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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就算了。”周寄北拉下季瓊宇的手,沒有過多地留戀便松開了。他克制自己如律,讓人挑不出錯。反倒是季瓊宇一愣,掌心里一空,一時內(nèi)沒能反應(yīng)過來。周寄北沖著季瓊宇安撫性地笑了笑,那笑叫季瓊宇心痛如絞,換息間就很難捱了。“你不疼,但我心疼?!奔经傆钆c周寄北對視,他的聲音溫柔但不容抗拒,周寄北的眼神剎那遲疑,瞳仁里的猶不敢置信灼傷了季瓊宇。他的手不著痕跡地往回縮,等到縮進(jìn)衣袖里再也看不見,等到他的手指抓住衣袖,他才克服那一瞬的失重感。“.......”周寄北剛想開口,季瓊宇的手機(jī)突然響了。他當(dāng)著周寄北的面接了起來。“葉意啊,找我干嗎?”葉意是季瓊宇的發(fā)小,也是一富二代,人挺逗的,和季瓊宇不是一個路子。卻奇跡般地對上了眼,成了朋友。“你這度假村空了都得有兩年吧?再不開業(yè),你老頭真得抽死你?!奔经傆钫Z帶嫌棄地調(diào)侃了一句,手倒順勢拿起沙發(fā)上的毛毯給周寄北蓋上。他低頭仔細(xì)地替他將毛毯捋直了,把皺起的角一一順平,周寄北感覺到膝蓋上被覆以熱度,季瓊宇仰頭對他無聲地勾了勾唇角。“你全權(quán)買單我當(dāng)然有空啊。”季瓊宇撐著膝蓋站了起來,他往旁邊走了幾步,手搭在桌上,又同葉意扯了幾句,周寄北剛想轉(zhuǎn)身回房,忽然聽到耳后飄來一句:“我們貝貝怕冷,你訂間朝南的房,聽見沒?”“......”周寄北推著輪椅的手一頓,同時肩膀被人從后擁住。季瓊宇的氣息如網(wǎng)從天而降,將周寄北束之。“貝貝,葉意開發(fā)的度假村終于開張做生意了,我?guī)阃嫱?,順便散散心吧?!奔经傆罡?*,聲音在周寄北耳邊徘徊。周寄北感覺耳后癢,耳尖都漸漸薄紅。他如芒在背,坐如針氈,腦袋里壓根兒都是一團(tuán)泥漿。“.....就我們兩個嗎?”周寄北盯著袖口上的橫條紋發(fā)愣,聲音輕如蚊叫。季瓊宇抬手捏了捏周寄北的后頸,那力道不輕不重。“嗯,就我們兩個?!奔经傆钪貜?fù)著,他的聲音像四五點(diǎn)落山的夕陽,余暉暖暖洋洋的,被分成一束或是幾束均勻地分?jǐn)偟街芗谋鄙砩?。季瓊宇有股魔力,能夠軟化周寄北身上的玻璃罩。那層玻璃本是極凍極硬的。只有攻擊能力,沒有治愈能力。但季瓊宇能將其感化,且是心甘情愿地感化。葉意效率奇高,當(dāng)天晚上就給季瓊宇發(fā)了消息。隔天一大早,季瓊宇去敲周寄北的房門。他叩了兩聲,門便從里被打開。“.......”逆光像折了腳的管子,透過白紗窗簾游到周寄北側(cè)身。他半張臉都陷在光暈里。過白的皮膚,一雙很難讓人忘記的眼睛。一眨一勾間,震懾力都十足。他就算是沉默不語,也不能削弱他半分存在感。“......”季瓊宇猛地轉(zhuǎn)過身,周寄北敞著半胸,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他的鎖骨凸立顯眼。因剛洗過澡的緣故,皮膚白里透粉,上頭還冒著點(diǎn)點(diǎn)水珠忘了擦干。“......我等下進(jìn)來?!奔经傆钣行┘贝俚匮柿搜士谒?,他的手無措地攪在一起,手指勾手指,像在打結(jié)。他盯著面前的門板說得輕聲。周寄北的腋下夾著拐杖,他整個身體都因此被撐了起來,他似乎長得和季瓊宇一般高了。周寄北撐著拐杖往季瓊宇走去,他每走一步,拐杖就連帶著發(fā)出聲響。地板是紅木實(shí)心的,聲聲落心,越是接近,越是清晰。“為什么要背對我?”周寄北伸出一只手從后摟過季瓊宇的腰,季瓊宇瞬間屏息,連眼睛都不敢眨。額角青筋突兀地狂跳。周寄北的左手還在游離,他像一條靈活的魚,撲騰著尾巴在游。指腹游到季瓊宇的胸口下,他輕捏幾下后又問:“你怕什么?”周寄北裸/露的皮膚貼在季瓊宇的肩胛骨,他輕蹭,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guntang的熱度,像燒開了的沸水,除了冒泡兒,還帶吃人的聲音。季瓊宇反射性地握住了周寄北的手,周寄北把下巴往他肩窩里擱,他說話像含了口冰水,聲音是冷的,但尾音是帶著勾引的。他的聲音里有一只手,抓著季瓊宇不準(zhǔn)他逃。“怕我吃了你???”周寄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神諱莫如深,同方才那副沾了水、楚楚可憐的樣子截然不同。“貝貝!”季瓊宇低喝一聲,他幾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卻不敢看周寄北。季瓊宇伸出手替周寄北系扣子,他的手指很笨拙,圓紐扣捏在手里好幾次都對不準(zhǔn)洞,周寄北好整以暇地盯著失控的季瓊宇看,他也不掙扎不抵抗,就是撐著拐杖盯著季瓊宇看。他用的沐浴露帶一股似有若無的奶香,有一下沒一下地沖進(jìn)季瓊宇的鼻腔,挑釁著他的腦神經(jīng)。季瓊宇深吸幾口氣,眼睛都快看不清楚,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將紐扣給扣上。衣不蔽體的周寄北讓他無法面對。“我剛洗好澡,還沒來得及扣扣子,你就來了?!敝芗谋边o季瓊宇的眼睛,語氣平常??伤麉s幾乎黏在季瓊宇身上,堵住他所有的退路,把他縮在自己的控制范圍內(nèi)。“.....以后把扣子扣完再出來,否則要著涼?!奔经傆钛鄄€下垂,情緒因此被掩蓋。他的薄唇不知所云,他的手垂在身側(cè)握得極緊。“好,叔叔說得都對。貝貝都聽您的?!敝芗谋钡难凵裨幃惖匾话?,他面帶微笑,酒窩因此凹陷更深,像郊外不知名的山湖,冷冽,也叫人發(fā)怵。作者有話說:我很擔(dān)心他們出去玩會發(fā)生什么。第14章葉意派了司機(jī)專程來接季周兩人。季瓊宇將周寄北打橫抱上了車的后排,周寄北摟著他的脖子,指甲似有若無地刮著他側(cè)頸上的rou。季瓊宇手一抖,才勉強(qiáng)把人穩(wěn)住了。“.....”兩張臉僅僅相隔一掌,周寄北的手仍舊緊環(huán)其脖,他眨眼,呼吸似黏了蜜,軟而甜。屏息間仍難掩情/欲。周寄北的眼神像沾了血的刀,刀在手,吃人便迫在眉睫。“.....貝貝!坐好了?!奔经傆罨挪粨衤?,手十分慌張地扯過安全帶給周寄北系好。插孔對了幾次還沒對準(zhǔn),金屬插片碰撞的聲音如火花迸進(jìn)。“季叔叔.....插/這里才是?!敝芗谋卑醋〖经傆畹氖终疲瑤е氖种竿锕?,十指又纏,金屬插片貼于掌,像被帶著走的傀儡。“.....”季瓊宇的呼吸頓被腰斬,他咻然抽開手,動作之大,手背直接砸到了駕駛座的后墊。司機(jī)聞聲回過頭,目帶疑惑地看著季瓊宇。季瓊宇之面紅白交替,眼下肌rou詭異地抽跳,青筋若隱若現(xiàn)。胸口起伏明顯,怒氣、難堪都混合一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