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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頭望著四周,忽而掙開荀禮朝河邊跑去,大有要一頭跳下去的架勢。荀禮心驚rou跳地追了上去,總算趕在最后一刻將她攔腰包住,喊道:“我懂的,我懂的!”楊蔓舒掙扎不停,連帶著荀禮都有些站不穩(wěn),幾乎要一同掉進河里。“放開我!”“我懂的!求而不得的痛苦!我明白!”許是今日發(fā)生了太多意想不到之事,荀禮也有些激動失控了。他一邊死死抱著楊蔓舒,不讓她跳下去;一邊也歇斯底里,不管不顧地,將壓抑多年的苦痛發(fā)xiele出來:“世間三千人,惟一人入你心門,一旦見過他,就只有他......楊姑娘,你的感受我很明白的!我都明白!因為我,我心里也有這么一個人......可是我不會去尋死!我總想著這輩子若不能成眷侶,就退而求其次做朋友;朋友也不行,那就在一旁遠遠看著,我也覺得滿足?!?/br>“你只是怕死罷!”楊蔓舒冷笑,“而我不怕,我只要他,這輩子不行,那就來生?!?/br>“不是的,不是的,”要向別人剖白自己并不容易,荀禮張了張嘴,艱難道,“是......因為我舍不得見不到他。我家在襄城,在南方,和京城全無一絲相似之處,更何況,我出身也不好,在這里又有什么前途可言?可我還是選擇留下來,不過就是為了他罷了......”雨水灌進他的喉嚨,一片澀苦,可他渾然不覺:“楊姑娘,我曾有六年與他不見面,不說話的日子。那六年的每一天,我都過的了無生趣,渾渾噩噩……我也數(shù)次想過離開,可是每每機緣巧合見他一面,我都會暗自慶幸慶幸,還好我留在了京城,還好我沒走……”“六年很長,我也只偶遇他三十二次。能見到他的機會實在太少了......但就算這樣,只要一想到他也在京城,不知何時我還能看他一眼,我就還能再撐上一段時間。楊姑娘,你說求下輩子......可下輩子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楊蔓舒漸漸停止了掙扎,垂頭沉默了許久,才閉上眼睛緩緩道:“荀大人,放開我吧,我不會尋死了?!?/br>荀禮心中一塊大石驟然落地,后退幾步松開了手。“荀大人,我真的很羨慕那個得你深情的女子……賞花會的事,還有今天的事,都多謝大人幫忙。大人救了蔓舒一命,這份恩情蔓舒永生銘記。荀大人,我還想最后求你一件事……”荀禮背著楊蔓舒去約定好的地方與其他人匯合,半路上卻遇見了等不下去,來尋他的謝珩等人。一看見他,謝珩方才焦急的神色終于放松下來。他長舒一口氣,快步走過去,將傘撐在荀禮頭上,擔心道:“迷路了嗎?”“不是,沒有。下雨路滑,楊姑娘摔倒了,這才耽誤了。”青山將楊蔓舒接過來,自己背起來,讓荀禮歇口氣。方才天色暗看不清,走進了,謝珩才看清荀禮將自己的外衣蓋在了楊蔓舒的身上,自己上身只有一層中衣了。他蹙著眉頭,摸了摸荀禮的額頭,然后是手,語氣沉了下來:“好,我們快些回去吧。”謝珩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他身上,接著重新抓住了荀禮冰涼的手。看著兩人交握的地方,荀禮奇異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過的溫暖與安心。這次他沒有抽出來,而是舒展了手指,偷偷地回握過去。謝珩自然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整條胳膊都變的僵硬,驚訝之余還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此時天黑,無人看得見他臉上、脖頸上已經(jīng)暈染上一大片紅色。荀禮彎著眼睛,笑道:“懷瑾,雨天路滑,小心慢行。”23第23章幾人加快腳程下了山,與在山腳下等著的謝瑤匯合,各自坐上馬車啟程,好在趕在城門關閉前進了城。回到家中,聽聞荀禮一天淋了兩回雨,蕊丹立刻坐不住了。趕緊叫旁的下人去廚房燒了熱水給荀禮泡澡,又拿出一床冬天才蓋的厚棉被將荀禮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最后將青山劈頭蓋臉的好一頓罵。“你身上倒是干干凈凈的,叫你跟著大人一起去是干嘛的?光顧著玩了吧你!”青山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剛要辯解幾句,就被蕊丹瞪了回去。“唉,這可怪罪不到青山頭上,山中天氣向來變化多端......”荀禮見他不敢開口,有心想為青山說兩句。蕊丹正好也有許多話等他:“大人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知道山中天氣多變,還不做好萬全準備!”“這......我......”荀禮惹禍上身,十分后悔。青山見自家大人都被訓了兩句,哪還敢惹這位正在氣頭上的姑奶奶。腳底抹油偷偷溜去了廚房,老老實實蹲在地上,拿扇子去給那正熬著藥的小藥爐扇火。哪知不過一會兒,蕊丹也來了,輕輕一腳踢在他腿上:“起開,用這么大勁兒做什么,想把藥熬干,不給大人喝了?”他總算是看出來了,此刻無論他做什么都是錯的。想明白后青山也不敢再在蕊丹面前晃悠,只好跑去別處幫忙。蕊丹再來送藥時,荀禮還是開口勸道:“你也別罵青山了,實在是事出有因,青山也淋了些。”蕊丹撇撇嘴,應道:“我知道。大人,我們下人拿主人月錢,不就是要把主人家先得照顧好了么!青山貪玩,你也縱著他,那這些難聽話只能我來說了。行了,我也閉嘴。大人,趁熱快把藥喝了,可別感染上風寒才好。”蕊丹自打襄城就服侍他,是老人了。原先他身邊有另外的小廝,只是到了年紀娶了親,他不愿叫人夫妻分離,這才換了年紀小的青山來。知道蕊丹都是為自己好,荀禮也不好叫她再生氣,接過藥憋著氣一飲而盡,咂嘴道:“給青山也熬一碗,你們就去歇著吧。”“他壯的跟頭牛一樣,便是淋上一天雨也無事?!比锏ず吡艘宦?,端著碗就離開了。荀禮知道她嘴硬心軟,便只是笑笑沒再說什么。他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兒呆,忽然想到了楊蔓舒在山上拜托的事情來。“荀大人,我還想最后求您幫我一回?!?/br>“楊姑娘請說。”楊蔓舒將一直護在身上的紙拿出來,疊好交給荀禮,凄凄一笑:“上次也是,剛與他說兩句話,他便不耐煩聽了。我靠近一步,他退三步……我早該清醒了……”她把手中那張紙交給荀禮,哀求地看著他:“……我不求什么了,也不會再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