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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卻沒有之前那么凄切無望了。她說,“我當初發(fā)給你的信息,就好像是發(fā)給了老天爺一樣。真沒想到會有今天這個局面?!?/br>“姐,”彤梓青輕輕地拍了拍對方薄薄的后背,“那個信息,你確實發(fā)給了老天爺。然后他老人家捎帶手就給我轉(zhuǎn)過來了,幫了你的同時也幫了我。”這話說完,彤梓青扭頭看著俞寒,笑著說:“哥,我現(xiàn)在覺得他人還行?!?/br>彤梓青和俞寒就此與劉春花道別。他倆剛一上車,彤梓青就收到了劉春花轉(zhuǎn)發(fā)過來的消息,是節(jié)目制作人的姓名和電話。“現(xiàn)在打嗎?”彤梓青舉著手機問道,“還是要再等等?”“現(xiàn)在就打,這事兒不能拖,”俞寒囑咐道,“你開免提,我來跟他講。”彤梓青忙點頭,隨即播出了對方的電話。短暫的接通提示音過后,那邊便接起來了電話。“您好,哪位?”俞寒這廂自報家門,以最簡短清晰的方式告之對方自己致電的目的。那邊聽了以后,半晌才問道:“您貴姓俞?”“免貴,叫我俞寒就行?!?/br>電話那頭的人似乎笑了笑,繼續(xù)問:“您說您當晚也在萬搜網(wǎng)的宴會上?”俞寒給出肯定的答復。“這樣啊,俞先生。電話里一兩句說不清,我現(xiàn)在就在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如果您時間上方便的話,不妨過來一趟,咱們見面聊。”俞寒問清楚地址后,雙方在稍后見的寒暄中掛了電話。“他什么意思???”彤梓青撓頭問道:“聽上去怎么怪怪的?好像認識你的樣子?!?/br>“我和娛樂圈的人可真沒什么交集?!庇岷灿X得對方口氣里暗含隱情,但還是說:“不過,他愿意和咱們見面細談總是好兆頭。剩下的,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彤梓青舉手作課代表搶答狀。俞寒笑著側(cè)頭過去親了他的一口,贊許道:“組織的話,記得還挺清楚?!?/br>“嗯,除了八榮八恥就寒哥語錄記得熟。”彤梓青耍貧嘴賣乖:“希望組織能看到我要求進步的良好態(tài)度,獎勵我一朵小紅fa?!?/br>“想要獎勵,我現(xiàn)在就能給你。一朵不夠咱們朵朵開。”俞寒說著遞出寓意十足的眼風兒,笑著問:“準備好了嗎?”彤梓青撩人不成反被撩,不敢再繼續(xù)這個聽上去有些那啥的話題。于是趕緊低頭沒事兒找事兒干,用手機連上了車里的藍牙音響開始放歌。墜著鼓點節(jié)奏的音樂剎那間充斥于車內(nèi),彤梓青抬頭和俞寒說:“這是小峰哥第一張專輯里的作品,請俞導師點評一下。”俞寒沒有敷衍對方,而是仔細認真地聽了一陣才答道:“專業(yè)方面我不懂,但這歌兒給我一種狄蘭·托馬斯的感覺。歌詞雖然稍顯灰暗,可還是能從旋律和歌手的聲音里,聽出來那種擁抱理想和生命意志的濃烈本能,很打動人?!秉c評完畢,俞寒扭頭看身邊的人,說道:“現(xiàn)在輪到青兒導師發(fā)言?!?/br>而彤梓青則張大嘴巴看著俞寒,半晌才抱起拳來連聲說:“俺也一樣,俺也一樣!”俞寒看著一臉呆萌的人,笑著問:“那會背嗎?就里的那首詩?!?/br>“原文記不太清了,但會高老師譯的那版?!蓖髑嘹s緊點頭,努力洗刷自己的文盲人設。“那給哥來段詩朗誦,”俞寒給他派活兒,“得是春晚那種特激情澎湃的范兒。”于是彤梓青就著音樂,開始進行文藝匯報表演。絕不向黑夜請安,老朽請于白日盡頭涅槃,咆哮于光之消散。……逝者于臨終迷幻,盲瞳怒放出流星的燦爛,咆哮于光之消散。……伴隨著小峰的歌聲和彤梓青的朗誦,車子一路朝著目的地開去。到了地方后,一個負責接待的年輕姑娘早已等在了門口。她問清來人姓名后就直接帶他們?nèi)サ搅搜莶ゴ髲d內(nèi)。姑娘指著不遠處正在與工作人員交談的男人介紹道:“那就是賀榮老師,我們節(jié)目的制片人和出品人。”正說著,對方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于是沖這邊做了一個請稍候的手勢。舞臺光下的人外表不算年輕,但氣質(zhì)成熟穩(wěn)重,身材高挑,腿實打?qū)嵉囊餐﹂L。彤梓青作為徹徹底底的外行,是第一次來到這種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他忍不住問:“小jiejie,制片人和出品人,這活兒一個人能干嗎?”姑娘看他一臉真誠,便耐心答疑:“按理說,制片人出才,出品人出錢,大家各司其職。但架不住我們賀老師有才又多金,于是兩手抓兩手都挺硬?!?/br>正說著,被稱作賀老師的人結(jié)束了和對方的交談,轉(zhuǎn)身大步走了過來。三個人簡短自我介紹寒暄過后,賀榮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安靜的休息室內(nèi)。“俞先生,您電話里頭說的事情,聽上去確實有些匪夷所思。”賀榮開門見山道:“雙胞胎弟弟代替去世的主唱哥哥參加節(jié)目在我看來,噱頭,流量和話題一個都不少......哦,抱歉,這些詞聽上去可能有點刺耳?!辟R榮頓了頓,繼續(xù)道:“但現(xiàn)在三十只樂隊的名額已經(jīng)滿了,前兩輪的海選都錄完了。這種時候,再加一支新的樂隊上去是不現(xiàn)實的?!?/br>彤梓青一聽這話頓時頹了。不由得怪自己一拍腦袋想起一出兒是一出兒,把問題考慮得太簡單了。“賀老師?!庇岷豚l(xiāng)隨俗,拾起上學時的稱呼沖著對方含笑道:“場面話咱們已經(jīng)說得差不多了。您身兼制作人和出品人,時間肯定比我們寶貴。如果這事兒真的毫無回旋的余地,您也不會特地還叫我們來一趟。咱們不如就開門見山,不要再用談判技巧來討價還價了吧?”賀榮聽了這話絲毫沒流露出受到冒犯的神色,略微傲岸的姿態(tài)反而變得柔和起來。他笑道:“俞先生真是聰明人,為人又這么痛快,那我也不兜圈子了。雖然在樂隊數(shù)量上賀某無能為力,但安排他們作為特別嘉賓進行個開場表演之類的,我還是有話語權(quán)的。”彤梓青聽了這話,被霜打了似的希望再次蠢蠢欲動。“賀老師的條件是?”俞寒需要知道對方漫天要的什么價兒,自己才好就地還錢。“我看上個人。”賀榮看著俞寒,笑得春色撩人。他直抒胸臆道,“喜歡得不得了。這事兒,可能也只有俞先生能幫上忙了?!?/br>賀榮的話好似深水炸彈,直接砸進彤梓青心里爆炸開來。他想,完了。這姓賀的準是看上俞寒了!所以才會特地找他過來。對方這話說得再漂亮,也掩蓋不了色欲熏心想要潛規(guī)則的企圖。那些個小道兒消息,花邊兒新聞果然不假,娛樂圈兒實在是太亂了!彤梓青眨巴著眼,看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