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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窗外風(fēng)雨飄搖,使得主臥里的求歡因此有了種一廂情愿的氣息。半晌,陳漫心抬起頭來,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怎么?就這么看不上我?”俞寒沒說話,手抵在額頭上,看樣子似乎真有點醉了。陳漫心這朵落花被無情的流水沖下了床,他只得去了洗手間,弄濕了一條毛巾打算干不成情人的活兒就干干老媽子的活兒??删驮谒愤^客廳時,眼尖地瞥到了沙發(fā)一側(cè)放著的C服和假發(fā)。俞寒靜靜地躺在床上,心里卻是千頭萬緒的,似乎拾起哪頭兒來都是一團亂麻。他聽著陳漫心又回到了臥室,緊接著冰涼柔軟的毛巾就輕輕地貼在自己臉上,擦擦蹭蹭間,帶走了部分酒氣和粘膩的心情。他睜開眼想道謝,卻不想面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化身成了白色的綾波麗,雖然不夠純真,但卻足夠妖嬈。陳漫心把用過的毛巾放到了床頭柜上,開始再次試圖攻破俞寒襯衫的防線,所幸敵軍這次沒有負(fù)隅頑抗,陳漫心初戰(zhàn)告捷。“還從來沒穿著C服和人在床上待過呢?!彼呎f著,邊抬起手指輕輕地從對方的喉結(jié)處一路往下滑去,“如果我說這算我女裝意義上的第一次,你開心嗎?”俞寒看著他沒有說話。“還是你想聽......”陳漫心兩片薄薄的嘴唇上下一碰,舌尖一抬,一個帶有依賴感和禁忌感的字眼兒就蹦了出來。“哥,”他歪著頭笑著問道,“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電光火石間,俞寒渾身的血便不可抑制地沸騰起來,他隨即用手抬起對方的下頜,略顯粗暴地吻了下去。作者有話說:別緊張各位,takeeasy.///為了解鎖,最后幾段刪了一些,讀起來如果覺得不流暢的話,可去微博自取原版。第22章縱然相似,終究不同“小遠?”唐致遠定睛一看,立刻從微醺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他嘴唇微微地抖動了一下,但馬上又嚴(yán)絲合縫地閉了起來。隨著對方的眼神落在倆人拉著的手上,唐致遠握著彤梓青的手立刻就松開了。“你...你什么時候回國的?”對方問道。“才回來沒多久,”唐致遠挺了挺身子,顯得比對方高出了那么一截兒。“還好嗎,”對方的語氣聽不出來有什么情緒上的起伏,“現(xiàn)在在哪工作?”“萬搜網(wǎng),”唐致遠的口氣里流露出一絲刻意聲張的驕傲,“沈歌是我老板?!?/br>“哦,”對方點了點頭,“那…好好干?!比缓笤贌o其它囑咐,徑直往里走去。彤梓青扭頭望去,只見對方步伐不穩(wěn)略顯得急促,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身影。雖然倆人的相貌看上去并不相似,但這并不影響彤梓青從這人身上找到了和唐致遠如出一轍的氣質(zhì)。“他是你......是唐越砜?”彤梓青空著的手有些冷,這讓他懷念起唐致遠羊絨大衣的右側(cè)口袋。“是,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他,”唐致遠愣了一會神,又自言自語道:“其實是遲早的事兒,B市雖然大,可再大有些人也躲不過去?!?/br>倆人走出酒店大堂,門童幫忙開出了車子,彤梓青駕車帶著唐致遠朝家的方向駛?cè)ァ?/br>“他看起來人蠻好的?!蓖髑嗖恢缿?yīng)不應(yīng)該和對方談?wù)撨@個話題,但他看著一側(cè)唐致遠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不由自主地開了口。“至少在做父親這件事兒上沒得挑,”唐致遠答道,“我還記得,應(yīng)該是我挺的小時候,第一次坐飛機出國玩。那會兒不懂事兒,看見空姐賣的那種航空公司紀(jì)念品就吵著要??善轿疫@兒賣光了。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了,哭得天崩地裂的......”說的分明是小時候不堪回首的丟臉事跡,可唐致遠臉上卻呈現(xiàn)出一種不設(shè)防的柔軟,他問道,“換做你是唐越砜,你怎么辦?”彤梓青想了想,故意用逗人開心的輕快語調(diào)說,“熊孩子嘛,啪啪揍一頓就完事兒了!讓他知道天下哪兒有免費的午餐呢?!闭f完還騰出手來揮舞了下拳頭。“幸虧你不是他,”唐致遠嘴角忍不住上揚,“當(dāng)時唐越砜從第一排開始,挨個兒求人,后來乘務(wù)長看不下去了,從自己鑰匙上摘了一個那種金屬小飛機送我。當(dāng)時我特別開心,好像全世界都我拿在了手里。可惜,后來搬家就再找不到了?!?/br>“可我看你剛才對待他的態(tài)度卻有些強硬,”彤梓青不敢揣測對方在這事兒上的心思,于是問道:“故意的?”“軟弱下去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再站直了,”唐致遠道,“他養(yǎng)了我20年,除了骨血外,塑造了我的一切。我只希望在他眼里,今時今日的我能讓他看得起?!?/br>彤梓青聽了這話,心里不免泛起陣陣酸澀??赡芴浦逻h都沒有察覺剛才他放開了自己的手。原來倆人在一起這件事兒,在唐致遠母親的眼里是“鬼混”,而他站在自己“父親”的立場看來則多少算在了“讓人看不起”里。彤梓青把車直接開進了對方公寓的地下車庫,停好車后囑咐道,“你上去吧,我溜達回去就行。”說完推開車門想要下去。不想唐致遠卻從副駕駛的位子探過身子,一把拽住自己的胳膊,整個人湊了上來。熱吻不期而至,鋪天蓋地的,滋味卻意外的沒有彤梓青臆想中的那么讓他魂飛魄散。他忍不住懷念起那場春夢里摸哪兒哪兒燙,碰哪兒哪兒燎的灼熱氣息,無奈夢就是夢,經(jīng)不起抽絲剝繭地拿來和現(xiàn)實作比較。隨著唐致遠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彤梓青最終抓住了對方的手,阻止了這場臨時起意瀕臨失控的情事。他不是矯情的人,非要鮮花蠟燭鋪一地才肯就范。只是他現(xiàn)在實在沒有這個心情,左手的神經(jīng)末梢似乎缺乏足夠的血液流通,僵硬/得要命。何況地下車庫這種地方又陰又冷,還不時有來往車輛和伸頭伸腦的大爺大媽。他怎么能服自己就這么不管不過地投入進去?彤梓青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唐致遠就早他一步開口道:“怎么了?是不是看見前男友身邊換了別人,心里不痛快?”身邊人充滿諷刺的語氣以及此刻跟戚瑛潔如出一轍的刻薄神情,讓彤梓青還以為自己幻聽加眼花,一時間竟愣住了,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所幸唐致遠這酸話一說出口立馬就后悔了,他忙拿出平日里溫柔誠懇的態(tài)度來把人重新?lián)Щ亓藨牙?,連聲安撫道,“我錯了,我錯了。今晚喝多了,你當(dāng)我發(fā)神經(jīng)。”“好好的,干嘛說這話擠兌人?”彤梓青覺得自己在前男友這個問題上純屬自作自受,啞巴吃黃連。饒是此刻他有一萬個委屈也只能壓在心底自行消化。“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