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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則罷官,重則流放,只有寧王,借著林婕妤肚子的光,好端端的什么事兒都沒有?!?/br>“林婕妤有身孕了?”“可不是,今上雖對寧王不滿,但依舊盛寵林婕妤,竟還讓她趕在皇后前面有了身孕。這兩天大臣們正為這事兒進言呢,讓今上多去皇后那里……咳咳……把今上氣的干脆罷了兩天的早朝,還將吵得最兇的謝珩訓斥了一番。大家一看,謝珩正是得寵都被斥責了,也沒人趕在明面上出聲了?!?/br>“這……謝珩被今上訓斥了?”荀禮大驚失色,他雖能理解今上面對一群臣子指責他后宮之事的煩心,之事于情于理,眼下盡快讓皇后有身孕,立了太子,才能堵住眾臣的嘴巴。“就說了他幾句,也不是很嚴厲,昨日謝珩還進宮求御醫(yī),今上不也給了么。算了算了,別說這些,你如今可好利索了?晚上我請你喝酒去?”荀禮忽然想起一事來,好奇道:“你去謝家提親,結果如何……”溫熠景大笑三聲,提起此事心中就痛快:“本大人風度翩翩,可是難得的佳婿。這親事嘛,自然是……”“少敬!”謝珩又一次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打了二人一個措手不及。溫熠景趕緊住口,老老實實的沖謝珩道:“謝大……”謝珩挑了挑眉,溫熠景憋了半晌,紅著臉改口:“三,三哥……”荀禮忍俊不禁,往謝珩身邊站了站,開口恭喜:“瑞明,懷瑾,恭喜你們兩家結此良緣了?!?/br>溫熠景結結巴巴地應了他的道喜,又站了會兒,實在受不了謝珩在一旁的威壓,尋了個理由跑了。荀禮這才去看謝珩,想起剛剛溫熠景說,眉目間滿是擔憂,趕緊問道:“懷瑾,聽說今上斥責你了?”“不必擔心,只是做給別人看的。”他擔心自己,謝珩自然十分受用,微微一笑,“寧王賊心不死,竟讓林婕妤暗中給今上下藥。今上越是寵她,寧王便能越早露出馬腳,我不過是配合今上演戲而已。”荀禮舒一口氣,也笑了。陰謀陽謀,勾心斗角,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各種有能之士共同撐起這盛世太平,他只要堅守本心,能與眼前之人平安喜樂地共度一生,就很圓滿了。他這樣想著,對上了謝珩從未變過的深情眼眸,不管看過多少次,都抑制不住心中怦然。二人傻傻地相互對視良久,一如在坪陽山上的那間躲雨的草屋,最后同時笑出了聲,荀禮伸出手去,在一片耀目金光之中執(zhí)住謝珩的手,聲音輕快:“懷瑾,走吧,我們回家?!?/br>--------完--------—————————小彩蛋:幾日后,楊尚書家中被送入一塊牌匾,上書:人間月老。楊尚書:“?”作者有話說:少敬和懷瑾的故事就到這里吧,我有很多不足和文筆上的缺陷,不能更加完美的將故事呈現(xiàn),這是要跟大家說不好意思的地方。但是真的很感謝大家看到最后,從一開始零星的幾個小天使堅持不懈的陪伴我,到現(xiàn)在有了很多小伙伴來看,也依舊愿意留下善意鼓勵的評論,真的非常、非常感謝。41番外一家人“懷瑾!”荀禮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他又夢見那年寧王趁著今上病弱之時,同宮中內應里應外合,挾持婕妤所生大皇子趁亂奪權,當起了攝政王,將溫熠景和謝珩等一眾大臣扣壓起來,關進密牢之中。寧王記恨當年溫熠景在康王家的所言,得知他與謝瑤定了親,當即便冷笑數(shù)聲,逼迫謝珩悔約,讓謝瑤與寧王世子定媒。謝珩不僅不肯,還出言譏諷寧王世子不學無術,廢物一個,即便是寧王坐上皇位,新朝也會在世子手中衰敗。寧王大怒,將溫熠景更是綁在城門之上,暴曬數(shù)日。謝珩處境稍微好一點,只是坐在一旁看著溫熠景行刑,雖未暴曬,卻也滴水不進。荀禮看的觸目驚心,溫父得知消息更是幾次昏死過去,眼看著就要撐不住。謝瑤聽聞了寧王在宮中逼她毀親一事,準備了三尺白綾,鴆酒一壺,擺在了前來提親的寧王世子面前,說這就是她的嫁妝,問世子可還滿意。好在寧王世子對她心存好感,不敢逼迫過甚,生怕真的得了一具尸體拜堂,只能先行回去。宮門緊閉,朝堂不開,京城人心惶惶。好在援軍及時趕到,分為兩隊,一隊吸引寧王大部分火力,另一隊換上寧王軍隊的服飾,混入宮中,擒住了寧王,平息了這場叛亂。“對不住,少敬,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沒告訴你,讓你擔心了?!北唤饩认聛淼臏仂诰翱粗糜褢K白的臉,心懷愧疚,對荀禮說出了一切。原來從一開始升遷溫熠景,都是今上計劃中的一環(huán),他從未真正對寧王放心,早早便做好了套索,等著他來鉆。溫熠景私下做出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大擺燒尾宴,恨不能將自己升遷的緣由昭告天下,以此激怒寧王,讓他對今上愈發(fā)不滿。再到后來江安水患,本不是一個肅清貪官污吏的好時機,卻依然利索地抓了呂浚山,毀了寧王在京城的大部分人脈。這一切,都在逐步瓦解寧王的理智,對今上的忌憚逐漸增多,等到林婕妤順利生下皇子,他才終于暴露出來。他說的輕松,荀禮聽完卻只覺得心有余悸,如今能云淡風輕的將一切布局都說出來,那是因為人都還活著。若是當初寧王一進京城,沒打算折磨溫熠景,而是直接將他抓起殺了,現(xiàn)在他哪里還能聽溫熠景說這些!這才是他每每想起這件事就后怕的原因。如今已經過去兩年之久,他還是會因為那件事半夜驚醒,難以入眠。他不敢回憶夢中那可怖的情形,更不愿去設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他看到謝珩好好地睡在自己身邊,這才輕舒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越過謝珩,下床倒了杯水潤了潤喉嚨。在桌邊做了一會兒,突然聽到身后的響動,接著便是謝珩猶帶慵懶睡意的聲音:“少敬?又做噩夢了?”荀禮便放下手中茶杯溫聲道:“突然口渴而已?!?/br>謝珩自然知道他不過是不想自己擔心,才編出一個借口。他也不戳破,只將他拉回床上躺著,半抱在懷中,指尖挑開他的衣領,突然道:“我以前也做過一個夢?!?/br>那是少年時期的一場綺思。彼時他剛確認了自己對荀禮的心思,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抵擋不住心中愛欲。便是在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