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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心這話聽上去是批評,實際擺明了是在護犢子。吃瓜群眾于是不再大驚小怪,趕緊把紙還給了林澤。林澤把畫拿在手里,心虛地看了陳漫心一眼,便趕緊從桌子上撿了塊蛋糕吃起來。“對了,陳總。過幾天跟錢總有個飯局,還得麻煩您作陪。”馮大業(yè)終于拋出了最重要的話題。“馮總,你是客戶總監(jiān),應酬的事兒總不能老指著我,我可沒掙著你這份錢?!标惵孽酒鹈紒?,“再說錢總那個項目我從頭到尾沒跟過,他點名見我干嘛?”“嗨,這不是,不是……”馮大業(yè)滿肚子找話,“您業(yè)內口碑好,知名度高嘛。再說,客戶的賬期也到了。這世道,尾款有多難結您也知道。他們既然希望您出席,您就權當是幫公司和我的忙?!瘪T大業(yè)顯得低聲下氣。“時間地點告訴我,就這一回,下不為例。”陳漫心無奈應承下來。吃完蛋糕,大家紛紛下班。陳漫心回到辦公室繼續(xù)手上一個著急的case。等他終于把郵件發(fā)出去,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林澤還坐在外面的工位上。他不自覺地想起那張畫,便從抽屜里找到了當初小莊留的名片,這上面就有一個騰空飛起的線條超人。陳漫心于是悄悄地拿起手機調近了焦距拍了一張林澤的側顏,然后發(fā)給出去。-小莊,認識這孩子嗎?-認識啊!這就是那個讓我看著他睡覺,還給我設計名片的客戶。心下有了計量,陳漫心關上辦公室的燈走了出來。“林澤,手上的活兒好不容易都交了不用加班了。大周末的還不趕緊回家?”林澤也不避諱人,坦言道:“嗯,家里冷,不想回去。”陳漫心不解:“這日子早都供暖了吧?”“我租的那個房子是自采暖的。反正我白天都在公司只回去睡個覺,就干脆沒開?!?/br>“仗著自己年輕火力壯?”“不是,”林澤坐在椅子上仰頭剛好可以看到陳漫心濃密下垂的睫毛,他撓頭道,“房租太貴啦,工資多半要給房東。我要是再燒一冬的燃氣,估計就要去賣身?!?/br>“也是一招兒,”陳漫心作為老板非但不給員工做心理建設,還故意把人往邪門歪路推,“賣身倒是比你每天苦哈哈地畫圖來錢快。”“那,那我賣的話,您買嗎?”林澤紅著臉反將了對方一軍。“小屁孩兒,”陳漫心笑著敲他的頭,“初來乍到的,倒是會殺熟兒。走,帶你吃飯去。”林澤眼睛一亮:“就咱倆?”“你還想帶著誰?”陳漫心說完后往門口走,林澤趕緊抓起衣服跟了上去。“獎勵你設計的海報受到客戶表揚。還有,”陳漫心按下電梯的下行鈕,扭頭看他,“但凡是我的人,年底都有bonus。吃完飯回家就把暖氣燒上,冬天病了不是鬧著玩兒的?!?/br>03.確實像是馮大業(yè)說的,如今這世道,欠錢的甲方是爺爺,追賬的乙方是孫子。關于為什么客戶非要點著自己的名出席,陳漫心多少能猜出來些。無非是之前網(wǎng)上看過自己的女裝照,帶著獵奇的心態(tài)想要見見真人罷了。陳漫心覺得好笑,看看唄,掉不了一塊rou。吃飯就免不了喝酒,盡管馮大業(yè)擔起了擋酒的大部分工作。但陳漫心還是被人灌了好幾杯白的。就在他嗓子眼往上泛著辣,腳底踩棉花的時候,陳漫心聽見馮大業(yè)給司機打電話。“什么,你請假了?那車呢?行,那我看看這點誰還在公司呢?!?/br>“喂,我馮大業(yè),你誰?哦,林澤啊。你有駕照嗎?會開車嗎?太好了,你們陳總喝多了,我一時半會走不開。你現(xiàn)在就開公司的車過來,幫我把人送回去?!?/br>就在陳漫心覺得那團棉花越軟越來越大的時候,有人把他抱上了車。然后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把他抱進了屋子里。陳漫心腦子里像是有個不停旋轉的萬花筒,心里卻清楚地知道這地方根本不是自己家,因為過低的室內溫度讓他一進來渾身竄起了雞皮疙瘩。“你怎么這么輕啊,可看上去也沒比我矮多少嘛……”“馮總說都給你臺階讓你只喝紅的了,你還硬撐著往下灌高度白酒。逞什么能呢?”“那個,脫了衣服再睡。襯衫這么貴不要弄皺。我,我不是在吃你豆腐啊。”“人家喝酒上臉,你倒好,紅的全是身上。嗯……粉玉似的......”陳漫心想,這小兔崽子長本事了,趁著自己醉了,“您”都改“你”了。隨著衣服一件件的沒了,厚厚的被子把人里里外外結結實實地裹了起來。絮絮叨叨不停說話的人林澤好像順勢就坐在了床邊的地上。而那雙眼睛又在看自己了,和平時在公司里接收到的目光不太一樣,這一次對方傳遞出的情緒和熱度,濃得比席間的烈酒還要上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漫心覺得渾身上下軟的地方越來越軟,硬的地方越來越硬。他喃喃道:“熱……冷......”“到底是冷還是熱?”林澤嚇得趕緊站了起來。“胃里熱,身上冷,”陳漫心從被窩里抽出手來捂住頭,“這到底是哪兒?”“我家啊,”林澤抓起他的手又掖了進去,“剛進門的時候我把暖氣燒上了,估計得等一會兒才能暖和。你別亂動啊,小心感冒?!?/br>“不是發(fā),發(fā)你bonus了嗎?”陳漫心無奈地感嘆了一聲,心想自己假借公司名義掏錢給試用期的員工發(fā)獎金,還不如給他直接沖燃氣卡呢。陳漫心沒好氣地說:“你現(xiàn)在才燒,估計把我凍成帶魚了溫度都上不來?!?/br>“對不起,對不起,”林澤著急道,“剛才死活沒問出來你家地址,才把你抱我這里來的。要不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給你穿上衣服送回去?”陳漫心緩緩地睜開眼來,他先是看見了林澤年輕英俊的臉,繼而想起了剛才輕松抱起自己的胳膊。“摟著我,借我點你的熱乎……”’熱乎氣兒’仨字還沒說完,林澤就像是被點著了的炮竹,一下子就竄上了床。隔著被子把人死死地箍在懷里。“你肯定是喝多了,明天醒過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不過能抱著你這么待一宿也挺好的?!绷譂啥⒅鴮Ψ窖劬锏乃÷曔秶Z,“陳漫心,你怎么這么好看???”他伸出手來,再一次點在了那顆痣上,“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心上缺了點東西,那天見了你,才發(fā)現(xiàn)缺的一點就長在你這里啦......年底發(fā)的獎金我知道是你私人出的錢,我再沒什么職場經(jīng)驗也看過勞動合同和員工手冊。你的錢我不動,那個對我來說不是錢,是特別特別珍貴的禮物。哎,你要不是我老板就好了。”林澤長長地嘆了口氣,“最好呢,是跟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