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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轉學生,一開始態(tài)度總會溫和點。沈愈抬起頭,臉色有些不自然地發(fā)紅。李老師愣了一下,漸漸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她往前排看了眼:“課代表去講臺坐著,不準作弊,你們誰有幾斤幾兩,我心里都門清,被我抓到作弊,就不是抄單詞這么簡單了!”吼完人,她又敲了敲沈愈的課桌:“起來,跟我去辦公室?!?/br>☆、第8章吃藥聞禮四枝花小群。——【陸疏行:我靠,老巫婆把同桌喊去辦公室了】——【陳年一:我還在買早飯,她喊榮榮干嘛?這不是才剛上課嗎?】——【戚榮:傻逼年狗,是老大同桌,不是我】——【陳年一:哦老大呢?】——【戚榮:我?guī)湍惆谸不說話的霍銳】——【陸疏行:直覺沒啥好事,剛剛同桌好像睡覺了,老巫婆最討厭有人在她課上睡覺了】——【戚榮:姜洲那個傻逼,要不咱們背地里再去揍他一頓?】——【陳年一:?你倆能不能講一個話題】——【霍銳:?】……辦公室。張建清長嘆了聲氣,喝了口自個兒的養(yǎng)生茶。霍銳半靠在墻上,低著頭刷手機。張建清看了他一會兒:“要沒什么事情就先回教室,下次打架什么的……”他頓了頓:“別在教室,人那么多,人多嘴雜?!?/br>他也知道這事兒是姜洲做得不對,但是畢竟霍銳都把人打的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不在姜洲面前說霍銳兩句,這事兒真過不去,估計姜洲自己也知道自己理虧,說完整件事,除了要求對霍銳的批評,其他都沒敢提。也不知道誰傳下來的傳統(tǒng),學委就得成績好的人來當,霍銳不愿意,順位就是姜洲,但是這人吧,品性不行。要不是霍銳不樂意,張建清寧愿把學委這個位置給霍銳。霍銳偏頭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的時候,正好和跟著李老師進來的沈愈面對面互相看了眼。沈愈臉上發(fā)燙,身上卻有些冷,明顯的有些病態(tài),看見霍銳,彎了彎眼睛,又極快地隱了下去,眼底帶著水意,看起來還有些可憐。霍銳別開了眼,和他擦肩而過。“怎么了這是?”張建清有些訝異。李老師嘆氣:“估計是發(fā)燒了,臉色紅的不太正常,我記得我這兒有退燒藥,帶他過來拿?!?/br>張建清哎了聲:“那不行啊,得去校醫(yī)室?!?/br>沈愈有些驚訝,這一路上過來,英語老師都沒說話,還以為她是責怪自己上課睡覺,聽她這么一說,眼底帶了些笑意:“謝謝老師,吃了藥就可以了,沒有發(fā)燒,只是有點感冒?!?/br>張建清嘟囔:“這怎么搞得,剛來第二天就給搞感冒了,一會兒家長不得找我們麻煩,現(xiàn)在換季,這幾天天氣不正常,是得注意點身體,剛剛我看霍銳也有點感冒……”聽見“家長”兩個字,沈愈瞇了下眼。李老師在翻自己的感冒藥,遞給沈愈邊去給他接溫水邊叮囑:“吃完可能有點犯困,如果撐不住就請假回宿舍睡?!?/br>“這盒藥你先拿著?!?/br>沈愈吃完藥,又禮貌地謝過英語老師,等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我能再接杯水嗎?”張建清立馬道:“當然可以,這教室里的飲水機都壞了兩周了也不見人來修,學校是真的坑啊……”李老師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少在學生面前抱怨。等沈愈走了,李老師才問張建清:“這轉學生脾氣還挺好的,之前和霍銳認識嗎?怎么和霍銳坐一起?”張建清摸了摸腦袋:“誰說得清呢,沈同學之前的檔案上老師評語還很差呢,依我看人挺好一孩子嘛,成績又不是評定學生的唯一標準。”“到時候月考成績出來你可不會這么說咯!”一直沉默著的隔壁班班主任突然嗆他。李老師很不給面子笑了起來。張建清瞪了她一眼:“你英語課不上了啊?”李老師:“……”帶人過來吃藥,忘了這節(jié)課是自己的課了。沈愈回教室的時候,教室里靜的只能聽見寫字的聲音。隨堂測驗的測驗紙已經(jīng)發(fā)下來了,就連陸疏行和戚榮都在安安靜靜地寫。霍銳一只鼻子塞著紙巾,指間夾了只筆,單手托著下巴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測驗紙被他壓在了手肘下。“霍銳?!鄙蛴p聲喊他,霍銳的側臉線條硬朗,雖然還沒有完全長開,和以后的模樣也已經(jīng)差不了多少了。沈愈吸了吸鼻子,把水和藥遞到他面前,自己彎腰坐了下來:“把感冒藥吃了。”霍銳偏過頭,視線從沈愈泛紅的臉上掠過,對方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十分專注,跟那天在聞城中學的時候盯著他的眼神一模一樣,要不是兩個人都是男的,霍銳很難不懷疑對方是對自己有別的想法。“不吃藥?!被翡J收回視線,語氣有點冷淡。有了同桌以后,什么都很麻煩。沈愈不聽他的,又把水杯和藥往前遞了遞,“不吃藥感冒好的慢,你衣服穿的那么少?!?/br>霍銳只穿了一件校服襯衫,連外套都沒有套,袖口挽了起來。霍銳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chǎn)生了懷疑。他自幼是學校的小霸王,脾氣也不好,有一點不高興就喜歡揍人,所以除了和他一起長大的陸疏行幾人,沒人愿意和他成為真正的朋友。雖然隨著年齡的長大,脾氣已經(jīng)壓了很多,但是他沒有同桌似乎已經(jīng)成了定性,陸疏行和戚榮自小綁定,陳年一是個花心蘿卜,一心奔著漂亮妹子。其實也有女生私下提過,霍銳連聽人把話說完都有點不耐煩,而且和女生同桌很麻煩,又礙事。但是那天沈愈在廁所提了,鬼使神差,霍銳想體驗一下有同桌什么感覺。“水是熱的?!鄙蛴阉诺交翡J面前,又給他拆了兩粒藥,還沒來得及再開口,突然被霍銳抓住了手腕。霍銳的掌心有點發(fā)燙,和沈愈泛涼的手腕形成了極端的對比。“我那天,是不是說過,下次就不止那么點兒了?”霍銳盯著他,皺著眉頭:“你很煩?!?/br>比他媽還煩。他媽都不會逼他吃藥。沈愈縮了縮手腕,霍銳力氣大,沒能縮回來。再一次證明了兩人力量上的懸殊。他被迫靠到墻上,忽視了手腕處傳來的疼,這個人就是這樣,不管做什么都會讓人覺得,他在討厭你,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沈愈依然倔強地盯著他,只是因為來了藥效,噴嚏倒是不打了,開始犯困,眼底漸漸泛了水意,把藥放到了沒被霍銳牽制著的左手,語氣帶了點誘哄:“你把藥吃了,我就不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