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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想出去,我就帶你出去。”這幅模樣分外可憐,獨自一人在密室中蛻皮,只有一方窄窄的流水,他若是疼到極致,是不是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不在?裴云舒一想到這,就脫口而出道:“我留在這陪你?!?/br>話音剛落,他便看著燭尤笑了出來,走到他的身邊,溫涼的吻一個個落在他的臉上。裴云舒輕咳一聲,偏過臉,但玉般的耳朵,卻是慢慢染上了紅意。袖袍中的雙拳握起,他心口跳得很快,裴云舒覺得,他好像喜歡燭尤落在他臉上的冰冰涼涼的吻。燭尤最后一個吻,落在裴云舒的唇角上。“還想要什么?”他聲音低啞地問,“什么都可以?!?/br>裴云舒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才斷斷續(xù)續(xù)道:“那個軟餅很好吃?!?/br>“好,”燭尤道,“還想要什么?”他的態(tài)度縱容,盯著裴云舒的耳尖看了半晌,又去看裴云舒的脖頸。泛著粉意,蛟龍面上硬是偽裝出來的那點善解人意,差上一點就要被欲.望所打碎。裴云舒搖搖頭,燭尤便親親他的耳朵,又出了密室。裴云舒在原地站了一會,吐出一口濁氣,走到矮床邊坐了下來。矮床上已經(jīng)鋪好了被褥,一坐下就深深地往下陷去,柔軟得如在云端。裴云舒不自覺躺了下去,被褥上干干凈凈,味道格外清新,他在床上滾了兩下,才面紅耳赤地下了床,維持一個元嬰修士的威嚴。燭尤帶來的那些東西已經(jīng)占了密室的一小半,除了吃穿用度,裴云舒還看到了幾本被埋在下面的書,他將書一一找了出來,隨意拿起一本,書名叫做。這倒是有些好玩了,鄉(xiāng)野和風流公子,這豈不是兩碼事?裴云舒起了興致,拿著這本書坐在了床邊,看著看著,又整個人趴在了床上。風流公子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奈何遭到府中陰人設計,被一府之主打發(fā)到了鄉(xiāng)村破落莊子里。哪里知道府中陷害風流公子的人還是不肯放過他,竟暗中派人刺殺,想要將公子給半路殺死。裴云舒頭一次知道原來這些大戶人家還有這么多的腌臜之事,一個個斗法斗得他大開眼界,這么些的陰謀詭計隨手拈來,使人猝不及防,活像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看了一小半后,只能感嘆凡人也有凡人的厲害之處,修仙之人向來以強者為尊,只要修為強了,再多的陰謀詭計也只會一笑置之而已。裴云舒感慨完了,便繼續(xù)往下看去,寫書的人筆力極好,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讀起來著實扣人心弦,讓人欲罷不能,既緊張不已,又酣暢淋漓。待裴云舒看到風流公子被人壓著往鄉(xiāng)野村莊而去時,燭尤又回來了一次。裴云舒看得著迷,躺在軟床之上的模樣著實沒有半分元嬰修士的威勢,他還未發(fā)現(xiàn)燭尤回來,等到燭尤走到他的身邊,執(zhí)起他的手,裴云舒才猛得被驚醒過來。他連忙合上書,又蹭地坐了起來,撫平衣服上的皺褶,佯裝無事道:“何時回來的?”燭尤朝他手中的書看去,裴云舒一急,抓著書藏在了身后,朝著燭尤手中看去,轉(zhuǎn)移話題道:“燭尤,你拿的是什么?”燭尤手中拿了一根泛著金光的細針,這針上華光流轉(zhuǎn),有著佛門特有的檀香氣味,細細看去時,好似還有一閃而過的佛氣。看清細針之上的佛氣之后,裴云舒大驚,“這東西是如何來的!”能染上佛氣的東西,必定是佛門中的鎮(zhèn)門之寶,輕易不會現(xiàn)世,若是想要一個東西染上佛氣,那必定要被佛門大能者隨身攜帶,日夜?jié)撔哪罱?jīng),數(shù)百年才有可能使其染上佛氣。裴云舒上下兩輩子,從未見過沾染佛氣的人或物,而燭尤又是怎么得來的這個東西!燭尤不說話,只是握起裴云舒的手,細針上金光上下滑動,他拿著細針,從戒指同手指細縫間小心穿過。燭尤的神情認真無比,生怕劃傷了裴云舒的皮膚,裴云舒心知他是在做什么,只能先將疑問壓下,屏息看著燭尤動作。細針靠得戒指越近,上面的金光便越是強盛,待將細針穿過戒指下方時,燭尤與裴云舒對視一眼,他手指一挑,裴云舒手指上的戒指便被細針給一分成了兩半。紅黑色的寶石碎成兩半掉落在地,其中的黑得稠黏的液體從寶石中流出,燭尤用細針在黑水外化出一道圈,黑水便不敢越過圈外了。裴云舒捂著手指,愣愣看著地上的黑水。他還有些如在夢中,燭尤卻滿意點了點頭,圈起黑水,將細針放到裴云舒的儲物袋中,就要離開。裴云舒下意識問:“你要去哪?”“把這東西送給他們,”燭尤道,“我會快些回來?!?/br>拿著黑水去換染著佛氣的細針?裴云舒還未來得及阻止燭尤,燭尤便已經(jīng)走了。裴云舒在房內(nèi)不停踱步,心中變化萬千。最后全化成了擔憂,燭尤這般做法著實可恨,豈不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他走著走著,又看到了地上已經(jīng)碎成了兩半的銀色指環(huán)。不禁想到,真的如此簡單,就除掉了戒指中的那黑影嗎?但那黑影,好似不止附在一個戒指之上。裴云舒想了又想,最后想得頭腦發(fā)脹,燭尤終于在他的憂心忡忡中回來了一次,全身毫發(fā)無傷,讓裴云舒知道他平安之后,這蛟龍又跑了出去。裴云舒還未來得及問他發(fā)生了何事,只能坐在床邊等他回來,等著等著,他索性將這事先行放下,又拿著了那本,接著看了起來。急也無能為力,不如耐心等著燭尤回來,再好好問問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到了那時,也可平心靜氣了。第71章跟這本相比,裴云舒以往看的話本那都不算什么。風流公子遇見刺殺之后便被鄉(xiāng)下的一戶獨居獵戶給救了,獵戶人高馬大,沉默寡言,他雖不喜說話,但對風流公子極好,公子為了報答他,便在一個暴雨雷夜中,同獵戶顛鸞倒鳳,一夜纏綿。“……”裴云舒捏著書頁的手顫了一顫,面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