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當然地提出睡覺的建議,立刻拔高了音調(diào)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不然呢?大晚上的去哪?”魏淮銘指了指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就這環(huán)境,跟嫌疑人擦肩而過你也認不出來。”話是這么說,但是何延還是覺得這個決定有點草率。于是又不死心地加了一句:“才七點……還有時間看看案子。”秦硯把何延手里的資料拽出來,兩分鐘后又交回了他手里。“看完了?!鼻爻幎Y貌地笑了一下,委婉地指出,“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br>用心整理了兩天兩夜檔案的何延:“……”魏淮銘跟著秦硯出了門,發(fā)現(xiàn)今天有點飄雪。黃毛早早地收拾了攤子,警局門口少了燒烤攤上嘈雜的人聲,入耳的只剩下過路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輕聲交談和腳踩在雪上的咯吱聲。暖黃的路燈照出雪花飄落的痕跡,紛紛揚揚地落在人們的臉上,平白添了點浪漫的氣氛。秦硯習慣性地往地鐵口走,卻被魏淮銘拽住了。他幫秦硯拉了拉衣領,說:“去我家還是去你家?”“???”魏淮銘看他愣神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玩,順手捏了一把秦硯的臉就把他塞進了車里。“那就去你家吧,我有點事很好奇?!?/br>“那個柜子嗎?”秦硯摸了摸被魏淮銘捏過的地方,勾著嘴角問他,“你猜里面是什么?”魏淮銘一腳踩上了油門,怕被噪聲干擾特意提高了音量:“猜不出來,你得給我看。”“我有點不好意思。”秦硯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表情卻坦坦蕩蕩,倒是盯得魏淮銘笑出聲來了。“秦小硯你怎么這么可愛啊?!?/br>秦硯嘆了口氣:“以前可沒人說過我可愛。”“你以前確實不可愛,是跟我在一起以后才變可愛的。”魏淮銘等完一個紅燈又接著往前開,車里沒開燈,秦硯看著外面漏進來的燈光像只手一樣勾勒著他的輪廓,又一次有了一種不真實感。“魏隊……”魏淮銘皺著眉頭打斷了他的話:“叫我什么?”“銘哥?”秦硯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接著換?!?/br>車里安靜了幾秒。魏淮銘想著自己是不是逼秦硯逼得有點緊了,剛想打個哈哈把這個話題揭過去,就聽見副駕駛上傳來一聲輕輕的“哥哥”。魏淮銘手上松了一下,差點和旁邊的車撞上。車里光線太暗,看不清秦硯的表情,只能看見他眼里盛滿了星星。魏淮銘得寸進尺:“你再叫一聲?!?/br>秦硯以為他沒聽清,干脆湊到他耳邊又叫了一聲“哥哥”,直接把他骨頭都喊酥了。干脆找了個地方停了車,掰過秦硯的臉定定地望著他:“寶貝兒,再叫一聲。”秦硯就著他的手又把臉往前送了送,抵著魏淮銘的鼻尖噴了口氣:“哥哥。”突如其來的吻讓秦硯愣了一下,三秒鐘后,他伸出右手,輕輕扣住了魏淮銘的后腦勺。魏淮銘親得毫無章法,只知道捧著秦硯的臉一頓亂啃,倆人牙碰牙嘴碰嘴地硬剛,沒一會兒嘴角都帶了傷。魏淮銘正啃得高興,突然被秦硯推開了,神情一下子失落起來。秦硯看不得他這樣,嘆了口氣以后無奈地笑了:“哥哥,接吻不是這樣的?!?/br>魏淮銘還沒從懷疑自我魅力的情緒里出來,嘴突然被一個溫熱的東西蓋上了,然后又有什么東西滑進了嘴里。秦硯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眼里的溫柔都要溢出來。“哥哥,伸舌頭?!蔽夯淬懻麄€人都是呆滯的,就聽著秦硯的指揮動作。感覺到舌頭被細細地咬著,有輕微的刺痛感和淡淡的血腥味,激起了全身上下涌動的熱氣。秦硯松開手的時候,魏淮銘整個人還恍恍惚惚的。琢磨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問他:“你怎么這么有經(jīng)驗?”因為我夢見這個場景好幾遍了。秦硯不動聲色地擦了擦嘴角磕出來的血,笑了笑:“可能是天生的吧?!?/br>魏淮銘重新啟動了汽車:“這技能也太犯規(guī)了吧?!?/br>“你不喜歡嗎?”秦硯按著他放在手剎上的手往前靠了靠,埋在他的頸窩處咬了一口,感受到身下的人一瞬間的僵硬,然后——他就被推開了。魏淮銘狠狠踩了一腳油門,望也不望秦硯一眼,說出來的話像是牙縫里擠出來的:“秦小硯你就招我吧,一會兒到了家再說?!?/br>秦硯低頭笑了一會兒,突然沒聲了。他其實不是特別主動的人,平時就算借他幾百個膽子也不敢這么放肆,但是他現(xiàn)在就是要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確認魏淮銘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到底有多喜歡他。身份轉(zhuǎn)變太快了,快到讓他害怕。他怕失去的速度比得到的速度還要快。魏淮銘平時總是缺根弦,但是在秦硯的事情上卻通透得很,聽見秦硯那邊沒聲了也沒說什么,就是放慢了車速。前面正好亮了個紅燈,魏淮銘停了車,打開了車里的燈。秦硯瞇著眼適應了一下光線,望向他。魏淮銘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小朋友,別想太多?!?/br>揉了兩把以后覺得手感不錯,手就放在秦硯頭上不動了。秦硯抬眼看他,眼神有點像鹿。“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闭f完又覺得沒什么說服力,接著說,“我知道你還不能從以前的事里徹底走出來,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你很好。我對你好不是因為我同情你,可憐你,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我對你好僅僅是因為你是秦硯。秦硯值得,也只有秦硯值得?!?/br>秦硯低下頭,眼角有點濕。秦硯的整個世界都是魏淮銘打造出來的,第一次,魏淮銘帶他看到了陽光和生命,第二次,魏淮銘帶他看到了愛情。這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這都是你。秦硯不止一次地問自己何德何能,但是現(xiàn)在魏淮銘告訴他,他值得。我是你忠實的信徒,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相信。“我們天生一對?!蔽夯淬懝雌鹆俗旖牵樕系拿恳桓€條都干凈漂亮。兩個人的運氣真的不怎么樣,遇了一路的紅燈,還堵了會兒車,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雪越下越大,下車的時候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積雪已經(jīng)沒過了腳踝,魏淮銘一進家就急急忙忙地換鞋,正往外抖著鞋里的雪,就看見秦硯把那個柜子打開了。魏淮銘偏著頭往里瞅了瞅,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個柜子。里面的柜子打開了,眼前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柜子。魏淮銘失笑:“你這是俄羅斯套柜?”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咔噠”一聲脆響,秦硯從最后的柜子里掏出來一個保險箱。秦硯把保險箱搬到魏淮銘面前,緩緩地按上了指紋。數(shù)不清的照片從保險箱里掉了出來。魏淮銘一張一張地撿起來,表情越來越嚴肅。每一張照片都是他。抽煙的,開車的,和其他人打鬧的,甚至他自己都不記得的很多場景,都被鎖在了這個保險箱里。秦硯看著他的表情,心里突然很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