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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穩(wěn)狠準地竊取了對方的舌頭。唇齒交纏的滋味逼真的讓人心驚,彤梓青的魂魄一下子就去了離恨天外,四百四十種病,唯相思病最苦。幸虧夢里的人沒有再猶豫不決,當即便反客為主,一時間倆人恣情無限,朱色不勝唇。彤梓青看了眼表,趕緊阻止了自己對這場春夢的回顧。昨天到最后又喝多了,俞寒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的,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但餐桌已經收拾好了,碗筷也已經洗干凈放在了瀝水籃里。蠟燭不知道是不是燒了一夜,現(xiàn)在只剩下了個空蕩蕩的玻璃杯。香檳瓶子連同垃圾都不見了,想必是俞寒離開時帶了下去。彤梓青心想,以后一定得修身養(yǎng)性,要不真成渣男了。接下來的日子波瀾不驚,彤梓青先是瞎編了一番告訴唐致遠自己已經和混血富二代男友正式分手,隨后便把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巨細靡遺地跟人家匯報。不管是看見了青天上飛著的一只風箏,還是胡同兒里臥著的一只橘貓,都會拍下來發(fā)過去。而唐致遠那廂回復的速度簡直看不出來有時差,害得彤梓青后來都不敢隨便再給他發(fā)信息了。白云不知何處去,蒼狗依舊笑春風。時光似乎被倆人拿刀逼著,踉踉蹌蹌地退回到了那些裹著蜜糖般的好日子里。這讓彤梓青的心臟跟手機保持同頻,隨時隨地熱得發(fā)燙。確認了對方周六晚上飛回來后,童子雞,不,彤梓青想到春夢說話兒的功夫兒就要成真,簡直美得走路帶風,上班帶勁。-明天早上九點我接你去陳漫心的公司。周四的時候彤梓青接到俞寒發(fā)來的信息。-有著裝要求嗎?-正裝就行。對于陳漫心這事兒的進展,彤梓青上次分手晚餐的時候他就跟俞寒打聽過周五是看哪門子戲,可這位爺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樣子,一絲風聲都不肯透露。害得他仗著是在自己家里,就想灌人家酒誘人吐出些實話來,結果卻是彤梓青功德圓滿地喝倒了自己。這種丟人的事兒,不提也罷。周四一早,他收到俞寒的消息就跑著下了樓。外面的天空岑寂晴朗,落葉一地輝煌。站在車邊的俞寒著一身淺灰色的西服正抱肩仰目,看著結隊南飛的鳥兒從頭頂掠過。與平時那個總是成竹在胸的人比起來,此刻的他在秋日暖陽的包裹下莫名有了種蕭瑟柔軟的氣質,簡直讓彤梓青不敢認。“哥,你今天好帥?。 蓖髑嗯艿接岷媲?,“這西服穿你身上就跟長在你身上似的?!?/br>“工作服罷了,有些場合免不了要穿,再說,你不也挺帥的?”俞寒替他開門,“就是領帶打得有點歪?!?/br>“這還是我現(xiàn)上轎現(xiàn)扎的耳朵眼兒呢,”彤梓青也不藏著掖著,“我自己覺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br>俞寒坐在駕駛位,示意彤梓青把臉靠近了,他邊解開對方瀝青色暗紋領帶邊解釋道,“平結比較適合窄領襯衫,我給你打個半溫莎結吧?!?/br>“你看著來,打好我就不拆了,以后直接套上就能用?!蓖髑酁樽约旱闹巧陶凑醋韵病?/br>整理完領帶,俞寒遞給他一杯熱乎乎的咖啡,便開車往東駛去。“現(xiàn)在能告訴我了吧,”彤梓青小口呷著拿鐵上的新鮮奶油,問道:“陳漫心怎么樣了?”“他被開了?!庇岷鸬?。“啊?。俊碧还橇核查g鉆到了彤梓青氣管兒里,害得他一陣狂咳,“不……不是,怎么就被開了?什么時候的事兒?”“周一下午馮大業(yè)跟他談的,當天就跟HR簽了辭退協(xié)議書?!?/br>彤梓青氣得瞬間漲紅了臉,“憑什么?。?就因為女裝?私人時間穿什么關別人什么事?”“話是這么說,可架不住所謂正常人那浩瀚的目光無處不在,總望往人家私人生活里窺視啊。看也就看了,看完還要吐口吐沫罵上幾句才能消氣兒?!?/br>彤梓青追問,“那咱們是替陳漫心拔份去?你早說啊,穿什么正裝,動起手兒來都不方便?!?/br>俞寒忍不住笑了出來,“就你這個武力值,放你出籠還不如人家陳漫心自己單打獨斗呢。”“那這是干嘛去?”彤梓青徹底頹了。“說了帶你看戲,你就別老一個勁兒地讓我劇透了,”俞寒道,“總之,天無絕人之路?!?/br>到了陳漫心公司的樓下,俞寒停好車,倆人在大堂等了一會兒,一個同樣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就朝著他們徑直走了過來。“孫總耍單兒啊?”俞寒笑著握住對方的手,“這么形單影只的甲方可少見?!?/br>“我能拍板兒做主的事兒要那么多前呼后擁的人干嘛?再說,你不是說要帶著人來嗎?”他說完看向俞寒身邊的人,笑著伸出手來,“你好,我是孫重?!?/br>彤梓青一頭霧水地做完自我介紹,跟著倆人坐電梯到了22層。電梯門一開,外面浩浩蕩蕩好幾十口子猶如黑幫集會,領頭的那人穿著身白色西服黑襯衫,仰著一臉砌出的夸張笑容,主動走上前來。“孫總您好,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他邊說著邊與他們一一握手,然后眾星捧月般把仨人請了進去。彤梓青覺得這白西服要不是陳漫心口中那個馮大業(yè),他名字倒著寫。到了會議室后,馮大業(yè)又把另一位慈眉善目長相兒的人請了進來,看派頭兒職位不低,應該是公司的管理層。他向孫重介紹說,這位張海君張總是集團的副總裁,對這個項目極為重視,這次特意從X市的總部專程過來參加提案會議。由于彤梓青窩著一肚子火兒,所以看他們誰都不像是好人。雙方寒暄落座后,提案正式開始。對于客戶爸爸方臨陣換負責人這件事,馮大業(yè)心里沒底,有點打怵。所以他這幾天幾乎沒怎么合眼,把陳漫心走前整理好的方案內容已經倒背如流爛熟于心。他關上了會議室的燈,打開電子屏,上面首先出現(xiàn)Z.U.的LOGO,馮大業(yè)清了清嗓子開始逐頁做起了演示。半晌,彤梓青在底下小聲兒跟俞寒說,“他講得還可以啊,雖然太專業(yè)的部分我不懂,但感覺思路清晰,又不落俗套,作為消費者我覺得還挺有吸引力的?!?/br>“方案是陳漫心做的,他無非是照本宣科,”俞寒貼著彤梓青的耳垂兒低聲作答,“撿洋落兒罷了?!?/br>熱氣像是只小蟲子,鉆到耳道后蠢蠢欲活,癢得彤梓青伸手去掏耳朵。馮大業(yè)做完演示,叫人打開了燈,然后滿臉堆笑地看向孫重,“孫總,有什么問題,還請不吝賜教?!?/br>“方案方面我沒什么問題,”孫重道,“之前的環(huán)節(jié)我雖然沒有參與,但是已經把幾家提交的初稿都看過了,貴司的提案我很滿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