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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的人也沒辦法,我跟人家說一聲兒。”“也只能這樣兒了,對了,你頭上的傷好點沒有,”小莊關(guān)心道,“還疼不疼?”“已經(jīng)好多了,一點小傷而已,沒那么嬌氣。”倆人又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然后彤梓青瞅著自己跟劉春花的聊天記錄犯起了難。他覺得直接打幾個字就把人家回絕了實在有點不合適,想了想便撥了過去。電話接通,彤梓青剛叫了聲花兒姐,還沒來得及往下說,里面兒就傳來了對方隱隱的抽泣聲。不可名狀的悲傷順著電子信號的調(diào)幅波緩緩溢出,不知為什么,這讓彤梓青想起了采訪視頻里那個看不見面目的女孩子。“是不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劉春花的聲線聽上去和她本人一樣單薄,似乎輕輕一碰就會一股腦地碎掉。她說,“我知道這要求挺麻煩的,弟弟,你別為難。”“沒有,姐,這活兒能接,”彤梓青咬了咬后槽牙,說道,“我就是想問問您,山楂鍋盔和黃油棗泥兒各買多少,還有,吉他可能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了,尤克里里行嗎?”夜里11點左右的時候,彤梓青抵達了西山公墓的石牌坊下。他前腳兒付完錢下車關(guān)上門,司機后腳兒就噌一下就起步飛速逃離,熱乎乎的尾氣噴在彤梓青的腳面上,立竿見影地對比出了此地駭人的無盡寒意。彤梓青背著尤克里里,手上拎的袋子里是在趕在稻記關(guān)門前買來的點心,以及白菊,香和一些雜物。他仰頭望了望石牌坊上的字,又仔細看了一遍墓地分布的示意圖,深吸了一口氣,默念了三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便硬著頭皮往里走去。初冬深夜里的墳場萬籟俱寂,彤梓青眼前是一片深深的幽暗。借著朦朧的月色和路燈稀薄的光,漫山遍野的墓碑看上去如同延綿起伏的白色海浪。呼嘯的冷風(fēng)穿山而過,仿佛是誰壓抑的嘆息。人在這種時候,難免不會滋生出類似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的惆悵。古詩云,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曹雪芹說,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無處話凄涼的彤梓青不由得思考起’生命的意義’這種形而上學(xué)的艱澀問題。他腳踩在青石板路上,好似一個詩人般仰頭輕輕呵出一口白色的霧氣,然后對著云朵后面的半拉月亮發(fā)出感嘆:“生亦何歡,死亦何.......”話音未落,彤梓青立刻覺察到有什么東西纏住了自己的腳脖子,綿綿軟軟又非常有力。他一低頭,只見濃黑中憑空孵出一對兒亮得嚇人,泛著瑩瑩綠光的眼珠子。于是,“哀”字出口的瞬間便原地化作一串兒嘶啞凄厲的啊啊啊啊,被風(fēng)席卷著,響徹在午夜的北芒壘壘,流竄于荒蕪的山間墳頭。作者有話說:不知不覺10w字了,mark一下。另外,看了忙猜漫心CP的留言,為大家不靠譜兒的腦洞鼓掌!依舊感謝大家的收藏、留言、投喂以及安慰鼓勵(微博的jms你懂的)感謝lianshn的打賞。第31章好死不如賴活著正所謂人嚇人,嚇?biāo)廊?,而人嚇鬼也不妨多讓?/br>這對兒綠眼珠兒似乎也被這深夜里殺豬般的嚎叫聲驚著了,嗖的一下就躥到了旁邊的路燈下。腳踝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消散。彤梓青六神歸位,借著光才看清楚,這不請自來的“鬼”其實是一只通體漆黑,僅尾巴尖兒有一撮白毛兒的“墨玉垂珠”。“你嚇...嚇...嚇?biāo)牢伊恕闭f話間還帶著顫音兒的彤梓青緩了緩心神,把手上的袋子放到了地上,然后蹲下/身子,伸出手喚它:“來,煤球兒?!?/br>他見那黑貓歪著腦袋一臉防備地瞅著自己,心想八成是它沒見過如此賤的人類。上趕著的時候吱哇亂叫,現(xiàn)在又主動賤嗖嗖地來招貓遞狗。“誰叫你大晚上蔫不出溜兒地過來,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啊?”彤梓青滿世界給自己找臺階兒下,順便拉別人做墊背的:“這也就是我,換了那個許巍二號,估計早尿褲子了!”黑貓喵了一聲兒,似乎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于是踩著高冷范兒的臺步,緩緩地來到了彤梓青的小腿邊,把腦袋湊上去開始一個勁兒地蹭。此刻終于踏實下來的彤梓青只覺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便再也不嚷嚷什么生亦何歡死亦何哀了。他想,還是活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彤梓青伸出手,輕輕摩挲著黑貓的頭,小聲問道:“是不是來陪我的?”“喵~”“可惜我這兒沒有小魚干兒?!蓖髑鄶]了會兒貓,起身準(zhǔn)備繼續(xù)往上爬,沒想到那黑貓卻翹著尾巴跟在旁邊,一副不離不棄的樣子。“真是來陪我的???”彤梓青騰出只手來,把身量不大的黑貓抄起來,擱在了胳膊窩兒里,“那跟我一起去吧,正好一個人怪瘆得慌的?!?/br>說完,一人一貓結(jié)伴前行。等順利找到B-02區(qū),彤梓青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石碑便把黑貓放了下來,掏出手機想要照個亮兒,好盡快找到118號墓。誰想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徹底撂了挑子,別說當(dāng)手電了,連屏幕都按不亮了。“八成是那天摔那一下鬧的,這下好了,走的時候怎么叫車啊?”彤梓青抱怨完,跟蹲坐在一邊舔爪子的黑貓?zhí)岢龈唠y度要求:“內(nèi)什么,你會不會美少女戰(zhàn)士變身,能不能變成個大龍貓駝著我飛回去?”他見黑貓似乎在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自己,于是哈哈一笑,“我知道龍貓是鼠科,你們是對家兒,開玩笑呢?!?/br>彤梓青勉強活躍完氣氛,暫時把怎么回去這個問題拋去了腦后。他按照最外側(cè)那排隱約能看清編號墓碑的排列順序,用土辦法一個個地數(shù)著走到了里面。幸虧他買香的時候問賣家要了個打火機,最后靠著這小小的火苗兒確認118號墓的位置。找到了地方,彤梓青想著天干物燥便趕緊把打火機滅了。他把背著的尤克里里放去了一旁,從袋子里掏出塊抹布來,依照印象里自己媽給姥姥上墳的流程開始擦墓碑上落的塵土。然后有一搭無一搭地和跟過來的黑貓聊天兒。“煤球兒,你一個人…不…你一只貓在這荒郊野嶺,孤單寂寞冷嗎?”“喵~”“什么?你說一只貓有一只貓的好,倆貓湊一塊保不齊這日子過得更鬧心?”彤梓青開始自己給自己個兒捧哏。“是這個理兒,”他邊點頭邊嘆氣道:“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把人盼回來了,還以為能從此長相守?,F(xiàn)在看來,是我太幼稚了,一廂情愿地認為自己喜歡的人永遠都會是學(xué)生時代的那個樣子?!?/br>彤梓青擦干凈碑上的土,開始撣底座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