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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撥了過去。電話被轉(zhuǎn)進了房間,一個男聲響了起來:“嗯?”謝蘭生說:“是我啦?!?/br>“聽出來了?!陛芬皢?,“吃過了?”“吃過了?!?/br>“沒大事兒?!陛芬罢f,“本來覺著你比較……frustrated?說想帶著你吃頓好的。”謝蘭生仍感到委屈,問:“那你也吃完了嗎?”“我還沒,在等你回電話。”謝蘭生在那“東來順”就沒吃上幾口羊rou,凈照顧沖印工人了,此時又想吃東西,又想見莘野,道:“我沒吃飽。我想吃頓好的,我要吃‘香港美食城’?!?/br>莘野笑了:“成,等著。”“嗯?!?/br>于是,雖然已是晚上八點,謝蘭生還是在母親李井柔的抱怨聲中開門出去續(xù)攤兒了。走出去沒見到莘野,卻是聽到“滴”的一聲!他剛想罵神經(jīng)病啊,就看清了主駕駛上他熟悉的莘野的臉!“……”謝蘭生鉆進車子,問,“又是哪兒弄來的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見莘野,他的委屈消散多了。這是的男主角,是他的同伴、他的戰(zhàn)友,他們有著相同的DNA,他不孤獨。“租的?!陛芬奥曇魬醒笱蟮模蛄艘粋€左轉(zhuǎn)向燈,看看后視鏡,又瞥了一眼盲點,便將豪車十分平滑地駛?cè)肓私值乐髀贰?/br>謝蘭生問:“租?”“嗯,”莘野長指按下車窗,一只手搭上擋桿,另一只手輕輕握著方向盤,每次轉(zhuǎn)彎便將手掌按在方向盤上一抹,動作游刃有余,“北京現(xiàn)在能租車了,今年才有的?!?/br>“租車……”謝蘭生想想,“那,你在北京這段時間都要自己租車開嗎?”“應(yīng)該是。”謝蘭生用眼睛看他,非常認真地問莘野:“選面包會貴很多嗎?感覺面包更實用些,又能拉人,又能拉貨?!闭f完趕緊又解釋道,“我不是說這車可以拉劇組和拉道具啊,去梨樹鄉(xiāng)挺簡單的,打個‘大發(fā)’就能去了。我意思是,你方便些。”莘野正在等紅燈,一只胳膊搭在窗棱上,食指抵著下唇,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行,我考慮考慮?!?/br>謝蘭生見幫上忙了,挺自豪:“好呢!”東四十條到東華門開車只要十五分鐘,莘野的方向感又好,沒一會兒就到地方了。“香港美食城”是粵菜,“三刀一斧”三刀之首,謝蘭生還從沒來過,不知道比“大三元”如何。幾年前,粵菜進京無比火爆,吃海鮮牛到不能再牛,北京百姓頭回知道吃一頓飯能這么貴。里面果然金碧輝煌,每個食客的身后都站著一位女服務(wù)員,想喝酒服務(wù)員就倒在杯里、想吃菜她們就夾到盤里,只差喂到嘴里去了,老北京的大小飯莊可全都沒這個陣仗。“嚯……”謝蘭生被震著了。莘野則是無動于衷,大大咧咧地坐下了,翻開菜單,垂著眸子,一下點了四五個菜。菜一道道陸續(xù)上來。魚翅翅針透明柔軟,又韌又脆、濃而不膩,十分鮮美。謝蘭生吃好了,也高興了些,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都跟莘野敘述了一遍,最后說:“竟然要用池中鶴的,這簡直是電影劇情?!?/br>莘野聽著,只覺有些震撼。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剛才他們在“東來順”那沉默中滋生出的尷尬以及難堪,它們復(fù)雜微妙,在食客的熙攘聲中越來越粘越來越稠。心尖宛如被針刺著。這個家伙四處碰壁,早就已經(jīng)頭破血流但卻仍然不知悔改,他喜歡笑,對誰都笑,笑到兩邊腮都酸了,然而一口牙是冷的。他深陷在泥潭當(dāng)中,卻自顧自地擦擦汗,自顧自地走過去,在一天內(nèi)就做好了重新拍攝的方案,只為去尋他心目中草肥水美的那片綠洲。莘野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能過x-ray?!?/br>“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自己沒研究透。”這時面前一桌子菜風(fēng)卷殘云只剩一半了,謝蘭生用手帕抹嘴,“行了,倒霉事兒都講完了。那我說說兩星期后要補拍的40個場次?”“嗯?!?/br>“喏,全都在這張紙上,我給囡囡也寄去了。我對其中幾個場次又有一些新的想法,想跟你討論討論?!?/br>“好,”莘野吃了一口烤乳鴿,“說?!?/br>在隨后的這頓飯里,謝蘭生把幾個場景都拿出來說了說,與莘野探究,莘野感覺確實不錯,把新劇本拿在手里,還又招手給謝蘭生叫了一個烏魚蛋湯,謝蘭生還是一口都沒剩下,覺得自己吃完這頓回去也能吹上半年。…………出來已是晚上十點多。漫天星斗競相閃爍,好似能壓上來一般。莘野一邊走,一邊問謝蘭生:“那股悶氣都出去了?”“吃完一頓好了不少。”謝蘭生答,“不過,還有點兒郁悶憋氣?!?/br>說著,謝蘭生把煙掏出來,抽出一根抿在嘴里,問莘野:“來一根不?”莘野搖頭。謝蘭生并沒有煙癮。除了寫本還有應(yīng)酬他從來不主動抽煙,然而今天這個時候,因心理上受的屈辱,他有點兒想來根煙,讓胸膛中那口悶氣rou眼可見地被帶出去,也讓尼古丁刺激刺激多巴胺,令他開心些。抽完這根,就會好了。今天晚上有些冷,風(fēng)有點兒大,謝蘭生手攏著香煙,半天都沒打著火兒。打火機在北京街頭星星點點一閃即逝,咔嚓咔嚓的,聲音磨人。“……”謝蘭生又有些煩躁,沒多想,就叼著煙,扳住莘野兩只胳膊把他擋在自己面前,替自己遮風(fēng)。莘野垂眸,只看見了謝蘭生長長的睫毛。打了幾次還是都滅了。謝蘭生用牙咬著煙,還是沒太想,說:“莘野,麻煩了,用衣襟兒幫擋擋風(fēng)?!?/br>莘野聞言沒說什么,用漂亮的幾根手指提起外套一邊衣襟。謝蘭生又靠近兩步,把頭埋在莘野懷里,還讓對方把另一邊外套衣襟也拉開來,自己額頭則是幾乎都要頂上莘野胸膛。為了不漏風(fēng),他拼命地往里邊湊,前額的頭發(fā)絲兒蹭著莘野的灰襯衫,一手攏著煙,一點拿著打火機點,讓四面八方都被擋著。莘野只覺心臟猛跳,一下一下撞擊胸膛,他甚至怕埋在懷里的謝蘭生聽出不對。幸好謝蘭生一心點煙。幾下以后,煙終于是被點著了,而他剛才為了點火用力深吸了一大口,此時看見煙點著了,便用牙齒輕輕咬著,一邊退后,一邊把那口煙緩緩地吐出去。一口輕煙擴散開來,裊裊上升,在兩個人之間盤旋。謝蘭生突然想到莘野可能討厭這個味兒,有些抱歉,連忙去看,這一抬頭卻是撞進兩只深深的眼瞳里。莘野正在垂眸看他。謝蘭生亦抬頭看他。因為某菜有一點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