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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過那宛若迷宮一般的廊道時,已經(jīng)身在陣法之中了,南風(fēng)閣遠(yuǎn)沒有那般大小。外側(cè)有人開始走動,腳步聲輕而緩,鄒虞拖長調(diào)子,語氣輕浮而曖昧,“我美人是在何處?”但尾音,卻是冰冷而暗藏戾氣。裴云舒不由朝著清風(fēng)公子看去。誰料清風(fēng)公子也正在看著他,昏暗房間之中,他臉側(cè)的刀痕也看得不甚清楚。面如冠玉,貌似潘安,沒了刀痕的清風(fēng)公子,看著倒是與那荒唐yin穢至極的花錦門魔修宛若兩派之人。可惜都不是些什么好人。清風(fēng)公子被定在原地的姿勢怪異,他雙手似抬非抬,似收非收,除了一張臉端端正正外,舉止格外引人發(fā)笑。裴云舒忍了又忍,但終究是沒有忍住,他眼眸彎著,唇角勾起,無聲笑了起來。清風(fēng)公子眼中閃了一閃,他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心道,美色當(dāng)真誤人。但他卻也跟著安安分分,一動不動了。第56章第56章南風(fēng)閣中處處是香氣,香味濃郁勾人,還加了催情的藥材。若是在這里被鄒虞找到,裴云舒知道會是什么后果。清風(fēng)公子被定在門邊不能動,捆仙繩也被鎖在結(jié)界之內(nèi),花月在破著陣法。唯一清醒能動的裴云舒,擦去了手上的汗,最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他不能永遠(yuǎn)等待別人來救他。也不能奢求別人會對他網(wǎng)開一面。裴云舒指尖擦過利劍,他將青越劍橫在手上,靜靜等著房門外的動靜。*裴云舒抽得那幾鞭,鞭鞭抽到了血rou里,皮開rou綻,衣服裂出滲血的口子。鄒虞胸前衣衫被一鞭抽開,他半張臉上也有鞭尾留的紅印,合著他那雙具有幾分西域美感的深目,倒是顯出了快要勃發(fā)的野性。鄒虞想要裴云舒,便是被弄得如此狼狽,心頭卻火熱無比。“令堂主,”他悠悠將手背在身后,不管身上一身鮮血,“可否告知在下,你同在下的美人終究是在何處?”但黑暗的廊道之中并無人回應(yīng)他。裴云舒在房門之中,他盯緊了清風(fēng)公子,清風(fēng)公子維持著可笑的姿勢,直到外面的腳步聲走過,他也未曾破開裴云舒的法術(shù)。裴云舒耐心等了一會,等到鄒虞未曾再度過來之后,才朝著內(nèi)室走去。花月已經(jīng)歪七扭八地走了許久,裴云舒坐在一旁,忽而想到了燭尤在他心口處寫的字。玄之又玄之效?他將手放在心口之上,閉上眼睛,試圖去感受有什么玄之又玄之效。總不能是燭尤情動就會將他帶得情動這般荒唐無用的效用。腦中胡思亂想,一想到燭尤,他便想叮囑。“記得吃清心丹?!?/br>“在吃?!?/br>裴云舒倏地睜開眼,他站起身往周邊看去,可看不到那頭蠢蛟的影子。那剛剛那道聲音又是從何而來?他摸上胸口,心中一動,在心中想著,“燭尤?”那邊嚼碎了什么東西,才道:“我找到你了?!?/br>裴云舒剛要問他在哪兒,就聽到房外傳來一道低低龍吟,房屋塌陷的巨響接連響起,有黑影在屋外一閃而過,再又撞向了裴云舒所待的房間。門窗破裂,黑蛟威風(fēng)凜凜地沖了進(jìn)來,下一瞬,蛟龍就化成了人形,揮去一身鮮血,面色平靜地站在裴云舒跟前。他手中攥著一個布帶,燭尤將布帶遞給裴云舒,黑眸不起波瀾,“吃完了?!?/br>裴云舒愣愣接過他的布帶,再愣愣把儲物袋中僅剩的清心丹裝了進(jìn)去,遞給了燭尤。若是普通人,吃上一顆清心丹怎么也會半月之間清心寡欲不起邪念,便是修士,一顆丹藥也能維持兩三日的功夫。燭尤吃得這么多,裴云舒都要懷疑,他身上的這些清心丹是不是被煉丹弟子隨便拿了些糖豆敷衍上來了。燭尤又隨手抓了兩顆“糖豆”吃了,轉(zhuǎn)身朝著清風(fēng)公子看去,他雙眼一瞇,獸瞳在黑暗下閃著不善的光,五指一張,清風(fēng)公子便被席卷而來,脖頸被燭尤握在了手中。清風(fēng)公子這會終于動了,他握住燭尤的手,反抗都未反抗,便明智說道:“我知道一處神龍秘境。”燭尤一頓,五指稍稍松開。清風(fēng)公子極為冷靜,他語速極快,“花錦門近些年暗自尋找了許多秘境,我與鄒虞此番前來,便是為了單水宗上的一方小秘境和東海岸邊的神龍大秘境。”燭尤松了手,清風(fēng)公子摔落在了地上,扶著脖頸咳嗽了起來。裴云舒皺眉,他初次遇見花月,便是花錦門想用他來引花月現(xiàn)身,他們那次想要得到狐族秘境,原來不止是狐族秘境,還私下探尋了許多其他的秘境。“你們?yōu)楹我绱硕嗟牡拿鼐???/br>清風(fēng)公子止住咳嗽,抬頭朝他看來,他眼中一閃,“宗主喜歡?!?/br>裴云舒還想再問,身后咣當(dāng)一聲,閉著眼破陣的花月終于走出了陣法,他用爪子揉揉眼,睜開眼便看到了裴云舒和摔在地上的清風(fēng)公子。他驚呼一聲,跑過去抱著裴云舒的小腿往后拖,“云舒美人離他遠(yuǎn)些!南風(fēng)閣有古怪!”他小小一只狐貍,沒把裴云舒拖得多遠(yuǎn),倒是把裴云舒的褲腳給擼了上去,露出一小截如羊脂玉般的白皙腳踝。裴云舒并未察覺到,他將花月抱起,“花月不必?fù)?dān)憂,我們已經(jīng)將他制服了?!?/br>花月被裴云舒抱在懷里,警惕地看著清風(fēng)公子,哼了一聲:“果然如此。”但沒到一會兒,他就沉浸在了美人鄉(xiāng)之中,腦子里的危機(jī)感全都褪去,狐貍臉蹭蹭裴云舒,“云舒美人,若我可以化作了人身,你還會這般抱著我嗎?”裴云舒好笑,“到了那時,我怕是抱不動你了?!?/br>花月狐貍眼一轉(zhuǎn),到了那時,他可以抱著云舒。裴云舒在清風(fēng)公子跟前走來走去,清風(fēng)公子總能看到他的那小截晃人眼的腳踝,最后實在忍不住,悄悄用著靈力去拉下了裴云舒的褲腳。待到他的腳踝被遮住,清風(fēng)公子皺起的眉頭才松了開來。裴云舒此人實在危險,需離得遠(yuǎn)一些。他可一點(diǎn)都不喜歡只會壞事的美人。*鄒虞被燭尤重傷,但他還是找到機(jī)會從燭尤爪下逃脫了。不過燭尤幾乎要掉了他的大半條命,就算逃了,外頭這么多的修士妖魔,他怕也是兇多吉少。百里戈破完陣法后,就見他們幾人已經(jīng)各個出了陣,懊惱道:“我瞧著陣法稀奇,便耽擱了一些時間記下,沒想到你們都先我一步出來了?!?/br>他說完,便看向了清風(fēng)公子,“咦”了一聲,道:“夫君,你已將他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