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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將軍握緊拳頭,不忍看下去。皇上此時的形容著實狼狽不堪,他應(yīng)當(dāng)是有著一副好相貌,但此時根本看不出來相貌是好是壞,唯獨那股傷害自身的勁頭如同瘋魔一般。“滾……”皇帝被這一聲給換回了片刻理智,他從牙縫中吐出這一個字,“給朕滾出去?!?/br>他竭力控制自己不在臣子眼皮底下做如此丑陋惡心之事,但不到幾秒,又掙扎了起來,想要往池面上撞去。裴云舒下意識控制住了他的身形。“將軍,”裴云舒面上看起來很是鎮(zhèn)定,忽視了這帝王正狠狠瞪著他的布滿血絲的雙眼,“這便是你說的怪異之處嗎?”將軍沉重頷首。裴云舒想了想,側(cè)頭朝他說道:“不若將軍先行出去?我要好好為他看上一看?!?/br>將軍猶豫一下,轉(zhuǎn)身出了門,體貼地將房門帶上,在門旁站立等候。裴云舒布上了一個結(jié)界,走進(jìn)了池邊,他瞧了一眼狼狽至極的皇上,脫下了鞋襪,坐在池邊悠然泡著腳,對皇上的瞪視恍若不見。不僅如此,他還招呼燭尤坐到他身邊,“云椒,你也來泡一泡,這泉水中還加了草藥,雖對你我并無什么益處,但確實極為舒適?!?/br>燭尤也不客氣地脫去了鞋子,坐在裴云舒的旁邊,伸進(jìn)了泉水之中時,跟著點了點頭,“爹爹說的對?!?/br>池水旁還放著新鮮的水果和晶瑩剔透的酒水,無一樣不精致,也無一樣能傷人。裴云舒覺得好玩,便直接笑了出來,“皇帝被捆住手腳放在泉中,身旁也無宮人伺候,這些東西擺在這里,是留我與我兒吃的嗎?”燭尤將果盤拉到身邊,垂眸看了一會,摘下了兩粒飽滿圓潤的葡萄,與裴云舒分而食之。他們兩個宛若在自己家中,津津有味地品嘗著皇帝的鮮果,拿著正在泡著皇帝本人的泉水,來當(dāng)泡腳水。被定住身形的皇上不眨眼地瞪了他們好久,直到眼睛酸澀,他們也不曾往這邊看上一眼?;噬鲜懿涣说拈]了閉眼,壓著怒氣道:“爾等何人!”他怒火雖盛,但聲音壓得極低,仿若生怕驚動他人一般。裴云舒拿著果子朝他看去,又咬了一口果子,體貼道:“這果子極甜,皇上不吃一個嗎?”皇帝氣得繃不住了儀態(tài),朝著裴云舒翻了一個白眼。裴云舒放下了果子,給皇帝鼓起了掌,這才不解地問:“你既然沒中咒術(shù),又為何要裝瘋賣傻?”他順手解開了皇帝身上繩子和法術(shù)。皇上見事情敗落,表情微變一瞬,又很快冷靜下來,他將身上的紅繩扔在水中,審視地看著裴云舒二人,裴云舒本以為他會說些什么,但是皇上卻什么都沒說,只是走上前拿走了果盤中最后一個果子,狠狠咬了一口。一個整齊的牙印就印在了果子上。裴云舒原本來以為自己看出來這皇帝沒災(zāi)沒病之后會占據(jù)上風(fēng),試一試話本里面別人驚懼交加和心中暗自驚嘆他聰明多智的待遇,誰想到這皇帝這么平靜,一個房間里面只剩下了吃果子的咔嚓聲。裴云舒吃一口,燭尤吃一口,皇帝吃一口。三個人靠在池邊吃完了一整盆的果子,皇帝瞥了一眼門外的將軍背影,他用濕漉漉的袖口優(yōu)雅地擦過了唇,裴云舒上下?lián)]動了腳,好心提醒道:“這水是泡過腳的?!?/br>皇帝手臂一僵,道:“這水是活水,蠢貨?!?/br>燭尤冰冷的目光從裴云舒身后投到皇帝身上。皇帝不去看他們,他出了池子,又變了變神情,待到臉色蒼白面無戾氣之后,才施舍地給了裴云舒和燭尤一個眼神,“還不起來?”裴云舒不明白他這個是什么意思,看過的話本中各式各樣的內(nèi)容在腦子里面一一閃過,但腳也泡夠了,他也就順勢起身,看看這人間皇上是想要做些什么。燭尤在他身旁道:“爹爹,等一等?!?/br>燭尤從水中起身,穿好鞋襪之后伸出手,抬起裴云舒的小腿,為他擦去腳上的水珠。誠如他所說,他長得越大,手也越大,如今一手便能握住裴云舒的腳踝。裴云舒掙了掙,燭尤抬眼看他一眼,道:“爹爹別動,秀才先生讓我多多孝順你?!?/br>裴云舒道:“秀才先生?”“嗯?!睜T尤隨意應(yīng)了一聲,心神全放在了手上,只覺得觸手一片溫?zé)?,白里透粉,宛如一塊上好的暖玉,他的手指“不小心”劃過裴云舒的腳背,裴云舒抖了一抖,忍笑道:“燭尤,孝順爹爹就要好好孝順,怎么能出錯呢?”他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玩,便玩鬧一般,輕輕踩了燭尤胸膛一下,佯裝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做的不好,爹爹得罰你了。”燭尤只覺得胸口被踩的地方猶如被火撩過一般,心口砰砰劇烈跳動,他舔舔唇,爹爹兩個字剛說出口,那邊沒有眼色的皇帝就道:“朕不想看你們父子情深?!?/br>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把燭尤給澆了一個透心涼。回過神來后,裴云舒已經(jīng)穿好了鞋襪,把他也給拉了起來。皇帝看到他們二人站起了身后,二話不說就躺在了地上,虛弱地喚了一聲:“長榷?!?/br>燭尤此時正心生暗火,似笑非笑道:“這處布了結(jié)界,皇上又是在喊誰?”皇帝面不改色地站起,又走到了門前躺下,用腳踢了下門,臉色蒼白道:“長榷。”這次外面的將軍總算是聽到了,將軍連忙走進(jìn)房內(nèi),一眼便看到了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的皇上。他蹲下身,單膝跪在一旁,扶起皇上,表情松了一口氣,“陛下?!?/br>“多虧有兩位仙長,”皇上的目光投在了裴云舒的身上,“仙長功力深厚,讓朕難得有了一絲清明,朕感激不盡?!?/br>說著,皇上眼中已經(jīng)含上了熱淚。“……”裴云舒目瞪口呆。“仙長,”皇上虛弱地抬起手,攥住了裴云舒的衣擺,一副無以回報激動非常的模樣,“仙長有如此本領(lǐng),還請驅(qū)走我身上妖邪,徹底救我一命!”裴云舒道:“你——”你身上本就沒有妖邪。皇上突然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他咳得分外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