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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錢?就算有也不給他們?。】蛇@事兒要不是唐致遠(yuǎn)干的,我就更生氣了!怎么現(xiàn)在連開個玩笑吐個槽都會動輒被告,被大企業(yè)發(fā)律師函?。块L此以往,還微什么博,還發(fā)表什么觀點???你干脆把我嘴封起來,手捆起來直接綁床上得了!”“聽上去倒是挺誘人的,可以考慮?!庇岷χf完后不出意外地挨了一頓爆錘。“現(xiàn)在怎么辦?”彤梓青緊張地看著他,“別開玩笑了,我心慌。”“那你覺得蛙蛙做錯了嗎?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不要把他當(dāng)成咱們認(rèn)識的朋友?!庇岷y得正經(jīng)起來。“并沒有,”彤梓青搖頭,“我不覺得一個段子能對沈歌和萬搜網(wǎng)造成了什么名譽上的傷害。事實上,不管是沈歌性侵的事兒,還是網(wǎng)站之前的競價排名,都是他們在直接或者間接地傷害別人?!?/br>“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跟他們正面剛。”俞寒拿起手機(jī),二話沒說直接登錄了小劇場的官方賬號。他找到了蛙蛙那條微博點了轉(zhuǎn)發(fā)鍵,順便添加上了那張律師函,然后開始打字:“一個有序的社會,不能僅僅依靠人們對懲罰的恐懼和鴉雀無聲來維系?!绹罡咴捍蠓ü俾芬姿埂げ继m代斯?!?/br>文字寫完了,俞寒直接@了萬搜網(wǎng)還有沈歌,然后點了發(fā)送鍵。還沒有半分鐘,蛙蛙的電話再度襲來。這次對方不再吱哇亂叫了,而是顯得奄奄一息:“你到底是不是敵軍派來取我狗命的?”“你不是老抱怨跟著我紅不了嗎?”俞寒笑著說,“記住這個歷史時刻,從下一秒開始,你就要習(xí)慣做一個去哪兒都得帶墨鏡的巨星了?!?/br>“行吧!”蛙蛙仰天長嘆,“要是能紅到出場一次就能有好幾十萬那種,我以后不干別的,天天就求著萬搜網(wǎng)告我?!?/br>“真出了事兒我給你兜底,”俞寒還是送了蛙蛙一顆定心丸,“年前還有幾場表演呢,把心放在這上面,其余的交給我?!?/br>見俞寒掛了電話,彤梓青眼巴巴地看著他:“內(nèi)什么,哥……到時候不會真的判咱們輸吧?”“如果真有這么一天,我又拿不出那么多錢來,你會不會跟我一起還債?”俞寒問。“會!”彤梓青咬著后槽牙,毫不猶豫地用手做了個割腎的動作,“賣腰子我也跟你一起還!”俞寒點了點頭:“嗯,也是?!?/br>“也是什么?”彤梓青摸不著頭腦。“反正你那腰子的作用也不大,不如現(xiàn)在就摘了賣出去,還能過個好年。”彤梓青聽了直接展現(xiàn)了自己不多見的男友力,一下子就把人壓在了沙發(fā)上,嚇得團(tuán)在上面的煤球兒炸了毛。“行行行,就你那玩意兒作用大!那不如捎帶手也摘一個下來打包一起賣,還能多倆活錢兒!”彤梓青不害臊地說,“反正留一個就夠我用了!”俞寒笑著把手輕輕撫在了彤梓青腰后方溫?zé)峁鉂嵉钠つw上,隨后便開始逐漸往下探去。他壓低了聲音說:“那趁著咱倆現(xiàn)在還全乎兒,趕緊再感受一次。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br>于是,在冬日深夜的客廳里,水漬聲和喘息聲漸漸不絕于耳。兩個人體器官販子一邊聊著見不得人的黑市勾當(dāng),一邊開始了活色生香,氣象萬千的性生活。而煤球兒則揣著自己兩個沒被惦記上的腎,悄咪咪地跳到了主臥的床上,繼續(xù)埋頭大睡。第二天,果不其然俞寒便以公司法人的身份接到了律師函。雖然他依舊是一副不當(dāng)回事兒的瀟灑架勢,可彤梓青卻知道這東西分明是顆定時炸彈。除此之外,“仙人跳”的故事也愈發(fā)甚囂塵上。性侵疑云因為另一個’男主角’的現(xiàn)身,成為了一些人津津樂道的桃色糾紛,成功轉(zhuǎn)移走了很大一部分聚焦在沈歌身上的視線。這兩件事疊在一起,成了彤梓青心上的兩朵遮天蔽日的烏云。而隨著記者招待會的臨近,俞寒似乎一天比一天忙碌。他有時三更半夜才回來,還要對著電腦再敲敲打打一陣。偏偏這種時候,林永盛突發(fā)了胰腺炎。彤梓青上著班就接到文敏濤的電話。得知自己親哥前天夜里差一點就徹底下線,彤梓青被嚇得不輕。他于是就跟老板請了半天假,急忙跑去醫(yī)院探望病人。“哎呦,青兒啊……”林永盛看見自己弟弟,眼睛都濕了,“你能偷偷去幫哥買一聽啤酒嗎?”“你還喝?。俊蓖髑嗦犚娺@種不著調(diào)的要求都傻了,“你不是就因為跟客戶喝大酒才犯的胰腺炎嗎?”“我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好多了,就想稍微......嘗嘗啤酒的味道,”林永盛咂摸了一下嘴,開始道德綁架,“你想想當(dāng)初哥是怎么幫你的?做人可不能卸磨殺驢啊?!?/br>“那我?guī)湍闳ベI幾罐樂啤露吧,”彤梓青撓頭,“味道其實差不多,你閉著眼睛喝,找找感覺。”“行,”林永盛退而求其次,然后囑咐道:“要原味和奶油味的,多來幾罐?。 ?/br>彤梓青探病探到一半變身跑腿小哥兒,他趕緊跑到醫(yī)院附近的進(jìn)口超市買了一打樂啤露,然后拎著袋子往回走。就在彤梓青路過住院樓前一片積著殘雪的禿黃草地時,隱約聽見有人喊自己。聲音很怪,像是從破舊收音機(jī)里飄出來的。這也就是青天白日,要是擱夜深人靜殘月孤懸的晚上,彤梓青得一屁股坐地上。他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男人正坐在草地旁的長椅上。他很瘦,灰褐色的羽絨服下像是埋著一把骨頭。頭發(fā)幾乎全白,可模樣倒是還能看出幾分儒雅。這人手里舉著個像是電動剃須刀似的東西,正抵在脖子前側(cè)。“叔叔,您喊我?”彤梓青忙走了過去,然后站在了他的對面,“您認(rèn)識我?”對方緩緩地點了點頭,隨著他喉部的震動,那個黑色的’剃須刀’里就傳出了古怪的金屬音。“嗯,咱們見過。”第91章你放屁!眼前這個陌生的人,以及他手里舉著的那個不同尋常的東西都讓彤梓青犯懵。“XX酒店的大堂,”對方微笑著提醒他,“當(dāng)時你和小遠(yuǎn)在一起?!?/br>“?。∧?,您是唐致遠(yuǎn)的......”彤梓青張著嘴“的”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把這后半句補全。半晌,他只得抬手指了指唐越砜抵在頸部的黑色物件,改口問道:“叔叔,您嗓子怎么了?”“喉癌,做了全喉切除手術(shù)。腫瘤被切下來的同時聲帶也被移除了。多虧了這個電子喉,現(xiàn)在還能跟你說兩句話?!?/br>靠這個塑料振動膜的半導(dǎo)體裝置發(fā)出的聲音,明明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可不知道為什么配合著唐越砜微笑平靜的神情,格外讓人心酸。“喉癌?”彤梓青這個年紀(jì),任何絕癥名詞對他而言都是遙不可及的。他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