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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李芳芳的雙目空茫,她的兒子安靜睡著。才寬郎英剛交合完,仰面躺著,各懷心事。作為導演的謝蘭生到這終于松了口氣。拍電影是西天取經(jīng),需要經(jīng)歷八十一難,如今他可終于站在塔克西拉的大門口了。只要今天拍完、寄出,ABCLAB那邊說沒問題,他第六部電影就能正式殺青了。總算沒有超出時間。謝蘭生共留了7天用來處理各種意外,結果,因柳搖被混混sao擾他蹲監(jiān)了整整四天,另外一些雜七雜八把耗盡了最后三天,到這進度正正好好,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可以說是幸運的了,并沒有被耽誤什么。“周歲宴”的拍攝場地是北京的一家酒店。謝蘭生已訂好餐位,群演會在11點就位。他到時候會講講戲,12點鐘正式開拍,并在飯店三點收工前把這場全部拍完。群眾演員自然也是副導演華國光負責。他通過當?shù)厝侯^招募到了60個人。蘭生指揮小紅小綠把現(xiàn)場全布置好了。墻上貼著“生日快樂”以及可愛的小裝飾,還張貼著今天“壽星”一張一張的照片。蛋糕也是準備好了,在一旁桌上。“行了!”謝蘭生見小紅小綠爬上爬下也很辛苦,“就這樣兒吧?!?/br>小紅小綠:“好咧!”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謝蘭生去廁所換衣服。在兒子的周歲宴上才寬需要身著正裝,但謝蘭生布置片場不大方便領帶西裝的。謝蘭生就一套西裝——四年之前在都靈時莘野帶他去店里買的,也是莘野送他的,2000來塊。不過,白襯衫他后來穿過,穿舊了,現(xiàn)在搭的是后來買的。謝蘭生把襯衫穿上,而后拎著領帶頓住了。并沒多想,他就走到莘野面前,跟莘野說:“來,幫幫忙?!彼芮宄芬皶?,當年就是莘野系的,這個時候讓莘野幫忙是最方便的。莘野垂眸看看領帶,顯然認出它的來歷了,手指細細滑過真絲,像回到了四年以前,回到了都靈的冬天。夜藍色的真絲領帶,斜條紋的,看著還是嶄新如初。莘野調整好了領帶,開始打圈,說:“才寬只是一個老師,用最簡單的系法兒吧?!逼鋵嵨餮b也太貴了,謝蘭生不知道而已,以為是2000。謝蘭生是頭回知道領帶還有不同系法,完全任由對方擺布,點頭說:“好?!?/br>莘野眼眸向下一掃,挺明顯地頓了頓,而后再次看著領帶,云淡風輕地隨口道:“這白襯衫也太透了?!?/br>“???”謝蘭生垂頭看看,感覺真是有一點兒。他買衣服并不在意,隨便拿隨便買,他今天才發(fā)現(xiàn)這個白襯衫有點透了。莘野覺得,這謝蘭生真的還跟當年一樣,想讓自己死他身上。拿著自己送的領帶來讓自己給他系上,完全不覺讓人穿脫這種事兒是曖昧的,而且,領帶需要系在胸前,他把自己搞這么透,挺可愛的粉紅色的兩顆……隔著襯衫若隱若現(xiàn),讓人想用……洇濕,一窺究竟,再把襯衫給撩起來,吮吸、撥弄,讓它站立,也戰(zhàn)栗,同時感受手里細腰隨著節(jié)奏輕輕發(fā)抖。然而只是想想罷了,不能宣之于口,不能示之于人。莘野知道,謝蘭生是沒感覺的。四年前,他對著自己嘬,對著自己親,故意舔著他的鼻尖再轉悠到自己面前,問“牛不牛逼”。這個家伙只愛電影,根本注意不到別人,若非自己侵略性強他永遠都看不見自己。劇組上周曾聊天說各自的興趣愛好,祁勇喜歡喝酒蹦迪,喜歡high,岑晨喜歡足球,柳搖喜歡做小手工,而謝大導卻笑著說:“喜歡電影?!碑敃r一大圈人圍著他問:“除了電影呢?”謝蘭生想了想,回答:“沒了?!彪娪罢紦?jù)全部生命,他沒時間去干別的,也不想要去干別的,他很投入也很快樂,從沒膩過也沒累過,這些年來從未有過一分一秒覺得其他事情比電影更有趣,這個事實讓劇組的所有人都唏噓許久。莘野又用細長的手指靈活地打領帶了,最后,在收結時,莘野又說:“看我眼睛?!彼忍m生高12厘米,這樣一來角度正好。謝蘭生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要被吸進去了。莘野眸子又黑又深,讓人可以溺斃其中,當那眸子當中只有自己的時候……很驚人。謝蘭生就移開眼神,看旁邊,莘野把結滑上頸窩,而后突然捏著那結把謝蘭生往他自己胸前一扯!謝蘭生猛跌了一步,二人胸膛幾乎挨著。謝蘭生在一跌之后自然而然抬頭看莘野。莘野又把謝蘭生的后頸領子理了理,挺正常似的,但謝蘭生就是覺得因為自己逃避對視莘野心里不大爽了……這個男人真是……太強硬了。這幾秒鐘對視下來,謝蘭生心還挺亂的。最后,莘野又給謝蘭生把襯衫下擺也拽了拽,看看對方,說:突然道:“多喝點水。”“???”“別為了電影不顧自己。”莘野拇指點點他唇,說,“都起皮了。”“是嗎?”謝蘭生也沒太多想,用舌尖兒找了找,找到了,接著,舌尖兒收回嘴里,隔著下唇一頂、一拱,用大門牙磕住死皮,使勁一扯,就把那塊死皮撕了,還二話沒說直接咽了,一氣呵成非常熟練。被撕開的那個地方頓時冒了鮮血出來,殷紅一點,像梅花,圓圓的,亮亮的,又順著唇紋向四邊爬,謝蘭生舔掉了,血又冒出來,他再次舔掉了。莘野再次覺得,謝蘭生想把他磨死。莘野努力不再看了,問謝蘭生:“這回學會了嗎,系領帶?!?/br>謝蘭生一愣,說:“沒有。”他潛意識也沒想學,覺得自己什么時候想跟莘野學都可以,他甚至都沒意識到今天就是最終場了,他和莘野拍完這幕就應該要分道揚鑣了。莘野說完他才注意到。在理論上,這一別,就該山高水長了。可他沒有這種預感。…………換好衣服,謝蘭生看了看手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點三刻了,還有大約15分鐘群眾演員就該到位了。他默默等。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剛才BP機響過之后就去前臺打電話的演員副導演華國光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說:“謝導!完了!又出事了!”“???”謝蘭生的心中一凜,迎過去,問:“怎么了?”“哎,謝導,定好了的群眾演員來的路上出車禍了,小車禍,沒人受傷,但是,但是,他們都說這個電影很不吉利,又回去了!?。?jù)說,今天早上出發(fā)之前那群頭還拉肚子了!有人說,這是老天不讓他們給這電影當群演咧!”謝蘭生:“???”“嗨,”華國光嘆著氣說,“群眾演員不簽合同,拍一天戲算一天錢。人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