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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漲紅,趕緊道了別心虛離開,直到到了工部,面上紅暈都未能完全消散。不過謝珩算的很準(zhǔn),他剛坐下,天公立刻便下起雨來。荀禮打開了窗戶,皺起眉頭看著外面暴雨?,F(xiàn)在雖是雨季,可今年這降水實(shí)在有些頻繁,幾乎日日不曾停歇。京城地處中原,天氣干燥,可若連京城都如此,那南方……他趕緊去翻查了最近的冊子,見沒有哪里上報雨量過多引起洪澇,這才放心下來。心想也許只是這兩天頻繁一些,過幾日就恢復(fù)正常了。快要散值的時候,溫熠景撐著傘過來:“少敬,聽說你病了,怎么不多休息幾天?”荀禮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別人都羨慕他能在家歇著,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體無恙,唯有嘴巴遭殃,其中之苦不能為外人道也。面對溫熠景的關(guān)系,他也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在家也沒什么事情,就來了。”“在家?”溫熠景不懷好意地看著他,“謝家的床可還松軟?”“你怎么知道?”荀禮失聲驚道。“別看朝廷是個男人堆,可要說起家長里短來,那真是比婦女的嘴還碎。”溫熠景搖頭晃腦。荀禮心中一緊,慌張忙道:“那他們還有說些別的嗎?”“你放心吧,”溫熠景知道他擔(dān)心什么,安慰道,“大多都是說謝珩重情重義,親自照顧病重的舊友,今上都夸了他兩句呢?!?/br>那就好。荀禮一顆心落回肚中,若再來一次六年前那樣的事情,他才是真的不知要怎么辦才好了。“不過,人家不說你,我可要說說你的!”溫熠景板起臉,“你與謝珩、謝姑娘一起去坪陽山,竟不喊著我!”“……”荀禮一時無言,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真的只是一個沒有那么巧的巧合,“謝姑娘是后來與楊尚書家的女兒一起去的,事先我并不知道。”“真的?”溫熠景懷疑地看著他。“我何時騙過你?!避鞫Y信誓旦旦,隨后又苦口婆心地勸他,“你若真喜歡謝姑娘,便不該總想著靠這樣不合禮數(shù)的方式與她見面。還是快些請媒人去謝家提親吧,如若不然,可真是一點(diǎn)機(jī)會也沒有?!?/br>“這個自然,其實(shí),其實(shí)我已經(jīng)在籌備聘禮了……”溫熠景羞澀道。雖然荀禮也為他高興,只是還是有些驚訝:“你爹竟會同意?”“他原本是不同意的。不過你知道么?康王家的郡主親事定了,你猜是誰。”“誰?”荀禮有些好奇,不知郡主是否如愿以償,與她心中之人在一起了。溫熠景湊近他道:“京中第一富商,鄭家的嫡子鄭行安!”“什么?”荀禮震驚地睜大了雙眼,“康王竟與商賈結(jié)親了?”26第26章“你這么大聲做什么!”溫熠景連忙將他拉至一個偏僻的地方,“唉,聽說原本郡主中意那顏家的,只可惜康王與顏家曾有過過節(jié),顏家自己也不愿高攀。兩家長輩都咬死不肯不松口,郡主也是心灰意冷,才挑選了鄭家這位。”“唉……”荀禮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可康王如何會同意與鄭家聯(lián)姻?”“這我就不得不佩服郡主了??ぶ髋驴低醪煌?,自己跑去今上那里求了旨。今上原本也是反對,那鄭行安可與我們不同,雖是嫡子,卻不入科舉,一心與父親學(xué)習(xí)經(jīng)商,經(jīng)營家族產(chǎn)業(yè)??刹恢ぶ髡f了什么,今上不僅改了想法,還將康王好一頓勸,最終才敲定了這門婚事?!?/br>“康王妃氣的關(guān)起門要絕食,也是郡主勸下來的。我爹聽說了郡主的親事,這才松口允我試一試。”“瑞明,那我就先在這里預(yù)先祝你心想事成吧!”溫熠景雙手抱拳,喜笑顏開:“多謝!多謝!”“少敬?!彼麄冞€在閑談,謝珩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荀禮的身后,也不知站了多久。看見謝珩,溫熠景臉色都變了,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話都說不利索了:“少,少,少敬,那個,我先走了,回見,回見!”荀禮汗顏,隱約記得之前曾經(jīng)發(fā)生過相似的事情:“你,你來了。”謝珩看著遠(yuǎn)去的溫熠景,又看了看神情僵硬的荀禮:“在聊什么?”“沒,沒什么?!避鞫Y打著哈哈,意圖蒙混過去。見謝珩狐疑地看著他,直把他看的心虛不已,直推著謝珩往前走:“真的沒什么,你看看天色,快下雨了,趕緊回去吧。”他剛說完,天空中突然炸起一聲響雷。荀禮停下腳步,有些憂心地回首望著方才還晴朗的天空,在一瞬間變的瞬間陰云密布,謝珩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隱約可見幾道紫色電光在厚重的云層中閃現(xiàn)。帶著涼意的東風(fēng)將荀禮的衣帶吹起,飄舞不停。“走吧。”謝珩不過略一思索,便明白他在擔(dān)心什么。他撐開傘,將荀禮攬了過來,“江荊一帶的水文臺,目前還未有一處上報過安江等河流的水量異常?!?/br>“是啊?!避鞫Y收回了視線,沖他笑了笑。晚上荀禮突然想起溫熠景來,想到瑞明見了謝珩簡直像見了貓的老鼠,不要說與謝珩交談了,便是看也不敢多看幾眼,這以后真上了門可怎么辦。荀禮決定幫好友一把,便拐彎抹角地說起溫熠景的好話來:“……我與瑞明認(rèn)識多年,他品行端正,寬厚良善,待人處事都很有方寸?!?/br>謝珩淡淡地看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見他態(tài)度不冷不熱,荀禮也不知要如何說下去了,吭哧半天,才道:“就是想告訴你,瑞明他,他……”謝珩放下筷子,瞇著眼睛看他:“你是不是又受了誰的請托,要來說我家的親?”荀禮目瞪口呆,沒想到謝珩竟敏銳至此,可他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那里還敢再接這種活兒。更何況溫熠景除了開幾句玩笑,確實(shí)不曾開過口讓他幫忙。生怕謝珩對溫熠景印象不好,他慌忙擺手:“沒有沒有!”謝珩挑了挑眉,沒再說話。也不知他信了還是沒信,荀禮滿心懊惱,本是好心,不曾想竟是辦壞了事,若真是因此壞了瑞明的大事,他可要怎么賠罪才行!荀禮還獨(dú)自懊悔,謝珩卻已經(jīng)將他壓在床柱上了。他咬著荀禮的舌頭,鳳目微抬,眼波流轉(zhuǎn)之間,讓荀禮迷失了方向。他的吐息灼人,話音在一片水聲之間纏綿:“真的沒有?你若真想說我家的親事,就別管旁人了,快把你自己說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