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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蕭言初登基日久,朝政平穩(wěn)下來,封后納妃之事,已是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除了朝臣們的步步緊逼,宗親之中也有不少不安分的借此渾水摸魚,生了不少事端出來。然而蕭言初還是不改初衷,任憑朝臣宗室如何苦勸懇求都不曾在此事上退后一步。江容嘉忍不住為蕭言初感到擔(dān)心,想去見蕭言初,卻又不知該和他說什么是好,一時之間又是心焦又是為難。事情眼看愈演愈烈,便是民間也開始流言紛紛甚囂塵上,甚至還有蕭言初是不是無能之類的傳言流傳了出來。江容嘉終是再也忍耐不住,待一日朝會結(jié)束不久之后,頭一次主動的來到昭華殿,求見蕭言初。江容嘉其實(shí)也不知道見到了蕭言初該同他說什么,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一直這么躲著蕭言初,這件事總是要有個了結(jié)。來的路上,江容嘉心里一直在想著再見蕭言初的場景,蕭言初可能會說什么,他又該說些什么。然而他想到了許多可能,獨(dú)獨(dú)不曾沒有想到的是,蕭言初竟然不要見他。從來沒有被蕭言初拒絕過得江容嘉聽到宮人的回話,當(dāng)場愣在了原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默言哥哥是惱了他了?因?yàn)檫@些時日的避而不見?江容嘉覺得有些委屈,雖然他不曾主動來找他,但蕭言初自那日后也從來沒有召見過他。曾經(jīng)他覺得有些慶幸,但如今想來,才同他說了那樣的話,又見都不再見他,莫非都只是在戲耍他?江容嘉抿著唇一言不發(fā),扭頭便要離開,以后他再也不會來這里了。心里這么想著,腳步重重地一步一步走下昭華殿前的臺階。就在這時,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快快快,太醫(yī)來了——”江容嘉下意識地腳步一頓,循聲看去,就見蕭言初身邊貼身侍奉的一名宮人,領(lǐng)著好幾位太醫(yī)腳步匆匆的進(jìn)了昭華殿內(nèi)。片刻之后,江容嘉猛地轉(zhuǎn)身,幾乎是用跑了沖向昭華殿,不顧宮人的阻攔,一把推開門闖了進(jìn)去,熟門熟路的直奔寢殿。“江大人,江大人不可——”阻攔江容嘉的宮人追了進(jìn)來,卻也沒能將人攔住。龍榻之上,蕭言初依舊還是上朝時的衣著,只摘了冠冕,雙眸閉著神色有些倦意的倚在榻上,一只手揉按著額頭,另一只手臂卻是搭在榻邊。衣袖被翻起,露出沾染著鮮紅血液的小臂。寢殿內(nèi)有太醫(yī),有宮人,本是有些嘈雜,以至于蕭言初一開始并沒有聽到江容嘉的腳步聲,直到阻攔江容嘉的宮人追了進(jìn)來,才睜開眼睛看了過來,“嘉嘉?”一瞬間的意外之后,想起了什么,蕭言初忙扯下衣袖遮住小臂,然而此時哪里還來得及。鮮紅刺目的血色映入眼簾,江容嘉瞳孔猛地一縮,驟然色變,“這是怎么回事?誰傷了你?”雖然傷在自己身上,但蕭言初卻沒有一點(diǎn)緊張的樣子,還笑著安撫江容嘉,道:“嘉嘉知道我的身手,誰能傷的了我。別擔(dān)心,只是皮rou傷而已,幾日就能好了。”但江容嘉哪里是蕭言初幾句既能糊弄過去的,依舊沉凝著臉,卻不再理會蕭言初,只沉默地站在一邊,看著太醫(yī)為蕭言初診治。見太醫(yī)再給蕭言初診脈包扎過后,便如剛剛蕭言初所說的那般,診斷蕭言初的確只是皮rou傷,沒有其他大礙后,也沒有說什么。診治完,太醫(yī)們就告退離開了。蕭言初看著江容嘉依舊不曾和緩半分的臉色,不由有些無奈,隨后將宮人也全部遣了出去。江容嘉這才開口,直直地看著蕭言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蕭言初剛要開口,江容嘉又補(bǔ)了一句,“不要想著糊弄我,若今日不說,以后就永遠(yuǎn)不要說了?!?/br>蕭言初一頓,嘴邊的話到底沒敢說出來,見江容嘉一臉堅(jiān)持,只得道:“真的沒什么,只是喝了些添了料的湯羹,為了緩解藥性,就在手臂上劃了一小刀而已?!?/br>江容嘉聞言,立時蹙起了眉,“有人給你下藥?!藥性可解了?對身體可有影響?”剛剛蕭言初都同自己說了他只是皮rou傷,那些太醫(yī)自然只得順著蕭言初的話來說。蕭言初搖搖頭,知道這件事不能輕一點(diǎn)糊弄過去,便如實(shí)解釋道:“合歡散而已,對身體無礙,只是藥效強(qiáng)烈,發(fā)作的有些厲害,如今藥性已解,便無礙了?!?/br>江容嘉不是無知幼兒,自然知道合歡散是什么東西,卻更加的氣惱了。將這種骯臟的東西用到蕭言初身上,想要逼他就范,簡直該死。“是什么人?”江容嘉一臉肅容,這件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昭華殿里一個侍香的宮女,不過那宮女不過應(yīng)是受人指使,背后之人還要再查。”蕭言初道,一個宮女沒有膽子敢給自己下藥。江容嘉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件事我會告訴父親,一定要將幕后之人抓出來。”江成瀚掌管的稽查司本直屬于皇帝,此事也算其職責(zé)之屬。打定了主意,江容嘉便想立刻出宮去通知江成瀚,早一點(diǎn)展開調(diào)查,也能早一日為蕭言初解除威脅。和蕭言初的安危相比,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只是走之前仍不放心地對蕭言初囑咐道:“殿下好好養(yǎng)傷,早些休息,飲食上也要注意些,莫碰發(fā)物,也不要沾水,免得加重傷口……”絮絮囑咐許多,蕭言初都笑著一一點(diǎn)頭應(yīng)下,江容嘉這才稍稍放心。告退后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蕭言初又親送他到殿門口。走下臺階,江容嘉不知怎的回頭望了一眼,殿中燭火通明,軒峻富麗的宮殿之中,蕭言初靜靜地立在殿門下,孤伶單薄的身影得看得江容嘉心中莫名一澀。回到家中,江容嘉當(dāng)即將昭華殿內(nèi)蕭言初被下藥一事告訴了江成瀚,江成瀚立時沉肅了臉色,當(dāng)即便離家前往了稽查司。送走了江成瀚,顏靜書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便是查出了這一個,只怕也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封后之事一日不定,前朝后宮便一日不會徹底安寧……”江容嘉身體一僵,抿抿唇,眼底浮現(xiàn)出掙扎之色。半晌,他到底還是開口了,有些事他終究是逃不過的。“爹爹,半個月前,陛下曾召我去昭華殿……”江容嘉深吸一口氣,將過去這段日子以來發(fā)生的一切,蕭言初的那些話,那些誓言,自己的無措彷徨,一股腦的都講了出來。顏靜書一直靜靜聽著,期間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并不感到一點(diǎn)意外一般,等江容嘉都說完了,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對江容嘉問了一句話,“嘉嘉,如果你不是雙兒,而是一個女子,可還會對這件事感到為難?”江容嘉下意識就道:“當(dāng)然不會,可……”話沒收完便戛然而止,因?yàn)樗惨凰查g明白了顏靜書為什么要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