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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有成連忙轉(zhuǎn)過身擺手,走到沙發(fā)上坐好,“我就是隨便看看。”恰在此時,一陣重物滾下樓梯的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張有成正要起身,戚容晟比他快兩倍的速度跑到樓梯處抱起了什么迅速地送回樓上關(guān)上門。只來得及瞥見戚容晟背影的張有成心里悵惘地坐回沙發(fā),聽見戚容晟聯(lián)系了一個人過來。“沒事吧,”張有成捧起茶裝作淡定,“剛才那是?”“我家寵物帶著他的玩具一起滾下來了,”戚容晟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他很怕生,希望您不要靠近樓梯?!?/br>“是是是,這是我僭越了……”張有成趕緊手忙腳亂地放下茶杯賠罪。“不知者無罪,”戚容晟假意安慰著張有成,“是我事先沒提醒張叔?!?/br>“怪我怪我……”不多時李文趕到,戚容晟站起身給張有成介紹:“這位是寵物醫(yī)生文醫(yī)生,這位是張局長,我上司?!?/br>李文眼珠一轉(zhuǎn)瞬間反應(yīng)過來:“您好,我來看看戚先生家的寵物?!?/br>張有成趕緊問了好,不敢多待,灰溜溜地告辭離去了。“怎么樣,騙過去了?”李文打趣道,“我還當是什么事,急急忙忙把我叫過來?!?/br>“短時期不可能再懷疑了,”戚容晟催促道,“快去看看粥粥,他真的從樓上摔下來了……”作者有話說:即將進入地下室副本美滋滋!第6章“還好還好,”李文捏了捏莊蕪的腿骨,“從樓梯上滾下來時有玩具做緩沖,還有你及時接住了他,只有一點關(guān)節(jié)錯位和擦傷?!?/br>疼得又哭了一場的莊蕪這時候安靜了一會兒,時不時茸動一下鼻子,可憐巴巴地望著戚容晟。戚容晟的手指無意識敲了敲桌面,然后送給莊蕪握著:“這樣不行。”“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時趕到,或者粥粥懷里沒有玩具,后果肯定是骨折。而我不在的時候,憑方姨是接不住他的?!?/br>“所以呢?”李文最近也適應(yīng)了莊蕪的新昵稱,雖然不知從何而來,“你想把粥粥怎么辦?”“這棟公寓還有一個大面積的地下室,”戚容晟面色并不好看,但仍然冷靜地分析著,“一樓沒有住房且不安全,二樓又很危險,相比之下只有地下室最合適?!?/br>“你要在地下室給他做一個兒童房?”李文驚訝道,“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粥粥的情況也擺在這里,恐怕也只能這樣了?!?/br>“我最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剛好不久前有個朋友的人工太陽系統(tǒng)開發(fā)完畢,我想可以在地下室安裝這個系統(tǒng),同時設(shè)計了一個院子,全部采用無毒無害的材料,”戚容晟反過來捏了捏莊蕪的手指,“已經(jīng)完工了,過兩天等換過空氣,就可以住了?!?/br>李文瞠目結(jié)舌:“你可以啊,這才大半個月,你就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難道從一開始你就打算把人放在地下室養(yǎng)著?”戚容晟默認一般避開這個話題:“無論如何,總要確保他的安全。”一樓和地下室之間有一個下沉式的樓梯,與樓上完全隔斷。戚容晟和李文一起下到地下室大門前,推開門。門后是一片新天地。地下室人造房的時間是完全按照外界的環(huán)境確定的,此時是下午三四點鐘,午后橙黃的陽光灑在院落里,襯得每一棵花草樹木都非常清新。李文一邊走著一邊感嘆道:“這個地下室也太大了,而且設(shè)計師的審美很不錯,非常貼近自然。如果事先不知道這是地下室改造的,我恐怕也分辨不出室內(nèi)室外了吧。”戚容晟面上絲毫不顯山露水:“本來就是為了迷惑粥粥修建的,當然細節(jié)要到位。”說到這里,李文不禁問道:“可是如果粥粥沒生病,你又何必把他拘在這里?況且以他的能力,連基地都能逃出去,你這方小地方怎么可能留住他?”“我想讓他暫時放一放仇恨,”戚容晟瞇起眼睛,打量著不遠處一株梔子花的葉片,“他需要一個空間,接軌與人類斷層的十年?!?/br>“斷層的十年?”李文思索了一陣,漸漸明白過來,“不過說句心里話,也得虧粥粥現(xiàn)在心理是個小孩,不然你的預(yù)想大概要泡湯了?!?/br>戚容晟苦笑一下,繼續(xù)向前走,打開小房子的門:“進來看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李文隨手摸了摸架子上的小貓玩偶,被音樂聲嚇了一跳:“這里比樓上的設(shè)計要簡潔很多?!?/br>“原本是給十八歲的少年準備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住進來的是個小朋友?!逼萑蓐烧Z氣無奈,但卻不急躁,“有件事還得請你幫忙?!?/br>莊蕪緊緊抱著小兔玩偶,被戚容晟抱著下了樓。上次從樓梯上摔過以后,他便很少到樓梯口玩,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哥哥,”莊蕪安撫地摸著小兔子毛茸茸的長耳朵,“我們要去哪里?。俊?/br>“去新家,”戚容晟耐心地告訴他,“困不困,你先睡一覺,等你醒過來,新家就到了。”莊蕪乖乖地閉起眼睛,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顯然李文的安神藥起了作用。戚容晟慢慢地走到地下室打開門,把莊蕪放在人造房的大床上蓋好被子。然后起身去隔壁書房處理公務(wù)。一覺醒來就到了陌生的環(huán)境,睡得懵懵的莊蕪左右摸到遺落在床尾的玩偶,自己下了床邊摸著墻壁走邊小聲問著:“哥哥?哥哥?你在哪里???”“我在這里?!逼萑蓐傻穆曇魪牧硪粋€房間傳來,莊蕪便放下心,小步跑進書房。“喜歡這里嗎?”戚容晟習(xí)慣性地張開手臂接住莊蕪讓他坐在自己腿上,還好莊蕪骨架纖細,抱起來剛剛好。“嗯……喜歡!”原來莊蕪從小到大在思考時都有一個黏黏糊糊的拖音,戚容晟把水果切推過來,問他:“你要吃哪塊?”“要……草莓,”莊蕪微微嘟起嘴巴,“要哥哥喂。”戚容晟拿叉子的手滑了一瞬,淡定地選了一顆最紅最勻稱的草莓送到莊蕪唇邊:“吃吧?!?/br>莊蕪笑瞇瞇地吃下一口草莓,又想起要分享,還沒來得及咽下就馬上把咬了一口的草莓送到戚容晟嘴邊:“哥哥也吃?!?/br>再把時間向前推個五六年,戚容晟也有過一段放浪不羈的歲月。那時候整日整日跟那群二代三代一起喝酒玩鬧,在某些會所也很時興喂水果的情趣。年輕漂亮的小姐或少年,櫻紅口中銜著諸如葡萄或其他水果,裊裊婷婷地彎|**段送到嘴邊。只是戚容晟嫌外人不干凈,從未賞過臉嘗一次。只是那些人哪里比得上眼前人。莊蕪的指尖沾著一點緋紅黏膩的草莓汁水,襯得手指愈發(fā)白皙,一雙大眼睛純真清澈,滿懷期待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