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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青莫大的信心和勇氣。他覺得唐致遠壓在自己心上的大石頭被這么被俞寒一塊一塊地又卸了下去。“青兒,你善良,有悲憫心,共情能力又強。這些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品質(zhì)。但記住,一定不可以讓唐致遠反過來利用這些性格特點來裹挾綁架你。以后遇見這種事兒,不管對方是誰。先一個嘴巴狠狠打過去,跟他說,你放屁!”彤梓青點了點頭。“來,演練一遍?!庇岷粗?/br>“你放屁!”彤梓青重復道。“大點聲兒,”俞寒鼓勵他,“再兇狠點兒!把自己想象成米高梅的那頭嗷嗷的雄獅!”“你放屁!??!”彤梓青對著盤旋在自己腦子里的那些惡毒指控罵道,“放屁!放屁!全是放屁!”彤梓青越罵越爽之際,保安跑來送賬單。“給我吧?!庇岷疀_著人家招了招手,然后接過賬單看了一眼便把信用卡遞了過去。彤梓青罵到一半突然瞄到好多個零,一下子就罵不動了。“哥你干嘛了?”“不小心損壞公物來著,”俞寒笑了笑,“當是歲歲平安?!?/br>“這平安也太貴了。”彤梓青心疼得直呲牙。“行,還知道心疼錢呢,”俞寒笑著胡擼他的腦袋,“看來是緩過來點兒了。”“是好多了?!蓖髑嗍箘湃嗔巳嘌劬?,然后拿手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振作起來,“我剛才怎么說暈就暈了,上次好歹還能跟唐致遠正面battle幾個回合呢!”“可能是受了刺激呼吸過快,然后一下子就大腦缺氧了。”俞寒想,唐致遠這招兒借刀殺人一石二鳥,既無恥又見效。果然人只要把道德底線放低,就能不斷突破自己的能力上限。“那你怎么找到我的?”彤梓青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畫廊那個地方。“我從地庫坐電梯去宴會廳,結(jié)果剛一出來就看見一個小女孩拉著人說安娜被人拐跑了。我覺得不對勁,找她問清楚后就跑到了大堂。幸虧你這個綠裙子惹眼,我在電梯門關(guān)上的前一秒,把公主從壞王子手里搶了出來。”原來‘平安’就是那時候碎的。彤梓青大概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俞寒嘴里的’損壞公物’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他不由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和李蓉蓉今晚都是命懸一線,死里逃生。“哥,難道就真拿沈歌和唐致遠一點招兒都沒有嗎?我想替李蓉蓉做些什么,哪怕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努力。”俞寒看著被眼線暈染成熊貓眼的彤梓青:“只要是努力,就沒有微不足道的。再說,人家姑娘命都豁出去了,如果再討不到一個說法,就太讓人心寒了?!?/br>俞寒說著拉起了彤梓青的手,帶著人緩步走到了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此刻,外面紛飛的雪花已經(jīng)覆蓋了一切可以覆蓋的東西。整個城市看起來就像是蓋了一層厚厚奶油的童話世界,可以用來期待一個光明戰(zhàn)勝黑暗的結(jié)局。俞寒深吸一口氣,沖著熊貓眼的安娜公主一揮手,說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俊?/br>彤梓青眼睛一亮,大聲答道:“姆們!姆們!姆們!”第88章Sexisaboutpower風雪過后的B市一連迎來了好幾日金光普照的太陽和湛藍無比的天空。而與之正相反的,則是沈歌一天比一天暗沉的臉色。雖然李蓉蓉自殺的視頻因為過于血腥,逃不開被禁播禁轉(zhuǎn)的命運,可越是這樣,整件事就愈發(fā)顯得清晰完整,因果相連。能公關(guān)的都公關(guān)了,能發(fā)律師函警告的也都警告了,但洶涌的民意依舊像水壺里燒開的水,沸騰程度很難用蓋子去壓制。這樣一來,饒是沈歌見慣了大風大浪,想靠以不變應萬變,用一個’拖’字訣來和大眾比記憶力,也未免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這當口,需要他本人露面的媒體活動幾乎全都推了,除了今天的采訪和一場周末必須由他演講的發(fā)布會。前者是目前風頭最勁的談話類節(jié)目。國內(nèi)叫得上名字的一線商界大佬全都上過,甚至某些訪華的硅谷精英也選擇它作為自己媒體首秀的平臺。而后者則是萬搜網(wǎng)年度的重頭戲,臨時換人根本不可能。沈歌直到進入演播室前,還在跟唐致遠確認采訪提綱里的問題。這種直播節(jié)目,非常考驗雙方的應變能力。“沈總,您放心,”唐致遠安慰道,“這種對談您做過不下1000場,不會有問題的?!?/br>“非常時期,”沈歌輕輕地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無框眼鏡,“節(jié)目背景公關(guān)部確實篩查得沒問題了?”“口碑極佳的訪談類節(jié)目,主攻財經(jīng)和新商業(yè),主持人很有經(jīng)驗?!?/br>“制片方和出品方呢?”沈歌理了理領帶。“私人老板,姓賀,資深的媒體人,”唐致遠拿著公關(guān)部準備的材料說道,“沒問題的?!?/br>沈歌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后端出那副大學教授似的儒雅姿態(tài),在導播禮貌的邀請下,款步進到直播間。唐致遠緊隨其后,卻在進門的時候被攔了下來。“我們節(jié)目除了受訪對象和工作人員,助理不能陪同,還請見諒?!?/br>唐致遠無奈,只能跟隨工作人員去了二樓的休息室靜待節(jié)目錄制完畢。而沈歌見到主持人后不由得一愣。節(jié)目資料上分明說主持人是一位男性,之前是財經(jīng)記者,后來轉(zhuǎn)行做了主持人。“沈總,久仰。”女主持人主動伸出手來,“我是蘇青云。非常感謝您的到來?!?/br>沈歌在待人接物方面的本事已臻化境,他不露痕跡地與對方寒暄問好,十足的儒商派頭。蘇青云看上去是一位非常知性的女性,卻帶著些難以言喻的生動和銳利。這樣的形象多少讓沈歌有些防備。在他看來,女人不漂亮卻可以獨當一面,就必然有一些男人難以征服的特質(zhì)。他不喜歡這種特質(zhì),就像他從來不欣賞豐滿艷麗的女人。那種美具有侵略性,非常不可愛。沈歌喜歡如同小綿羊一樣的年輕女孩,以及在某些時刻她們向自己投來的那種摻雜著崇拜和恐懼的復雜眼神。“我還以為是今天的主持人是黃先生,”沈歌裝作不經(jīng)意地笑道,“沒想到是位美女?!?/br>“直播節(jié)目就是這樣,隨時都有可能碰上突發(fā)狀況,”蘇青云的解釋不卑不亢,“我雖然只是代班,但節(jié)目質(zhì)量肯定不會打折扣,還請您相信我?!?/br>“當然相信,”沈歌非常紳士地先請對方坐下,然后緩緩地坐在了她的對面,“做節(jié)目就如同做企業(yè),每天都需要應對各種突發(fā)狀況,關(guān)鍵是有你這樣的自信?!?/br>采訪隨即開始。就像是唐致遠說的那樣,這種對話類訪談沈歌做過不下1000場。問的問題又幾乎全是大綱涵蓋的范圍,沈歌應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