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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師兄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br>裴云舒抿著唇,不想看他,拽著袖口將外衣脫了下來。云忘自然而然地接過他手上的外衣,疊好放在自己的腿上,放好后,一股清香就從衣服上飄到他的鼻端。皂角和靈植的清香,還有一些無止峰特有的檀香味道。裴云舒接過那件衣衫,雖做成了薄紗的樣子,但觸手仍然一邊冰冷,好似昨晚強(qiáng)行攥著他手腕的手,和輕輕一點落在裴云舒臉上的唇。他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倏地轉(zhuǎn)過頭往四周看去,風(fēng)吹草動,無一絲不對,好似剛剛升起的那股被窺視的感覺,也只是他的錯覺。大師兄跟著他的視線往周圍看了一圈,什么也沒看到,“師弟,有何不對?”裴云舒遲疑著搖搖頭。云景看他仍在出神,嘆了口氣,上前拿過衣衫,從一側(cè)的手臂穿過,給他套在了身上。黑色薄紗穿在裴云舒的身上,衣角飄起,更襯得他膚白如玉,翩然欲仙的感覺非但沒減,反而添上了幾分肅殺之意。云忘盯著大師兄給裴云舒披上外衣的手,忽而笑了,“大師兄對四師兄真好?!?/br>旁邊的云蠻聽聞,笑著道:“師兄和師弟的感情一向挺好。”薄紗一上身,確定合身之后,裴云舒就把它給脫了下來,這是燭尤的皮,穿在他的身上,只是想想便感覺無比的怪異。“難得看到師弟身上換了一種顏色,”三師兄贊道,“山下的成衣鋪各種顏色的成衣都有,好似哪一種放在師弟身上,都格外合適?!?/br>他慣是會說,裴云舒本還因為他解開自己腰帶的事想要當(dāng)做沒聽到他說的話,但聽到山下二字之后,又忍不住多問:“山下還有什么?”“東西可多了,”三師兄搖搖扇子,又拿扇子敲敲云忘的肩膀,“小師弟,和你云舒師兄說說,你在山下,師兄都買了什么好東西給你。”裴云舒就跟著去看云忘,他的神情專注,黑眸也無比認(rèn)真地聚集在云忘的身上。云忘笑了一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盒女子用的胭脂。胭脂盒格外精致,被雕刻著鏤空的花草河流,云忘把這盒胭脂推到了裴云舒面前,“師兄,你猜猜這是什么?”裴云舒已經(jīng)在無止峰上待了許多年,即使是上輩子,偶爾一次的下山也從未深入凡間集市,他拿起這精致的小盒,發(fā)現(xiàn)可以打開,心中猶疑,等看到木盒里頭細(xì)細(xì)的紅色粉末后,才了然,“是胭脂?”云忘點頭,輕輕道:“既然師兄答對了,那這盒胭脂,就送予師兄好了。”裴云舒:“給我能做什么?”這盒胭脂磨得極細(xì)極艷,顏色鮮艷而亮麗,裴云舒羊脂玉般的指尖放在一旁,一白一紅,色彩強(qiáng)烈地蹦入別人眼中。“師兄,”云忘握住他的指尖,將他的手放在石桌之上,白皙的食指沾了一點胭脂,在裴云舒的手背上抹出一道紅色,“這顏色可好看?”裴云舒抽出了手,抽出手帕擦拭,“小師弟,好看是好看,但我用不上?!?/br>他把胭脂重新推到云忘面前,云忘垂眸看了一眼木盒,目含秋波地睨了裴云舒一眼,笑容變大,“師兄,真的不要?”裴云舒搖了搖頭。云忘就收起了胭脂,轉(zhuǎn)而和他講起山下其他的事。他自幼在凡間長大,小小年紀(jì)受了不少風(fēng)霜,也見識過許多凡間物事,說起東西來趣味橫生,本來隨意聽聽的大師兄和三師兄,也越發(fā)聚精會神起來。更何況是裴云舒。夕陽西下,直至滔天獸在門外不耐地吼叫幾聲,幾個人才如夢初醒。“小師弟辛苦了。”云景倒了杯水遞給云忘。云忘朝他燦然一笑,雙目靈動,“師兄聽的喜歡就好?!?/br>無止峰養(yǎng)人,凌清真人又格外看重云忘,因著云忘還不能辟谷,每日的吃食都由人專門燒炙奉上,這幾日下來,他反倒越發(fā)面如桃花了起來。大師兄笑道:“快些回去吧,想必師父也開始擔(dān)憂了?!?/br>云忘點點頭,正要走,又忽而低下了頭,小心翼翼道:“師兄,那蛇皮,真的有云忘的份嗎?”“自然?!痹凭邦h首。云忘就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條劍穗,歡喜地塞到大師兄的手里。門外的滔天獸,吼聲中已經(jīng)帶上了明顯的不耐。云忘朝著院外走去,轉(zhuǎn)身離開前,他特地看了一眼裴云舒。裴云舒看著他們的目光沒有一絲波瀾,好似即使與自己如此要好的大師兄對新來的師弟多多照拂,也不會在他的心里留下多大的影子,即便師兄們被他這個小師弟奪走,他也能若無其事地移開眼。他手上的那道胭脂已經(jīng)擦去,身上的道袍不染塵埃,云忘剛剛幫他拿著衣服,即使拿了再久,也不敵一個凈身術(shù)的作用。云忘回過頭。他深陷世俗,云舒師兄卻好似要羽化登仙。他生平最厭惡這樣的人,好似看破了紅塵,實際連紅塵也未曾體會。師兄們對云舒師兄是如此的好,好到大師兄為云舒師兄穿上外衣時,那只手看在云忘眼里,實在是礙眼的很。他莫約是討厭裴云舒討厭到了極點,因此才想著奪走他身邊人的寵愛,最好誰都不許去碰裴云舒,誰都不許用他們的手給裴云舒穿上衣衫。滔天獸利齒外露,懶洋洋地瞥了云忘一眼,金色的豎瞳往眾人身上看去,等云忘爬上來之后,便馱起云忘一躍而起,往空中飛走了。*等人走后,裴云舒拿著那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衣衫進(jìn)了房,卻不知道該把這衣衫往哪里放去。露在他能看到的地方,他心中覺得不適;可收起來又不用,無異于暴殄天物。良久,他嘆了一口氣,將薄紗放在書桌上,拿起一層厚厚的白布蓋在了其上。這樣就誰也瞧不見誰了。裴云舒拿著衣衫去洗了澡,再回房內(nèi)時,窗下的書桌上,薄紗外頭罩著的白布卻滑落到了桌邊一半,純黑色的衣衫避開了燈光的光線,成了那片最為黝黑的一處。這會時間還早,裴云舒沒有睡意,他便拿了本書,提著燈坐在了書桌旁,將白布重新蓋住衣衫后,放下手中東西,就著燈光慢慢看了起來。但沒看幾行字,忽聞窗外有低聲哭泣。裴云舒披上衣服出來一看,他院中的小童正躲在墻角偷偷抹著淚,看到裴云舒出來之后,嚇得連忙站起身擦去眼淚,臉色煞白。“發(fā)生什么事了?”裴云舒溫聲問。小童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下,回話還算利落,“師兄,每年的這會,老家都會舉行燈會,因為實在思鄉(xiāng),才忍不住偷偷哭了起來?!?/br>裴云舒安撫了小童,等再次回到桌邊坐下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