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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熱意。“哥?!焙诎道铮蛴A苏Q?,紅著耳朵,小聲地喊。喊一個十七歲的男生哥,真的太羞恥了。霍銳被他抓著的手僵硬了一會兒。片刻后,沈愈的手被用力甩開,睡在旁邊的人翻了個身。“閉嘴,睡覺。”霍銳閉上眼睛,呼吸有些重。十幾秒后,他又調整了一下睡姿。不知道是不是窗戶沒開的緣故,房間內很悶熱。霍銳背著身,又不可置信地調整了一下姿勢,不然真的是很不舒服,尤其是沈愈的尺碼比他小。麻煩精得寸進尺精喊什么哥?還刻意壓低了聲音以為自己在撒嬌嗎?霍銳深呼吸了五下,更熱了,他又朝床邊挪了挪,耳邊是沈愈清淺的呼吸聲。睡的真是快,讓他閉嘴就閉嘴,平時怎么沒見這么聽話。實在是有些熱,霍銳直接把被子踢了下去,才覺得身上的熱意褪去了些,黑暗里他盯著天花板。剛剛在電話里,霍銳直接和陳年一說了這事兒是陳年一自己的錯,陳年一莫名其妙說了兩句他不理解自己,質問他是不是因為沈愈才責備自己。霍銳就怒了。他從來不認同陳年一的做法,一開始也說過陳年一,但是陳年一不聽,后來霍銳便不再管陳年一的私事,只要不做什么傷害別人的事情,他們依然是朋友。他只想讓陳年一明白自己做錯了,能夠改過自新,借著這個把這些事情解決了。霍銳現(xiàn)在毫無睡意,時間也確實還早。也不知道旁邊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躺下去沒多久秒睡的。隔了幾分鐘,霍銳的腿突然被什么壓住了。沈愈睡的有點冷,夢里他躺在霍銳身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霍銳突然會躺在了他的病床上,單手撐著腦袋偏著頭盯著自己,霍銳的輪椅孤單地被拋棄在了窗邊,窗外是皚皚的大雪。好像是入冬了,也可能是初雪,沈愈想。不過他也沒有那么多時間想了,霍銳居然不給他講以前的事情了,就那樣一直盯著他,也不給他蓋厚被子,害得他好冷,但是他又動不了,他只能拼命地在思想上用盡力氣往旁邊的熱源處靠。霍銳的身上很溫暖。沈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動了,只是自己還不夠靈活,需要用好多好多的力氣,他能動了之后就去摸霍銳的腿。霍銳沒出事之前,沈愈也曾經偷看過他的雙腿,包裹在西褲下,長而且應該很漂亮,有肌rou,線條完美,但是出事之后,小腿開始逐漸萎縮。霍銳沒有躲開。沈愈干脆整個人很艱難地挪進了霍銳的懷里,他很早就想這么做了,只是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限制了他。霍銳的懷里很溫暖,霍銳一句話沒說,拍了拍他的后背。沈愈明明是對著霍銳的,但是他又看到了窗外的大雪,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雪,鋪天蓋地地飄了下來,只是沒過多久,雪停了,出了太陽,那些遠處的雪就化了。沈愈比剛剛還要冷,他想緊緊地抱住霍銳,只是他又沒法動彈了。比一開始更加難受,好像有人用什么把他捆了起來,沈愈想低頭看一下,但是動不了,他想出聲,卻發(fā)不出聲音,原本睡在他旁邊的霍銳不在了。“霍銳......”沈愈想去找霍銳,但是他動不了,他的聲音也好嘶啞。他掙扎了一會兒,好像有醫(yī)生進來給他打了針,他迷迷糊糊看見有人坐著輪椅進來了,那人紅著眼胡子拉渣——沈愈睡之前訂了三個鬧鐘。五點的,五點十分的,五點半的。他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放在床頭的手機在不斷地震動,沈愈半睜開眼,眼底還有些泛紅。是在做夢。這些夢太真實了,他還以為自己又回去了。早上的溫度低,沈愈的臉有些發(fā)涼,他伸手去夠床頭的手機,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點沒法動彈。身上確實有點重。沈愈半仰起腦袋。他身上蓋了兩條被子,被子的邊角還被塞到了他的身底下,難怪他覺得半夜睡著睡著突然動彈不得,還好被子很薄,裹兩條也不會很熱。而他的上半身橫著一條手臂,腿上也壓著一條長腿,勾著他的腿彎,幾乎以十分霸道的姿勢把他整個人給固定住了。身邊的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醒過來了,側著身腦袋在他肩膀的上方,半邊臉壓著枕頭,緊閉著雙眼眉頭微皺,神情倒是沒有平時那么兇了。沈愈往上挪了挪,偏了下頭,鼻尖擦過對方的鼻尖。霍銳眼皮動了動,沒有完全睡熟,又勾了勾腿,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點,呼吸直接貼著沈愈的臉頰。“別動,再睡一會?!被翡J閉著眼嗓子有點啞,沒睡醒。沈愈往下看了眼。身體可是正常男人的身體,早上難免會有反應,還是在被喜歡的人抱著的情況下。好在他現(xiàn)在身上裹了兩條被子,什么也看不出來。“起來了,要去買早飯,回宿舍換衣服?!彼麄冃7紱]帶出來,還得回宿舍換衣服,還答應了陸疏行買早飯。霍銳閉著眼睛摸索了一下,拽住沈愈的胳膊:“煩?!?/br>依然沒醒。沈愈任由他拽了一會兒,自己也閉了會眼睛,第二個鬧鐘響的時候,他才拉開霍銳的手,把上面的被子挪到了霍銳身上。霍銳什么也沒有蓋,也不怕著涼。然后他又小心地往旁邊挪了點,離開霍銳腿壓著的范圍,從被窩里鉆了出去。房間里確實有點涼。沈愈嘆了口氣,把鬧鐘調到五點四十,才去了衛(wèi)生間。幾分鐘后,霍銳黑著臉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他明顯一副被吵醒的樣子,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睡衣的扣子都睡的打開了兩顆。沈愈滿口泡沫,視線掠過霍銳的胸口刷牙的動作停頓了幾秒的時間。“你要上廁所嗎?”霍銳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半搭著眼皮,嘴角都是往下的,看得出來心情特別不好。“你知道你昨晚怎么睡的嗎?”沉默了好一會兒,霍銳嗓子微啞地開了口:“知道我?guī)c睡的嗎?”現(xiàn)在不僅僅是有起床氣,還有怨氣。他幾乎后半夜才勉強入睡,一開始是因為熱,后來是因為沈愈拼了命地往他身上蹭,都快把他逼到地上去了,甚至還想往他懷里鉆。想到這兒,霍銳的臉色又臭了幾分:“你是樹袋熊?”沈愈被他說的懵了一會兒,“我往你身上蹭了?”所以才會做那個夢?才會那么真實?沈愈松了口氣。不過他早上醒來的那副狀態(tài)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