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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布納的臉色越來越白,連眼眸中的藍綠色都在慢慢褪去,就像一個純白的雪人……“乖,我在這呢,一會兒就不冷了?!?/br>奧雷亞斯身上接觸到艾布納的地方已經(jīng)被燙傷。而艾布納的身體上方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淡淡的影子,那就是神體,但因為艾布納還未完全失去意志,而或影或現(xiàn)。奧雷亞斯親了親艾布納的額頭,說道:“我們馬上就到家了,一會兒就不冷了?!?/br>“嗯,”艾布納的眼皮沉重得可怕,“到家了喊我好不好,我太困、太冷了?!?/br>“乖,先別睡,你睡著了我就不帶你回去了。”“你敢!”艾布納像是突然被驚醒,眼睛瞪大,隨后又沒了力氣,但在那一刻,神體附回到了rou身。“騙你的?!眾W雷亞斯輕笑起來。“可是我冷……我真的好冷……”奧雷亞斯抱得更緊了。“這樣是徒勞的……咳咳……”歐福良不知從哪找了條棍子,一瘸一拐地過來,“他的神體已經(jīng)與rou身分開,就很難再恢復(fù)……”“奧雷亞斯……我好像聽見誰在說話……誰在說話……”艾布納越來越聽不清了,連奧雷亞斯的臉也越來越模糊,他想揉揉眼睛,但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沒有其他人,乖?!眾W雷亞斯走向歐福良,一手抱著艾布納,一手將歐福良的脖子扣緊。歐福良咯的血又噴涌出來,死死地瞪著奧雷亞斯,說道:“你撐不了多久的,你的手心快要被他灼爛了?!?/br>奧雷亞斯的眼眸一瞇,松了手,歐福良立馬像只斷翅的鳥兒,癱倒在地,脖子上還粘著奧雷亞斯手心被灼傷的皮rou。一聲清脆的劍出鞘聲刺進歐福良的耳朵,他驚恐抬頭,見奧雷亞斯手中握著的是艾布納的日來劍,難得見到的好劍正直直刺向自己的額頭。“我在看臺看到這把劍的時候,就知道發(fā)生了意外,這把劍恐怕至今還未見過血,今日正好拿你磨刀?!?/br>劍抵著歐福良的額頭,毫不猶豫地向頭顱深處刺去,好劍不輕易見血,待他猛然抽出劍時,歐福良的眼睛已經(jīng)瞪大,應(yīng)聲倒地。“奧雷亞斯……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不說話……我好像什么都看不見了,奧雷亞斯……你在嗎?”懷中的艾布納突然著急地拽住奧雷亞斯的手臂,奧雷亞斯所被碰到的皮膚都被燒焦了。“我在,艾布納,我在?!眾W雷亞斯用自己已經(jīng)潰爛的手握緊艾布納的手。感受到被握緊的艾布納松了口氣,奧雷亞斯的輪廓似乎也清晰了一些。“你的頭發(fā)有點亂,我?guī)湍憷砝?。?/br>艾布納感覺自己稍稍暖和些了,抬起手,伸向奧雷亞斯。奧雷亞斯俯身,好讓艾布納不那么吃力。艾布納所碰到的地方都在潰爛,但奧雷亞斯淡淡地笑著,注視著他,不能讓他睡著。“你的額角有點臟,我給你擦擦。”艾布納看奧雷亞斯的額角有一塊紅黑的臟東西,又抬手擦了擦,可越擦越臟,“怎么回事……為什么擦不干凈?”奧雷亞斯已經(jīng)潰爛的額角被灼得皮rou外翻,他忍著劇痛,再次握緊他的手,說道:“回去以后我好好洗一下,就沒事了。”“嗯。”歐福良死后,艾布納的神體又回歸體內(nèi),但還沒能與rou身相融,身體蒼白而明亮。奧雷亞斯咬緊牙,打開了回去的通道。兩人踏進一片虛無中,艾布納昏昏欲睡。“我們這就回去,別睡,乖?!?/br>“嗯……”艾布納的眼皮睜睜合合,“什么時候到?”“快了,快了,別睡,我在這?!?/br>“嗯……”踏出通道,奧雷亞斯抱著艾布納向肅風族奔去。“我好困……好冷……”“快了,抱緊我,就不那么冷了?!?/br>“嗯……奧雷亞斯……”躍入海中,艾布納的灼光將周圍所有的黑暗都驅(qū)散。盈盈的魚群迅速逃離這光,只要沾到一點,就燒成魚干。奧雷亞斯帶他到魂洞口,全身的劇痛讓他每一步都在忍受折磨。艾布納搭在奧雷亞斯身上的手滑落。奧雷亞斯連忙握緊他的手,溫柔道:“我們就要到了,睜開眼睛吧?!?/br>“嗯……”艾布納緩緩撐起極為疲倦的眼皮,“奧雷亞斯……我……想告訴你……”“嗯,你說,我在。”艾布納注視著模糊的奧雷亞斯,“奧雷亞斯……我喜歡你……我怕我不……”“有多喜歡?”奧雷亞斯打斷了艾布納下面的話。“很喜歡,非常喜歡……就像櫻桃樹對春天的喜歡……就像飛鳥對山谷的喜歡……就像……”艾布納突然哽咽住,“我除了這具喜歡你的靈魂,一無所有,我……”“我愛你。”奧雷亞斯說道。艾布納哭了。奧雷亞斯進入母體,把艾布納放進一個浮著血絲的囊物中。“這是哪兒?”艾布納問。“這是母體內(nèi)的復(fù)生囊,它會把你的靈魂與rou體契合得更好。別擔心,我就守在外面,等你再次醒來?!?/br>艾布納漸漸被溫暖的囊物包裹,血液從全身的每個傷口涌入。他感到很舒適,眼前的奧雷亞斯?jié)u漸消失后,他也閉上了眼睛。飛鳥與歸“艾布納大人——艾布納大人——誒喲——大人啊——”此時靈獸族的山谷正是遍地綠草,野花相間,一個壯實的男人正滿山谷地跑,一不小心絆了一跤,摔到谷地,滾落的時候突然又變成了一只白兔。在草地上邊跑邊嗅,好像在急盼地找什么。“大人——艾布納大人——大人啊——大——”兔子又變回男人,在一棵茂盛的杏子樹上看見兩條白嫩的長腿,再往旁邊一瞅,樹枝上掛著長袍,長袍上印著藍斯果的花紋。“誒喲——大人啊——您在這做什么喲,王在找您,明日就是您和王的山荷禮了……”“來,接著!”突然一個黃澄澄的、圓滾滾的東西向男人砸來,他連忙接住,是一枚杏子。“怎么啦?”艾布納已經(jīng)從樹上跳下來,披上外袍,但不知什么時候把里面的長袍脫了,只穿了件長襯衣,區(qū)區(qū)遮住重要部位,男人看得臉唰的就漲紅了,捂著眼睛,說道:“大、大人……您把里袍穿上吧……”“太熱了,而且我還需要它呢……”男人閉著眼睛,聽到“咚咚咚”的聲音,眼睛一睜,見艾布納把一堆黃杏放進白色的里袍,包起來,利索地扎了個結(jié)。“走吧?!卑技{扛著滿滿一包的杏子,往回走。男人連忙跟上去,“大人,讓我來吧……呃。”他伸手剛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