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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起來,緩步在叢中走著,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桃花圍繞處突然多了一方泛著粼粼水光的湖水。裴云舒在不遠(yuǎn)處停住了腳步,他凝神看著這潭湖泊,湖中突然水紋波動,有人從水里鉆了出來。黑發(fā)潑水而出,一張沾滿了水跡的面孔朝著裴云舒看來,他叫道:“師兄。”這人唇紅齒白,眼尾上挑,他見裴云舒站在原地不動,就微微一笑,再喚了一聲,“云舒師兄?!?/br>裴云舒狠狠閉了下眼,他轉(zhuǎn)身,御劍飛速遠(yuǎn)離此地。這不是桃花陣,而是能以假亂真的幻境。必定是幻境,否則他怎么見到小師弟模樣的師祖?師祖還喚他為“師兄”。青越劍的速度飛快,但身邊的桃花林總是這一片,腰間突然多了一雙蒼白的手,有人從伸手抱住了裴云舒,濕漉漉的發(fā)垂在裴云舒的肩側(cè),還有水珠順著黑發(fā)垂下,沾濕了裴云舒的衣衫。“師兄,跑什么?”身后人聲音低柔婉轉(zhuǎn),“不愿見到我嗎?”“也是,師兄都有一位新的小師弟了,”他喃喃自語,面容一變,變成了云椒的模樣,“師兄喜歡這張臉,超過喜歡我的這張臉,對嗎?”裴云舒不回頭,他封住五感,只往前方?jīng)_去。水珠泛著桃花的香氣,云忘垂眸看著云舒師兄的側(cè)顏,從他的長睫看到他的脖頸。“師弟還未跟師兄解釋,”云忘語氣里忽而加了惆悵,“師兄那日說師弟應(yīng)當(dāng)厭惡極了師兄,又為何同師兄笑著說話。師弟沉睡時想了許久,何為厭惡呢?”裴云舒面上冷凝,大風(fēng)在耳旁呼嘯而過。云忘濕發(fā)被揚起,冷意讓他的面上無一絲血色,肌膚蒼白,白得不像人。他如惡鬼一般,攀在師兄的脖上,可師兄并不想看到他。云忘勾起泛著青色的唇,“厭惡便是此時師兄封閉五感,不愿與云忘說上一句話;便是那日大殿拜師,師兄看都不看等在門邊的云忘,從云忘面前走了過去。”“師兄可當(dāng)真狡猾得很,明明是師兄厭惡極了云忘,那日在斷崖下,卻說是云忘不喜歡師兄?!?/br>云忘勾起裴云舒的發(fā)絲,耳側(cè)的發(fā)絲沒了壓制,便被大風(fēng)張牙舞爪的吹起。裴云舒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他卻目視前方,封了五感,不聞不問。云忘低下頭,輕輕一吻便落在了裴云舒的頸上。他眼角滑落一行淚,冰冰冷冷的淚也落入了裴云舒的衣衫里。凡間這么多的苦痛,那么多的折磨,他小小年紀(jì)硬是磨出了一番搖尾乞憐的好本事。曲意逢迎,面上含笑,見人說人話,見鬼便說鬼話。那日大殿之中,師兄們俱是天人之姿,見著他便送了一樣樣的東西,云忘也收得心安理得,不過是彼此心知肚明,能送給一個陌生師弟的東西,必定對這些天上之人來說不甚重要罷了。待師兄進(jìn)來時,白衣飄飄,仙人之姿。他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便癡癡地伸出了手,看著師兄的發(fā)絲從自己手中劃過。黑發(fā)柔順、冰冷,如雪水一般,從頭到尾都是干干凈凈的,同別人都不一樣。清香轉(zhuǎn)瞬即逝,但他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眼中的淚盡數(shù)埋在裴云舒的脖頸之上,云忘抬起頭,又是輕輕一吻,落在了裴云舒的下巴之上。他從身后環(huán)緊了手。無忘有了心魔,便以為是他在作祟,于是將他分了出來。可分了他后還是無法斷情,無忘多傻,還以為是他在影響著他。他們本就是一人,無情道這個東西,哪里是把他分出就能破道這么簡單的。道心已生裂縫,可無忘不信,便是自欺欺人,也想著將云忘的東西碾滅,想著他痛苦不再,無情無心。也不知他是真傻,還是在裝作是個傻人。他好不容易醒了,想來找著師兄,無忘卻要徹底殺了他。云忘靠在師兄的背上,聲音輕得仿若被風(fēng)一吹就散,“師兄?!?/br>那日桃花盛開,他在樹下捧著本書再看,師兄從師父房門中走出,落日余暉灑滿了師兄全身。霞光萬道,璀璨奪目。“云忘對師兄一見鐘情?!?/br>下一瞬,他便被拋在桃花林中,云忘抬起頭,看著桃花林褪去,師兄御著利劍,沖出了桃花林之中。師兄還是未曾聽到他的這句話。*裴云舒沖出了桃花林之中,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到了三天峰的峰頂了。粉瓣褪去,剩下的景色如往常一般。裴云舒看了眼未曾亮起燈光的師祖房門,自己也不知是如何離開的桃花林。他不愿去想,又轉(zhuǎn)過劍尖,朝著半山腰間而去。小師弟變成了師祖,師祖閉了關(guān),剛剛那又是何人?是人還是妖?他開了五感,山間的冷風(fēng)吹拂,裴云舒這才感覺到脖頸的冷意。他伸手拂過脖間,卻摸到了一手的濕意。莫約是剛剛那東西一身的水跡蹭到了他的身上,裴云舒從袖中掏出手帕,擦過脖頸后,便將手帕燃起,沾了水漬的手帕轉(zhuǎn)瞬便沒了,只剩煙塵隨風(fēng)飛逝。*這一夜連夢中都是惡夢連連,裴云舒夜半起身,他喝了一杯涼茶,躺在床上也睡不下去了,索性坐起身打坐修煉。打坐到半晌,腦中卻閃過一幅幅記憶中沒有的畫面。一會是一方小小藍(lán)天,一會是一成不變的屋頂。蜘蛛結(jié)網(wǎng),花蛇爬身。半死不活。“師兄,你成日粘著師父,著實擾人清閑?!?/br>“師兄,幾位師兄想要與我煉上一件本命法寶,需要先前送予你的一些天靈地寶,師兄還有沒有?”“師弟……”“云舒你……”“你忘恩負(fù)義。”“我怎么就養(yǎng)出來了這么一條白眼狼的徒弟!”裴云舒額上出了一頭的冷汗,等到外間有了響動時,睜眼一看,原來天邊已經(jīng)大亮了。房門被敲響,小童慌張的聲音傳來,“師兄,桃花流血了?!?/br>裴云舒蹙眉,他下了床,披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