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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袋。隨著儲物袋一同而來的,還有一封薄薄的信。凌清真人看著裴云舒的信,待那“勿念”兩字看完之后,便揮一揮衣袖,將儲物袋送到了云忘的房中。他將信放在一旁,閉目打坐,半晌,卻進不了狀態(tài)。凌清又睜開眼,環(huán)視著房間。當年他把尚且年幼的云舒帶到山上之后,云舒便格外黏他,三不五時要來他房中一趟,這房中處處,都留有云舒的影子。凌清真人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玉瓷杯。轉(zhuǎn)眼已經(jīng)二十多年過去了,玉瓷杯上也已有了幾絲裂痕,凌清真人忽而感到幾分恍惚,他正正神,將白瓷杯放了下來。*街市兩側(cè)人潮如織,叫賣聲不絕如縷。裴云舒慢吞吞地在其中走著,不是他不想走快,而是一旦走快,那處就會磨上衣服。燭尤就在他的身旁,裴云舒慢,他便也跟著慢,一雙黑眸盯著裴云舒,好似看不下其他東西,一眨也不眨。若不是他在盯著看,裴云舒還可以稍稍去解開些腰帶,他身上穿的是剛剛買好的衣衫,挑的已經(jīng)是成衣店較好的料子,但還是比不得道袍的寬松和舒適,一步一磨,疼痛就愈加重了起來。花月在前方朝著他們招招手,等他們兩人走到花月跟前,就見花月指著攤位上的一塊琥珀色石頭,難掩驚奇道:“他們說這東西叫龍涎香。”三個沒見識的人都往那石頭上看去。龍涎?攤位老板熱情道:“可不是龍涎香?這一點就精貴得很,客人要是想要,給這個數(shù)便好。”他伸出一只手掌,見面前三人無甚反應(yīng),就神秘一笑,一手遮住唇邊,低聲道:“這龍涎香不止強身健體,香味持久,還有些催.情的好處,這要是晚上在床前點上一根,帶著一床香氣夜夜快活,豈不美哉?”裴云舒聽懂了,他輕咳一聲,從這龍涎香上移開視線,覺得這龍可真是……竟然連口水都有這般效果。花月倒是羨慕極了,他對著旁邊的燭尤深深行了一禮,口中贊道:“大人不愧是大人,如此風姿著實讓人傾慕不已,連這小小的口水都有這般奇效,世上還有什么妖能和大人相提并論?”燭尤聽了,他輕輕頷首,贊同了花月說的話。一旁的老板糊里糊涂,他又伸出了一只手掌,將大拇指合上,“若是三位客人著實感興趣,那便再給三位便宜一個數(shù),這可不能再少了?!?/br>燭尤突然伸手,將攤位上的琥珀色石頭拿了起來,只一個眨眼的功夫,這石頭就在他手上不見了。老板睜大眼睛,“你——”燭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余光瞥過一旁的裴云舒,才想起什么,從袖中掏出顆靈果,隨手扔給了老板。第24章待找到了一家客棧之后,三人就在此處休整一天。小二上了茶水,花月倒了杯水潤潤嗓子,又開始說了起來,“這里距妖鬼集市的地方還有三天的路程,明日會經(jīng)過一方姻緣寺,據(jù)說那兒算的桃花很準,不止如此,小和尚還一個比一個俊呢!”裴云舒飲了一口茶,聞言便笑了。出了秘境之后,面對著陡然廣闊起來的一片天地,裴云舒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了。花月便見縫插針,要裴云舒同他一起去往那即將舉辦的百年一次的妖鬼集市。一路有了同行人,見到了許多以往沒見過的東西,裴云舒的笑也逐漸多了起來。他如今穿的不再是白衣,束起來的發(fā)也格外簡單,但一笑起來,眉目清朗,好似花漫清香,世間都明朗了起來。燭尤撐著側(cè)臉,格外慵懶地看著他,待看他笑了之后,便拿手去碰他的唇角。這一路走來,燭尤總是這樣,若是躲開不讓他碰,他就會固執(zhí)起來非要去碰一下不可。反倒是乖乖讓他碰了,他就會心滿意足地就此放手。裴云舒就沒動,果然,燭尤戳到他的唇后就乖乖放了手。但這蛟龍很是不知廉恥,放過了裴云舒,卻又拿著碰過裴云舒唇的手指放到鼻端,去聞上面沾惹著的茶香氣。裴云舒耳尖微紅,他低聲呵道:“燭尤!”燭尤瞥了他一眼,目光定在他的耳垂上,然后垂眸,掩住眼里滿是暗色沉浮的神色。*花月所說的那座姻緣寺,他們果然在第二日便遇上了。寺廟建在山坡之上,山上種滿了桃樹,微風一吹,便迎頭吹來一頭粉色桃瓣,襯得這寺廟當真是月老托身,處處皆是美而不俗的紅塵。裴云舒拍落一身落花,抬頭往燭尤看去時,卻不禁忍俊一笑。燭尤頭上也飄落了幾片格外大膽的花瓣,其中兩片恰好落在他龍角的附近,若是沒把角掩住,只怕還可能湊巧地落在他尖尖的角上。偏燭尤眼神冷淡,一雙眼睛長得妖異和冰冷,頂著滿頭桃瓣的時候,還真有了幾分可愛。裴云舒抬手去拂落他黑發(fā)上的花瓣,燭尤垂眸看他,抬手折了一朵桃花,指尖捏著,好像要插到裴云舒發(fā)絲里。裴云舒連忙后退兩步,“哪里學來的這些東西?”燭尤眼中開始閃爍,他不說話,只朝著裴云舒勾勾手指,裴云舒就被一陣風推著往他的方向去,待快要撲到燭尤懷里,那股推力才在身后消失。剛剛站穩(wěn),耳側(cè)便被一只冰冷的手碰了碰。燭尤將那朵桃花插入裴云舒的耳邊,只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花要插也插完了,但手卻還在摸著裴云舒的耳垂。軟rou被揉了一會兒就開始發(fā)燙,裴云舒偏偏頭,躲開了燭尤的手,還未說什么話,便覺得耳珠一涼,竟然是被燭尤含在了嘴里。“……”不知羞恥的蛟龍裹著耳珠,牙齒磨在rou上,發(fā)出了野獸般的滿足吞咽聲。裴云舒實在是猝不及防,反應(yīng)過來之后,燭尤已經(jīng)順著在他的耳后落下了一個個吻,裴云舒急了,用力一推,當真把燭尤推了開來。燭尤被推得撞在了樹干之上,樹上輕盈的桃花頓時下了場猶帶香氣的花雨。透過這花雨,裴云舒看到燭尤臉上的妖紋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來了,那妖紋順著他的脖頸向下,一直曼延到了衣衫底下。裴云舒下意識順著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