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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雙手聚攏放在嘴邊輕聲喊道:“謝兄,抄完了沒?”謝珩頭也不抬:“快了?!?/br>“哦。”他又重新坐回去,勉強打起精神給謝珩望風??蓻]一會兒,腦袋又開始一上一下地搖晃起來。他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哪里還記得替謝珩看門,全靠謝珩一邊抄一邊分神注意外面的動靜。“還好意思催?!敝x珩嘟囔一句,那是略帶嬌寵的責備。荀禮沒有聽見,謝珩也未曾發(fā)覺自己語氣中的寵溺。等謝珩終于抄完,將東西卷起放進袖子里,小心地挪到門邊,發(fā)現(xiàn)荀禮早已經睡的四仰八叉了。他有些好笑,同時又覺得十分可愛。把油燈拿近了些,蹲在荀禮身邊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喊著荀禮的名字叫他起來。荀禮冷不丁聽見他的聲音,一個激靈坐起來,揉揉眼睛:“好了、好了嗎?”看見謝珩點頭,荀禮長舒一口氣,與謝珩一起吹了油燈,趁著無人,摸黑回去了。過了幾日,荀禮突然有些羞澀地問道:“謝兄,那本鄭先生的文集,我能……我能借來看看么?”謝珩眼睛轉了轉:“當然,只是我當時寫的太快,有些潦草,你等我訂正一遍給你?!?/br>荀禮沒想到他如此好說話,自然是千恩萬謝,殊不知謝珩卻在想旁的事情。那日在藏書閣,他在荀禮眼睛中看見自己臉上不可言說的癡迷模樣,那么陌生,又怪異。他一時驚慌,這才推開了荀禮。定是光線不好,看錯了。他這樣平復下心情,集中精神抄完文集。將東西放回去的時候,他不小心碰掉了一本詩選。謝珩彎腰撿起,卻發(fā)現(xiàn)攤開的那一頁上寫著“踟躕未敢進,畏欲比殘?zhí)??!?/br>謝珩眼皮一跳,隨手又翻了幾頁,又看到一句“得郎一盼眼波流,千人萬人共生羨。”什么不正經的詩詞!謝珩一把將書合上,慌亂地塞進書架上,逃也似地離開了。當夜他胡亂做起夢來,夢中出現(xiàn)的,正是荀禮。他從驚嚇中醒來,只覺得夢境離奇,太過驚世駭俗。可那日過后,他總不自覺的回憶起那個離奇的夢。夢中荀禮將他約在樹下,紅著臉對他說:“謝兄,我心悅于你......”每每想起總是抑制不住心中怡悅,這才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此事全無厭惡反感,竟然還有些......心向往之。若換做自己來說,那個人會接受嗎?他細細回想一番,荀禮在書院只與自己親近,待自己更是無有不應的,想來自己對他,必然是與旁人不同的。這樣一想他更是喜不自勝,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后每日看見荀禮都情緒高漲,幾次想直接對荀禮挑明,卻總在最后關頭倍感羞澀,欲言又止。直到荀禮向他要那本文集。他靈機一動,推說要訂正一遍,實則花費了些功夫在書的最后十幾頁里,每一頁都夾了一首情詩,和一張他以前偷偷畫的荀禮的小像。曾經他畫來只覺得有趣,不知不覺也攢了一摞,如今想來,原是那時他就已經生了情意。將那本文集遞給他的時候,謝珩屏住了呼吸,有些甜蜜地猜想荀禮什么時候會發(fā)現(xiàn),又會是什么樣的反應。每當荀禮拿起那本書,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偷偷觀察。只可惜每一次,荀禮都沒能翻到最后,又讓他失望不已。直到那日看榜,他猶猶豫豫問出了口。然而不等到回答,荀禮的神色已經告訴了他答案。這樣下去,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荀禮才能看到。他只好不再寄希望于那些婉轉隱秘的情詩,轉而囑咐荀禮去他的賀宴。打算等宴席一結束,他便放下那些矜持,親口告訴荀禮……可是他滿懷激動從宴席開始等到結束,都沒能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謝珩大醉一場,醒來后卻還是忍不住為荀禮開脫,也許是有事耽擱了。卻沒想到榜前一別,竟整整六年再也沒能與他說上一句話。難道......難道荀禮其實是看到了那些詩,只是覺得惡心,才再也不愿同他來往?是他太過一廂情愿了么......若是荀禮不愿接受,他也能強迫自己走遠一些,再也不去打擾了。不過是獨自帶著這無用的情思渡過一生,以前不也都這樣走過來了?直到那日荀禮身邊的下人突然來遞拜帖,他錯愕不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著拜帖反復地看,才確認自己并非在夢中。看到帖子上荀禮的名字,他塵封已久的心好像才又開始跳動,忍不住寫下一句幽怨詩詞匆匆讓人帶去。曾下過的決心統(tǒng)統(tǒng)扔掉,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內心深處其實一直不愿放手。換上了平日不穿的鮮艷衣衫,左右確認儀容,才匆匆趕去前廳。想留他吃飯,可他推三阻四,自己又一時沒有忍住,竟說了難聽的重話......他懊惱不已,好在荀禮并沒有怪他.....夜里翻看荀禮還來的文集,謝珩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文集如新,根本沒有被翻閱過的痕跡。想起他看向自己的的目光依舊澄澈,毫無雜質。難道六年前,荀禮根本不是因為這個而疏遠他?回憶到此為止,謝珩自嘲地笑了一聲。他本來還有些僥幸,不成想這一次,居然又是他自作多情了么?他心中難堪,卻還是執(zhí)拗地想要問個明白。究竟有情還是無意,他再也不想猜了:“你寫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這,這不是我寫的,是楊姑娘……”荀禮身子前傾,急忙解釋。“這是你的字跡?!甭牭綏罟媚锶齻€字,謝珩心中微覺不耐,打斷了荀禮。“是。但這原是楊姑娘寫好的,昨天托我轉交給你,可我給忘了。又淋了雨,楊姑娘那封親筆信淋濕了,我這才重新幫忙謄寫一遍……不對,原本我是將楊姑娘那封也放一起的了,可怎么會只有一張了呢……”又聽他說起楊蔓舒,謝珩眉眼忽然變的凌厲,只問了這其中讓他最覺得疑心的:“你與她并不熟悉,她為何要將這種私密之信托你轉交?”“這是因為……”荀禮張了張口,不知該從何說起是好。原因說起來簡單,卻也復雜。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說出口后謝珩會作何反應,會不會勃然大怒,從此與他斷絕來往。然而他的遲疑無疑是在謝珩心火上再添一把柴,謝珩用一種咄咄逼人的口吻質問道:“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