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石頭,又指了指近在咫尺的房子,毫不留情地指出,“秦小硯你是不是路癡?”秦硯斟酌了一下措辭,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有時候確實不能很好地分辨方向?!?/br>于是,在秦硯的帶領(lǐng)下,他們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成功走回了原地。魏淮銘無奈地敲了一下石頭:“秦硯同志,你這種生理缺陷要及時向組織匯報啊。”秦硯同志對自己耽誤了組織行動表示了深深的自責,并表示以后一定會如實上報。“那咱們回去吧?!蔽夯淬懭嗔艘话亚爻幍念^發(fā),“既然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找到人,那應(yīng)該是你看錯了?!?/br>剛默認了自己是由于精神高度緊張而產(chǎn)生錯覺,秦硯就聽見周圍傳來了細微的聲響。兩個人貼墻聽了一會兒,聲音又沒了。幾秒種后,粗重的呼吸聲響了起來,還伴隨著細碎的語氣詞和重物墜落的聲音。魏淮銘吸了口氣:“我cao,這么刺激?”因為迷路而趕上了這一場大戲,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走了狗屎運。秦硯聽著里面的動靜,也想歪了一下,但是又覺得不管再饑渴也不該在別人家里干這種事,就想上去推門。魏淮銘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小聲提醒:“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在宮斗劇里是惡毒女二才會做的?”秦硯表情復雜地看著魏淮銘:“你還喜歡看宮斗劇?”“我媽喜歡?!?/br>“那你知道聽墻角是什么角色的標配嗎?”秦硯一把推開了門,轉(zhuǎn)頭對魏淮銘說,“跑龍?zhí)椎牟鸥傻氖隆!?/br>屋里的場景成功刺激了秦硯的視覺神經(jīng),以至于他有十幾秒的時間都站在門口沒有動彈。魏淮銘還沉浸在剛才的討論里,跟上他:“你意思是寧可做惡毒女二也不做跑龍?zhí)椎模吘埂?/br>魏淮銘掃了一眼屋里,咽了口吐沫,把剛才到了嘴邊的話補齊了:“戲份多?!?/br>孫楷辰,和鄭淵,在屋子里,打架。戲份確實多。秦硯推門的動作明顯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但是鄭淵看清來人后,迅速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鉗住了孫楷辰的胳膊。于是魏淮銘看見的就是后面這個場景。愣了幾秒以后,魏淮銘先反應(yīng)過來,上前拉走了孫楷辰,又踹了鄭淵一腳。鄭淵本來就沒防備,魏淮銘又踹得挺狠,一下就被放倒了,坐在地上冷眼看著眼前的人。“怎么回事?”孫楷辰甩開魏淮銘的手,嘆了口氣:“你們刑警隊閑到要關(guān)心全市居民的婚戀狀況嗎?”他走回去把地上的鄭淵扶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那就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男朋友,鄭淵?!?/br>鄭淵就勢攬住孫楷辰的肩膀,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魏隊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日光透過窗照進屋子,把整個房間劈成了兩半。孫楷辰站在陰影里,望著陽光籠罩下的魏淮銘和站在他身邊的秦硯。涇渭分明。“去他媽的男朋友。”魏淮銘的聲音有點發(fā)顫,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你跟你男朋友在自己家打架?”“鬧了點矛盾?!编崪Y嘆了口氣,“我們自己能處理,不勞魏隊費心了?!?/br>秦硯掃了他們兩個一眼,最后和孫楷辰撞上了視線,冷哼了一聲:“你真以為自己是英雄?”孫楷辰張了張嘴,沒能吐出來一個完整的音節(jié),眼眶先紅了。秦硯什么都知道。“你不是說自己能處理好嗎?就處理成這樣?”數(shù)落完孫楷辰,秦硯走過去和鄭淵對視,“你又拿什么威脅他?魏隊,趙政,還是——”“他爸?”鄭淵避開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我說,你就是個垃圾?!鼻爻幇褜O楷辰推給了魏淮銘,湊到鄭淵耳邊,“你們干過的事,一件都推不掉。”鄭淵破罐子破摔地回他:“我一個學金融的都知道辦案得講證據(jù),秦教授就這么指認我可是血口噴人了?!?/br>“別急啊。”秦硯最后一句話是用氣聲說的,“走著瞧吧?!?/br>“我希望你能拎得清。”鄭淵看了一眼魏淮銘,好心提醒,“不是誰都跟你一樣無牽無掛,懂嗎?”“只要你們不動魏淮銘,怎么玩我都奉陪?!?/br>“如果我動了呢?”鄭淵笑容諷刺,“我相信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什么叫殺人誅心。”“我本來就是個瘋子。”秦硯望著鄭淵,眼神冰冷,“他是我的底線?!?/br>誰也別想碰。39.阿庫曼(4)“你確定咱們就把他扔在這?”孫楷辰站在門口看著往鄭淵身上綁繩子的魏淮銘,時不時看看附近有沒有人來,“還有,你這繩子哪來的?”“往你們家假山里拽出來的啊?!蔽夯淬懤ν炅艘院笥执蛄藗€死結(jié),滿意地拍了拍手,“就放這吧,不然跑出去就會壞事?!?/br>孫楷辰看著鄭淵身上金光閃閃的繩子和嘴里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破布,提了一個不成熟的建議:“我覺得你們可以先把他帶回警局?!?/br>“沒時間了?!鼻爻幗o他看了一眼手表,時針已經(jīng)無限靠近“8”,“宴會馬上就開始了,孫小少爺可不能缺席?!?/br>“讓你們把他帶走,又沒說把我……”“行了行了?!蔽夯淬懽叩介T口,對著鄭淵打了個口哨,關(guān)上門以后敲了一下孫楷辰的頭,“我什么時候說你不用審了?”孫楷辰摸了一下剛才被敲的地方,眼眶又紅了:“銘哥,我搞砸了?!?/br>魏淮銘安慰他:“沒事,反正你從小到大除了添亂以外一直沒什么大用。”孫楷辰抽了抽鼻子,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但是,以后別再自己扛了?!蔽夯淬懓阉麆偛排崃说念I(lǐng)帶拆了,邊系邊說,“你哥還在這呢啊,以前能幫你報仇,現(xiàn)在也能。”“我什么都能擺平,你躲在后面就好?!?/br>孫楷辰的眼淚徹底繃不住了。他從小就愛生病,身子骨比別的孩子瘦弱得多。家里每次來小孩,他爸就囑咐他陪著人家玩,個個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主,誰也不讓著誰,所以他總是被欺負。每次受了委屈,他都會去找魏淮銘訴苦,自己說完就忘了,但是魏淮銘一直記得,只要一有機會,一定幫他欺負回去。他躲在魏淮銘身后,一躲就是十幾年。從什么時候開始,忘了自己前面還站著一個人呢?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在異國求學的時候,可能是他爸突然推了個公司給他的時候,也可能是遇到鄭淵的時候。這些年他經(jīng)常感到孤立無援。他揮金如土地去交各種各樣的朋友,和他們一起出入各種風月場所,像個領(lǐng)頭羊一樣計劃著各種活動,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種人之間。這些給了他一種錯覺——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獨當一面了。所以鄭淵出現(xiàn)的時候,他也習慣性地自己扛下來了。可是,他身上根本就沒有鎧甲。那些用金絲銀線織出來的衣物太單薄了,單薄到只能晃花那些趨炎附勢的眼睛,卻連一把小小的刀子都擋不住。“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真好啊。”孫楷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