅定:“那他也不必天天擾鄰。”若是真叫向與濯去了,那他的謊言就要被拆穿了,他的眼珠轉了轉,又道:“誒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頭痛啦,等下次他叫的時候我們再去看看吧,你現(xiàn)在餓不餓,我逮魚蝦給你吃?!?/br>向與濯拗不過翹,表面上作罷,心中卻是將這件事記下了。其實翹對這件事心知肚明。他是莫名其妙地就出現(xiàn)在這里的,伴隨他一起出生的,還有那“魔鬼”。“魔鬼”只是一團光霧而已,緩慢旋轉著,像凝結的星沙。他像是天地間憑空蹦出來的,他不知自己渾渾噩噩地過了多少年,只是一開始他宛如嬰兒,尋覓食物都遵從本能,直到后來他漸漸長大了,河岸邊有人來往,他就在水底下偷聽路人說話,他才漸漸知曉,這片冰藍靜謐的世界,是水下。漸漸的,他懂得越來越多,只是心性仍如小孩子一樣,“魔鬼”也只是偶爾會發(fā)出“呼呼”的風聲,或者是“嗚嗚”的哭聲,翹心里覺得瘆得慌,便不敢再去。他出生那處確實是這條河唯一與外界相連的地方,只是礙于那“魔鬼”的緣故,他一直沒再去過。-向與濯沒再動過離開的念頭,他找到了溫瑞,就已經(jīng)很滿足,他不再求溫瑞能恢復以前的記憶,只求他這一世能過得無憂無慮。小鮫人確實也無憂無慮。每日唯一擔心的便是要吃什么,玩什么,他這一世倒是心性活潑了許多。向與濯暗自笑笑。翹似乎年歲不大,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很惹人憐。他們相處了一段時日,翹很愛鬧,這么多年他獨自一人,終有一個人陪他生活,翹就總會纏著向與濯給他講外面的事。向與濯哄著他,私心給他講了中洲學宮,和謝溫瑞。小鮫人聽得入迷,往往聽到一半就撐不住睡了過去,望著對前塵一無所知的翹,向與濯心中也難免會苦澀。翌日,翹會讓他從頭講,向與濯從來不會拒絕。直到有一天,翹忽然道:“向向,你講的那個謝溫瑞,是個怎么樣的人???”向與濯的情緒一瞬間低落下去,他眼中滿是情緒,但轉瞬即逝,忽而笑道:“他是個,很好的人?!?/br>翹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他的認知非常簡單,好人,就像是向向這樣的人吧。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人魚,但感jio人魚不太仙俠,就寫了鮫人啦。90、【番外】二·桃花源(2)鮫人在成年之后會幻化出雙腿,可以有一次分化性別的機會。有一日向與濯突然想到這事,便隨口問了一下。翹并沒將這種事放在心上,他托著腮,道:“應該就是保持原狀吧,我覺得我這樣還蠻不錯的?!?/br>向與濯無心干涉他,他早已想好,就算是翹選擇變成女孩子,他也會一如既往地愛這個人,愛他的靈魂。“那你大概什么時候成年?”翹仔細想了一會,突然有些困惑:“噯……我忘記了?!?/br>向與濯簡直拿他有些沒辦法,他催動靈力,進行了一場推算。結果出來,翹再過半個月就要成年了。向與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在古籍上讀到過,鮫人的成年之夜是非??膳碌模麄儾粌H處在性命攸關的時刻,而且毫無自保能力,甚至用脆弱來描述也不為過。古時鮫人部族人數(shù)稀少也許就有這個原因,大部分的鮫人都死在了成年之夜。想到這,向與濯不禁有些風聲鶴唳。他沉著嗓音問道:“那你知道你成年之夜的那天,要準備什么嗎?”翹眨了眨眼睛,依舊還是那副迷茫的樣子:“這還要準備嗎?或許我可以上岸,在那一刻的時候準備一些煙花?”向與濯快被他氣笑,這個狀態(tài),他怎么敢?guī)N上岸,而且他要除掉一切的隱患。獨居的鮫人遠離部族,向與濯不怪翹不知自己的危險,也許翹是世間最后的一只鮫人也說不定。他久居深水之下,不知這些也是正常的。向與濯肅容道:“你的成年之夜可能會很難過,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為你除掉一切的隱患?!?/br>翹乖巧點頭:“那多謝你了?!?/br>向與濯滿意頷首:“那你現(xiàn)在帶我去那個哭嚎的魔鬼前面,我替你除掉他。”翹的臉一瞬間耷拉下來:“這就不用了吧,我們各自安好,其實他也沒有傷害到我?!?/br>向與濯這次卻是根本不容反駁:“他雖然現(xiàn)在沒有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