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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兒。一半兒隨著小峰直接抵達了另一個世界;一半兒則懷揣著難以釋懷的悔恨,孤身留在人間。屋里再次陷入一陣沉默,誰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把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了。如同和小嶺相對而坐的時候一樣,任何安慰的話此刻都顯得隔靴搔癢,輕佻無力。半晌,劉春花帶著決絕的語氣開口道:“讓小嶺來找我吧?;蛘?,我去找他,告訴他小峰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讓他有個給他哥報仇的機會?!?/br>聽著對方這舍身取義的口氣,彤梓青心里一慌,忙道:“姐,沒到那個地步。不要說小峰哥的事確實是意外,就算是......是……也有公檢法在呢,哪兒能濫用私行?”從劉春花家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彤梓青站在俞寒的車旁,想起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這曲折離奇的經(jīng)歷就忍不住感嘆。原來誰的人生都禁不起細打量,除了虱子就是洞,滿目瘡痍,四面楚歌。俞寒幫彤梓青打開車門,勸慰道:“不管怎么說,來龍去脈好歹算是問清楚了。”彤梓青坐到了副駕駛,還是無法停止擔(dān)心:“可我看小嶺哥昨天的態(tài)度特別堅決,我真怕把這事兒跟他一挑明,反而會徹底激怒他。雖說是意外,可有時候道理這東西落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偏就不講道理了?!?/br>“我懂你的意思?!庇岷今{駛位上,側(cè)頭看著身邊的人說:“但我總覺著,既然冥冥中老天爺讓小嶺遇上了咱們,那他此次現(xiàn)身,就未必是春花的劫數(shù)?!?/br>這話讓彤梓青心中升起一股希望,他忙問:“那下一步怎么辦?咱們現(xiàn)在去找小嶺哥把這事兒說清楚嗎?”“小嶺昨晚才見著小峰的墓,這兩天先讓他稍微沉淀一下心情。而且咱們在他面前壓根兒沒提過劉春花這個人,今天就和盤托出,不免讓人生疑。青兒,時間上我有分寸,你別太擔(dān)心?!?/br>彤梓青對俞寒向來是深信不疑的,他忙點頭然后系好了安全帶。俞寒邊啟動了車子,邊看著身邊兒的人問道:“回哪兒?”這個問題讓彤梓青不由得一愣,他說:“回......回家啊。”俞寒裝傻:“哪個家?”彤梓青臉上一紅。他不由得想起下午時自己在劉春花家客廳里,沒把持住的那個親吻。“各回各家......”他蚊子似的嗡嗡完,認真地看著俞寒說:“哥,雖然因為視頻的事兒,我跟致遠說過不再在一起了這種話??晌疫€是想去和他當面把問題說清楚,把事情講明白?!?/br>“嗯,”俞寒伸手拍了拍彤梓青的肩,“這是你和他的事情,自然要交給你自己去辦?!?/br>“而且......”彤梓青心虛地看著俞寒小聲嘀咕。“而且什么?”“而且,就算是那啥......哪兒能剛一那啥就那啥,也太那啥了……”俞寒跟破譯摩斯密碼似的,在心里精準地給這話做了完形填空。“嗯,不那啥。”俞寒給彤梓青寬心,“這幾天你都沒好好休息過,我送你回家,踏踏實實地睡一覺?!?/br>彤梓青趕緊點頭如搗蒜。俞寒一腳油門,出了小區(qū),一路往彤梓青家的方向駛?cè)?。他在路上囑咐道:“明天我一大早兒得出趟遠門兒。接了個活兒,日子早就定好了實在錯不開。不誤點的話,后兒晚上六七點就能到家。這兩天你記得去喂煤球兒?!?/br>“對,煤球兒還在你那兒呢!”彤梓青差點忘了自己已經(jīng)榮升鏟屎官,“要不我直接把它抱回來吧?”“想得美?!庇岷χ闪怂谎郏昂限H里外里東西我都置辦齊了,主子也伺候得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了。你上來就強搶民貓,竊取勝利果實啊?”他批判完彤梓青摘桃派的無良行徑,宣布道:“煤球兒歸我了,想要擼貓就過來?!?/br>被俞寒這么一說,彤梓青覺得自己簡直太不是人了。“給,”俞寒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了鑰匙遞給彤梓青,“這串兒就擱你那兒吧,我這還有備用的?!?/br>彤梓青把鑰匙拿在手里,這回終于看清了上面掛著的那個圓頭圓腦的東西。這是一個蘑菇型的軟木酒塞,里面被釘進去了一條玫瑰金的細鏈,拴在鑰匙圈上,充當了吊墜的角色。彤梓青用食指挑起它來,拿在眼前晃了晃,看著這個左右搖擺的酒塞問道:“這是上次在我家喝香檳時,你拔下來的那個塞子嗎?”“記性還挺好,”俞寒笑了笑,“還當你醉得斷片兒以后什么事兒都忘了呢?!?/br>“留著它干嘛?”彤梓青小聲兒問。“生平第一次被甩,我留著做紀念行不行?”俞寒打趣道:“好時時刻刻提醒我,有的人最擅長卸磨殺驢,兔盡狗烹。”彤梓青想,再說下去,自己真的只能自絕以謝天下了。“對了,什么時候拆線?”俞寒想起彤梓青的傷,“不急的話就等我回來,我陪你去?!?/br>“明天就拆了,”彤梓青收好了鑰匙,擺手道,“我這腦袋感覺已經(jīng)一個世紀沒洗過了,現(xiàn)在伸手一胡擼就能秒變大背頭去演賭神??傻炔患澳慊貋怼!?/br>“你肯定沒告訴你家人吧?”俞寒跟他打商量,“一個人去醫(yī)院怪可憐的,要不我托小莊陪你?”“別麻煩人家了,”彤梓青重申,“我這么大的人,拆個線而已,真沒那么多事兒。”“行,”俞寒看他挺堅決的樣子,點頭道,“那拆完線一定記得告訴我一聲兒,別讓我老惦記著?!?/br>彤梓青心窩兒一熱,心想原來被人惦記的滋味兒是甜中帶酸的。“還有,小嶺的事兒你千萬別坐不住自己跑去找他。我這兩天會跟他保持聯(lián)系,等我回來以后咱就著手辦,知道不知道?”俞寒再三囑咐。“知道,”彤梓青作好學(xué)生狀點頭,“保證不給組織添亂?!?/br>到了彤梓青家樓下,俞寒下車打開后備箱幫他把尤克里里拿了出來,說道:“走,送你上去?!?/br>“你不是明天一早就要出門?快回去收拾行李吧,”彤梓青接過東西,“你今天一天都沒閑著,肯定累壞了?!?/br>“分事兒,”俞寒和彤梓青開玩笑,“要是那啥的話,不光不累,還能回血?!?/br>“啥啥啥啊......”彤梓青紅著臉轟人,拉開車門推俞寒進去,“快回去喂貓。”俞寒順勢坐在了駕駛位上,然后招手示意對方附耳過來。彤梓青以為他又要囑咐自己什么,便伸頭過去。俞寒貼在彤梓青耳朵邊兒,壓低了聲音說:“我不在的這兩天,你要乖一點。三心二意可不是好孩子?!?/br>彤梓青被俞寒醋了吧唧的小學(xué)生語氣搞得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他只好仰起頭,故意開玩笑問:“那要是五心四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