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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寒舉了幾秒沒動,像是在反應安晴的動作是什么意思。 “擺手就是不要,”蒼澈按住蒼寒的腦袋,輕輕拍了拍,“收起來吧?!?/br> 蒼寒把腦袋一耷拉,似乎是有點不開心,但還是按著蒼澈說的,把手收了回去。 蒼澈把指間夾著的煙往蒼寒耳朵后面一別,然后順手又揉了一把他的后腦勺:“先回去給爺爺?!?/br> 蒼寒咬了幾口棒棒糖,略微遲緩地反應了幾秒,這才“哦”了一聲,轉身走進車棚里。 “車沒別的毛病吧?”蒼澈問道。 “沒沒沒事,”姜周低頭掏出一張紙巾來,“你,你擦擦手?!?/br> “不用,”蒼澈笑著拒絕,轉身就要離開。 “我,我叫姜周?!苯苴s在最后一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蒼澈回頭,雖然不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但是也還禮貌性地告知對方:“蒼澈。” “姓蒼?”姜周沒聽過這個姓。 正當她想繼續(xù)問那個“澈”是哪一個澈的時候,剛才走進屋的蒼寒又折了回來。 “爸爸,”他撇著嘴,一副要哭了的樣子,“煙掉了?!?/br> 第4章 (已修)“這是你兒子?!…… 一個“爸爸”把姜周給聽懵了。 她的問話噎在嗓子眼,已經(jīng)準備好發(fā)音的嗓子因為這突然的停頓而發(fā)出了奇怪的悶哼。 站在她身邊的安晴聽見這聲悶響,低頭小聲笑了笑。 姜周僵硬著轉過臉,想和對方形容一下自己的小世界塌得有多徹底。 “祖宗,別哭,”蒼澈眉頭皺起,大手按在蒼寒額頭上,隨手那么一揉,“我這兒還有,掉一根沒事?!?/br> 蒼寒吸吸鼻涕,把快要落下來的眼淚又憋了回去。 他踮起腳,扒了扒蒼澈的口袋,翻出了一包煙來,捏在手里抓緊。 “得,小煙鬼,”蒼澈拎著他的胳膊,托住屁股把人抱起來,“這鼻涕,要過河了?!?/br> 姜周看著蒼澈拿她遞過去的紙巾,折了折往蒼寒臉上一蓋:“擤?!?/br> 小孩閉著眼,用力擤了一下鼻涕。 動作熟練,一看就是孩子帶多了。 還真是親爹?! 姜周睜著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看,因為太多震驚脫口而出:“這是你兒子?!” 蒼澈看了看自己抱在懷里的小子,另一只手手指蜷起,用指節(jié)抬了抬他的下巴,突然笑了聲:“啊,兒子?!?/br> 蒼寒縮縮脖子,把手里的煙放開,轉而抱住了蒼澈的脖子,把臉埋了進去。 好一個父慈子孝,姜周裂開了。 “喲,今天有點粘人啊蒼小寒,”蒼澈臉上笑容加深,把蒼寒又顛了顛,“再叫聲爸聽聽…” 姜周的心碎得劈里啪啦,差點當場落下淚來。 - “他都有兒子了,”出了巷子,姜周這才像回過神來似的喃喃道,“他有那——么大一個兒子?!?/br> 安晴忍著笑安慰:“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及時止損。” “那他是不是還有老婆?”姜周哭喪著臉,雙手握住安晴肩頭用力一晃,“他有老婆了!” “是啊,”安晴也晃了晃姜周,“你乖乖的,不許做小三。” “我才不做小三!”姜周把安晴往外輕輕一推,撅著嘴不高興,“我花季少女正青春,干嘛要糟蹋自己?!?/br> “行行行,花季少女,”安晴握住車把手,低頭把腳蹬踢起來,“不過少女同學,再不回家的話,我mama就要罵我了?!?/br> 姜周耷拉著腦袋,十分不高興的踢了踢腳邊的石頭,這才去推楊亦朝的車子。 她也估摸著時間不早了,再磨蹭下去自己老媽也要發(fā)飆。 咽下這段傷心事,姜周準備和安晴一起騎車回去。 然而楊亦朝的車座實在太高,姜周坐上去,得踮著腳才能踩到腳蹬,她騎了一半累得不行,下車又把車座給降到最低,這才勉強騎回了家。 一大鍋排骨湯剛端上餐桌,姜周心情正差,一個破門而入把端著飯碗的周虞給嚇了一跳。 “今天干什么呢?現(xiàn)在才回來?”周虞皺眉訓道。 “給楊大朝修車,他車子壞了?!苯馨褧送嘲l(fā)上一扔,垂頭喪氣去洗手。 簡單把事情經(jīng)過給周虞說了一遍,聽得自家老媽皺起了眉頭。 “你把人家車子騎來了,小朝怎么回家去?”周虞問。 “坐公交啊?!苯茈S口一答。 “小朝暈車你又不記得,”周虞責怪道,“這孩子肯定打車回去的,浪費錢?!?/br> 姜周把手龍頭關掉:“好像是哎…” 楊亦朝也不提醒她一下,搞得她現(xiàn)在有點內(nèi)疚。 “入學考試成績下來了吧,”周虞把筷子擺上飯桌,“小朝考了年紀第一,你呢,考多少?” 姜周本就不怎么高漲的情緒以rou眼可見地速度更加低迷了起來:“楊阿姨又跟你說了?” “是啊,你楊阿姨都跟我說了,也沒見著你吱一聲,”周虞用手指點點姜周的腦袋,“你就不能學學人家小朝,也讓你媽我在辦公室在長一回臉!” 周虞和楊亦朝的mama是是同一社區(qū)辦公室的對桌,每天的樂趣就是聊老公聊孩子。 兩人的老公一個老教授一個工程師,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但是孩子,那可就差遠了。 “入學考試有什么可長臉的,”姜周偏偏腦袋,小聲嘀咕著,“這種小考,無關緊要?!?/br> “都是小考是吧?”周虞沒好氣道,“我看你高考能給我考出什么花來!” “給你考出個富貴吉祥牡丹花。”姜周哼哼兩聲,端碗吃飯。 楊亦朝是個標標準準“別人家的孩子”,不僅成績好,而且還懂禮貌,每次周虞見著他,臉上的魚尾紋都能多笑出幾條來。 而姜周則一點兒都沒繼承到自己教授老爸搞學術的腦子,成績忽上忽下,在中等線上來回蹦極。中考前臨時抱佛腳,被楊亦朝生拉硬扯了一個月,超常發(fā)揮考進了一中。 因此姜周特喜歡用小考不重要來說事兒,畢竟她大考的一次也沒拖過后腿。 成績這事兒,隨緣嘛! - 午飯過后,下午一點出頭。 姜周背著書包要出門,周虞剛把廚房收拾好,問她怎么走得這么早。 “我把自行車送給楊大朝,”姜周彎腰穿好鞋子,“然后我再坐公交車去學校?!?/br> “你什么毛病?”周虞走到玄關,“還往遠的地方騎?你和小朝說了嗎?” “說了,”姜周把門打開,轉身對周虞道,“他不讓我去。” 周虞對自己這個女兒簡直無語:“那你還去?” 姜周把嘴一撅,蹦出了房間:“我才不理他?!?/br> 十分鐘的路程,姜周把車騎得飛快,還沒到地方就已經(jīng)看見小區(qū)門口等著的