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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沾著一點……在視覺上卻更誘了。“我喜歡。”莘野問,“你自己呢?喜不喜歡?你以后還要不要了?”謝蘭生回想剛才靈魂出竅那個感覺,瞬間變得自暴自棄,闔上眼睛,裝作鴕鳥,道:“不知道,真不知道。隨便你了,睡覺睡覺?!?/br>“行。”莘野勾唇一笑,“睡吧,寶貝兒?!?/br>“……”聽見莘野這個稱呼,謝蘭生又別扭了,說,“我是男的。”一個北方大老爺們跟這個詞太不搭了,這個詞太柔弱了,太需要護著了。“當然?!陛芬罢f著贊同的話然而卻并沒有改正,而是在他眉心輕吻,又道,“寶貝兒?!?/br>“……”再次聽到這個詞,謝蘭生的一顆心臟宛如是被種上了草,毛茸茸的,亂紛紛的,讓他既麻且癢,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要栽在莘野手上了。搞文藝的都對孤寒有種變態(tài)的渴望,可謝蘭生覺得自己在這方面與常人無異了。當謝蘭生閉上眼后,莘野突然又說了句:“記著。我愛你?!?/br>“……”在洛杉磯出生長大,莘野永遠這樣直白,可謝蘭生卻非常喜歡莘野的這種直白。這非常奇怪,按理說,搞藝術的最喜含蓄,可莘野的坦蕩直白如此熱烈,如此有力量,讓謝蘭生無法抗拒。想了想,謝蘭生說:“我也是?!?/br>因為實在是脫力了,在又一次道晚安后,謝蘭生抱著莘野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睡著睡著,還把枕的那只胳膊睡衣袖子擼了上去,枕著rou睡,讓莘野的另只胳膊抱著自己、輕撫他背脊。…………再睜開眼,謝蘭生又沖了個澡,構思路線,復習話術,跟莘野在酒店一樓吃了一頓早餐自助,而后分別乘坐的士前往南京各大碟社。在從酒店離開之前莘野略略喬裝了下。他戴了副金屬鏡框還梳了個大背頭,從頭到腳都是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但謝蘭生竟然覺得對方這樣也挺英俊的,在出門前隔著鏡框抱著對方接了個吻。莘野以前上過電視,擔心別人認出他來,而且,他的兩部美國電影還有現(xiàn)在也有盜版VCD了。不過其實,莘野電影中的造型與他平時差別極大,蘭生覺得被認出來的可能性還挺低的——他自己在洛杉磯初見莘野時都沒敢確定,別人就更不用提了。這一天也比較順利,誰都沒有露餡兒。謝蘭生與莘野晚上吃了一只咸水鴨,又坐飛機到了廣州。在睡覺前謝蘭生又把他自己送上門去了,“又粘人又撩人”。莘野幫他做了一次昨天晚上做過的事,然而后來兩人吻著吻著謝蘭生又來了感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謝蘭生的大白背心被推到了鎖骨上方,被莘野十分虔誠地……。最后,他們兩人繼續(xù)深吻,也不知在哪個時候,莘野竟然……一邊用舌尖努力汲取甜美,一邊用……,兩人頭一回不隔阻礙地廝磨。而在莘野幫謝蘭生上上下下全整理好后,謝蘭生連說句“晚安”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么著,“出差”期間,他們白天分頭行動,晚上胡天胡地,謝蘭生也再次感到自己不大像自己了,要被莘野赤裸裸的原始渴望給淹沒了。謝蘭生和莘野兩人最后一天是在重慶。早上,當謝蘭生拔腳邁進渝中區(qū)的租碟社時,他的內(nèi)心其實是有一點點的不安的。他想:呃,今天還是沒被盜版。是盜版商識破了嗎?他們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就知道沒市場了?還是說盜版商不感興趣?他們只做美國大片就可以穩(wěn)穩(wěn)地發(fā)財了?那以后要怎么辦呢?今天是原定計劃的最后一天了。拜托更多的朋友們在大城市繼續(xù)問嗎?再問八天?還有這樣的必要嗎?哎,好累。他剛才在路上迷路了,問一個人“哪邊是北”,沒想對方一陣奚落,說“喲,沒頭蒼蠅,找不著北!”他們倆的那番對話宛如一個壞的預兆,因為他還真的有點找不著北了。走到門口的桌子前,蘭生因為剛發(fā)完愁情緒還沒轉變過來,對著老板竟然卡殼了。他站在那醞釀幾秒才想起來要說什么,可是已經(jīng)有點尷尬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碟社老板竟率先開口了。他說:“哎,來的正好!不早不晚!昨天晚上剛到貨了倆特別好的中文片兒!太好看咯!”“???”聽對方說“中文片兒”,謝蘭生又重新燃起那點微弱的希望,問:“是誰導的?”謝蘭生的心里知道,老板說的“中文片兒”十有八九是香港片。“哈哈哈,”老板指著對面架子上一摞嶄新的VCD,說:“有一個叫謝蘭生的拍了部叫的片,剛剛拿了歐洲那邊大電影節(jié)的最佳影片!這倆是他以前拍的,一個叫,還有一個叫。更值得看,這是入圍戛納的片!碟片背面都寫著了,您自己去看看吧!”“……”長期的夢變成現(xiàn)實,蘭生竟然不敢相信。他片子的VCD出來了?!真的,出來了?!他叫大家在各城市問有沒有謝蘭生的電影的策略奏效了?VCD盜版商聽到風聲后把的盤做出來了?他轉過身,在吱嘎吱嘎亂叫的木地板上走了兩步,到貨架前靜靜站定,望著那排新到的碟,“上帝保佑菩薩保佑”地在心里亂求了一通,深深呼吸。他能感到他的心臟噗通噗通地在狂跳,一下一下頂?shù)窖屎?,生疼生疼的?/br>他的電影能被很多人看到了嗎?幾秒后,謝蘭生想“不管了”,又向前邁了一大步,躬下腰來,凝望碟片。碟片背脊的正中間就是中文的“生根”。此時,兩個普通的黑體字竟那么可愛那么迷人。謝蘭生從十幾張碟里輕輕地抽出了一張,只一眼就認出來了他熟悉的日版封面。歐陽囡囡穿著喜服端端正正坐在婚床上,帶著些文藝氣息,比較符合日本市場。謝蘭生兩手捧著碟片,望著右下角寫著的“謝蘭生導演作品”“都靈影展最佳影片”,眼睛一下就變酸了。自己真的有人看了。而且還是花錢看呢……即使只是五毛一天。他過去在咖啡館放時一場只有兩三人看,一個月忙活下來能吸引到一二百人,那個時候的謝蘭生已經(jīng)覺得相當多了。可現(xiàn)在,他知道,兩部電影的覆蓋度會遠遠地超出以往,畢竟,馬上要有600萬家庭擁有自己的VCD機。就在他受震動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學生一推大門走了進來,碟社老板立刻向他祭出去了同一套說辭:“哎,又來啦?昨天晚上剛到貨了倆特別好的中文片兒!謝蘭生的!在那邊兒!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